第10章 各怀鬼胎
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变,眼神里的愤怒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骂席慕雅虚情假意了。从她的脸上可是没有看到任何的难过,反而是如此的开心呢。
皇上微微点头,道:"朕没事,既然大家都来了,朕就把事情挑明了说。明日便让宣妃回宫,萧子同样回宫,帮助朕处理国事。现在朕就剩下两个皇子可以帮手了,玉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十几年才能够帮上忙呢。"
"皇上,这样恐怕不妥吧。"皇后的脸色有点难看,让宣妃回来,这岂不是放虎归山么?
"是啊皇上,宣妃当年犯下了过错,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让她回宫,是不是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啊。毕竟当年可不是小事儿呢……"皇贵妃也没有子嗣,要是让宣妃带着七皇子回来了,怕是她的地位又要下降一分了。
因为皇上说的很明显了,现在就剩下来了太子和七皇子,照这样子的情况,肯定是要重用七皇子的节奏了啊。这自然而然不是皇贵妃愿意看到的,同时也不是皇后愿意看到的啊。
皇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后和皇贵妃,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起了,这是朕的旨意。明天就让宣妃回宣慧宫,七皇子住西宫,随朕把持朝政。你们都不用说了,尽管去做就是了。"
"是,皇上。"皇贵妃赶紧应了下来,哪怕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够答应下来啊。
皇上摆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朕想一个人静静,明天一同上朝,朕有许多事情要宣布。"
"臣妾遵旨。"四个人赶紧领命,圣旨就是圣旨啊,不用违背。
皇上转过身,摆明了就是要送客了。
皇后无奈的看了看大家伙儿,带头离开了养心殿。
席慕雅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想上去安慰一下,可是被皇上身上冰冷的气势吓到了,也就只有乖乖的离开了,毕竟这个时候的皇上在想什么还真的是没有人知道呢。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皇上那可就是真的麻烦大了。
出了养心殿,皇后和大伙儿都还在呢。
"妹妹你可要好好注意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皇上失去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延续子嗣自然是头等大事,回去吩咐其他的妹妹们,给我做好准备咯,皇上不可以只有两个皇子,明白我的意思了么?"皇后特意嘱咐了一下席慕雅,她的心里可谓是心事重重,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太子贸然的去了金銮殿,今天的她就不会如此的忧心了。
席慕雅赶紧道:"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儿的。"
"知道就好,没事儿就不要到处乱跑,把心思都给我放在孩子上。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饶不了你。"皇后一脸的厉色,也算是在给席慕雅提醒了,那就是让席慕雅现在老实一点,不要去找雍怜淑的麻烦了。
七皇子即将得到重用,聪明又能干的席慕雅肯定会得到皇上的赏识,这个时候去招惹雍怜淑是最不明智的,哪怕皇后非常的渴望看到两个人打个两败俱伤。
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皇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七皇子的宫殿。
七皇子的宫殿在皇宫的外围,坐马车都要两刻钟才能够到达,天色已晚,皇后却是不敢怠慢。皇上的圣旨就是圣旨,她岂敢违背?
得知要回到宣慧宫,宣妃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道:"皇后娘娘亲自跑一趟,一定累坏了,这事情叫人来通知我一下就是了,何必劳烦皇后娘娘呢。"
"妹妹你就别客气了,这可是大好事儿啊,七皇子即将得到重要,而你也恢复了宣妃的名号,这可是双喜临门呢。"皇后的笑容里夹杂着耐人寻味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这话是真还是假,不过说的也是事实,不管对于宣妃还是七皇子来说,的确算是一个喜讯了,而且是天大的喜讯。
一个被打入冷宫二十多年的妃子可以重新恢复妃子的名号,其中有多少酸苦和艰辛可想而知。而一个从来将不被重用的皇子,也将迎来全新的一幕,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儿是什么?
"萧子少不更事,朝廷里的事情都一窍不通,到时候全凭姐姐帮忙,让太子殿下多多照顾才是啊。"宣妃显得非常的平静,而且还在示弱,这才是一个真正厉害的人所具备的沉稳,要是换成席慕雅,怕是高兴的跳起来了吧?
皇后轻轻颔首,道:"妹妹放心,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哪有照应不照应一说,更何况萧子的才华也是有目共睹的,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嘛。天色已晚,本宫就先回去了,我已经派人收拾宣慧宫了,明儿姐姐直接搬过来便是。"
"有劳皇后了,恭送皇后。"宣妃的脸上,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的笑容。
回到宫里的确是件好事儿,但是这个时候回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她必须要保持冷静才可以啊。
稍有不慎,估计就是全盘皆输,到时候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呢。
夜渐渐的深了,这天晚上的皇宫里格外的宁静,宁静到了可怕。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香水榭。
韩萧子正和雍怜淑做完了羞人的事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我的好淑儿,你怎么这般厉害?再这样下去,本王怕是要骨瘦如柴了啊。"
韩萧子有点吃不消的看着雍怜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怕他已经掌握了一点修行的门道,在房事儿上依旧是被雍怜淑征服的五体投地。
到了最后都不是他在征服雍怜淑,反而是雍怜淑来征服他来。他都爆发了三次了,雍怜淑这才满足了下来,再这样子下去,韩萧子怕是真的吃不消了呢。
"嘿嘿,淑儿就是要把殿下榨干,然后给殿下生个大胖小子。"雍怜淑在韩萧子的青春痘上轻轻一舔,顿时韩萧子犹如雷击,全身都打了个哆嗦。
雍怜淑嗤嗤的偷笑,韩萧子此时的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韩萧子无奈的看了看雍怜淑,道:"淑儿,你说二哥和三哥为何要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父皇此时心中一定无比的悲伤吧?"
"这个嘛淑儿就不知道了呢,人家只管伺候殿下,其他的事情我才不明白呢。"雍怜淑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韩萧子,不是她有意要隐藏些什么,而是这些事情告诉了韩萧子对韩萧子没有什么好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有的东西知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韩萧子叹息了一声,道:"你就不用瞒着我了,虽然不知道额娘让你去做了什么,但是你消失了好几天,回来之后宫中就发生了巨变,想来和你是有关系的。你不告诉我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对不对?"
雍怜淑的身体轻轻一震,怎么都想不到韩萧子竟然是觉察到了其中的味道。
"虽然父皇不器重本王,但是本王也不是傻子。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二哥和三哥肯定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的,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又敢轻易的去触犯呢。不过你不说,本王也不勉强于你,只是你要记住,本王是你的夫君,有的时候,本王可以替你分担一些的,切不可太累了啊。"韩萧子轻轻的搂住了雍怜淑,雍怜淑进宫之后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对雍怜淑也算是非常熟悉了。
雍怜淑的心里一阵温暖,这让她仿佛又看到了三生三世的韩萧子,明明就没有多大的能力,到最后却是能够保护她。哪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却是从来没有退缩过。遇到了这样子的男人,就算不做什么神仙又有何不可呢?
"殿下,你待淑儿真好。"雍怜淑温柔的涌入了韩萧子的怀里,舒服的找了个位置拱了拱,道:"等你的修为到了结丹境界,我就告诉你一切的真相。包括我的来历,可好?"
"此话当真?"韩萧子一挑眉毛,一直以来这个问题都是他心中的疑问。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雍怜淑,为何雍怜淑对他如此的熟悉和依赖。宁愿用生命去拯救他的生命,甚至是说出了要守护他一辈子的话来。雍怜淑的来历一直是个迷,如果可以知道雍怜淑的来历,那么一切或许都会迎刃而解了吧?
雍怜淑没有说话,回答韩萧子的是脖子上轻轻一吻和那均匀的呼吸声。
韩萧子咧嘴一笑,这个特别的女子总是带给他特别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是在肖淑珍身上怎么都感觉不到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雍怜淑就醒了过来,今天要陪韩萧子一起上朝,必须要准时才行了。
平时上朝的时候,除了君臣,女眷都是不可以上朝的,这一次,黄色特意吩咐了让雍怜淑也要去金銮殿,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了。
韩萧子换上了金色长袍,如今的他成为了仅有的两个皇子中的一个,不被重用都不可能了,以前二皇子和三皇子掌管的东西,给了太子一个人,他也承受不过来啊。
而朝中又失去了那么多的大臣,必须要一个人出来帮忙挑起大梁才行了呢。
身为皇子,自然是没有人比韩萧子更适合这个位置了,因为他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子,以前不受重视,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想要不受重视都不行了啊。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迎,韩萧子和韩墨子分别站在了两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就是两个人的皇子妃了,不过韩墨子带来的是他的正室,而韩萧子带来的却是侧室。
皇上身着金色龙袍缓缓从金銮殿后走了上来,眉宇间的威严又浮现了出来,不见了昨日的忧愁和悲伤。自古帝王无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或者说是皇上的心里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呢,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恢复过来了。
"平身!"
"谢皇上!"
皇上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就在前天晚上,这金銮殿上还上演过一场生死之战,今日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少了一些人而已了。
"诸位爱卿,宫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朝中缺少良才,希望诸位大臣多多举荐。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君不可一日无臣,宁丞相,你查一下所有空缺的职位,然后在近期将填补的候选人名单交给朕,朕逐一审阅之后方可提拔上来。"皇上也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带走了多少朝中大臣,这些都是各地方重要的官职,必须要马上候补上来才可以,不然的话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么?
"臣遵旨!"宁丞相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从先皇的时候就已经是丞相了,在朝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臣,由他来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啊。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莒子和玉子已经被贬边关,之前二人身居要职,替朕把持朝政,协理国事。如今二位皇子已经离去,朕需要合适的人选来替朕分担,诸位爱卿可有话说?"
"回禀皇上,老臣以为,太子殿下天资聪慧,能力过人,由太子殿下来分担自然是在合适不过了。太子殿下的能力,皇上不也是一直赞赏么?"郭晋戎直接站了出来,提出了他的想法。
太子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太子以后就是要继承江山的人,现在多让太子历练一下,也算是为了以后的执政做打算嘛。
"臣也认为郭晋戎大将军所言极是。"另一个大臣也站了出来,附议郭晋戎的提议。
"臣等也认为太子殿下是最适合的人选。"
朝堂之上,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大臣都站了出来,纷纷表示支持太子。
太子的脸色很是平静,不过眼神里的欣喜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了。
雍怜淑抓住了太子眼神中的喜悦,再看看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就不难发现太子已经控制了太多太多的大臣了,就像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样,已经拥有了属于他的权势。这些权势太吓人了,除了几个大臣和宁丞相,其他的人都是站在太子这一边啊。
雍怜淑的心里微微有点心寒,同样是皇子,韩墨子和韩萧子所得到的待遇简直差距的太大太大了,简直就没有公平这么一说啊。
韩萧子的地位,怕是连一个大臣都快比不上了吧?
同样有的心寒的,当然就是皇上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了自己对待韩萧子的不公平啊。
"墨子,看来你深的大臣们喜爱啊。"
皇上捋了捋龙须,眼神里的光芒很是复杂。
韩墨子站了出来,恭敬的道:"都是父皇教导有方,诸位大臣又鼎力协助,孩儿才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孩儿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孩儿愿意替父皇分忧。"
"好!"皇上一拍手,龙颜大悦,道:"朕的太子果然就是太子,如今你已经是太子,拥有自己的东宫和护卫队,朕也将朝中大师交付于你,如今,朕将玉子之前的事情全部托付给你,你可有信心做好这一切?"
"儿臣有信心。"韩墨子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可想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喜悦了。
这也难怪了,毕竟在之前,除了他,就属韩玉子的权利最大了。虽然韩玉子没有兵权,但是韩玉子却掌管了吏部和书部,这可都是两个大部啊。如今这些权利又笼络在了他的手中,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皇位,肯定就是他的了啊。
皇上转头看向了韩萧子,韩萧子的面色平静,或许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得到重用,现在也没有什么期待会被皇上重用的意思,所以一脸的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般。
"萧子,你之前负责什么?"
皇上开口了,这一下子就吸引了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
刚刚皇上把二皇子掌管的部门交给了太子,但是三皇子掌管的部门还是没有着落呢。如今就剩下了两个皇子,难道皇上真的是要重用此前一直不受重用的韩萧子了么?
韩萧子躬身行礼,道:"回禀父皇,儿臣一直在处理各地方的冤假错案和民事之责。"
"甚好,朕昨夜看完了你的奏折,其中提到了许多关于刑部和民部的提议,朕觉得你的提议非常的不错。之前都是莒子在执掌这方面,如今朕就将这些事情全部交给你了,朕封你为西太子,入驻西宫,从今往后,刑部,民部全部归你所管,同时拥有调动兵部的权利,辅佐太子殿下替朕排忧解难,你可有信心做好这一切?"
"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托,尽力为父皇分忧,为太子殿下分忧。"韩萧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的身份变化,肯定会让韩墨子不满。特意加上一句为太子殿下分忧,就是在告诉韩墨子,太子还是你的,我只是奉命给你减轻负担而已了。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墨子的脸色顿时就有点难看了,在他看来,韩萧子这是在示威的意思了啊。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他总不能够忤逆了吧?
自古以来朝中都是只有一个太子,现在好了,有了他这个太子就算了,还把韩萧子弄成了西太子,虽然说的是从旁辅助,但是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这是要两个人相互竞争了。这以后皇位到底交给谁,完全就是说不清楚啊。
韩墨子刚刚的好心情全部被一扫而光,二皇子长官的部门虽多,但是却没有刑部和民部这两个部门更加的关系民生,如果做的好了,皇上龙颜大悦,他这个太子位置就保不住了啊。
"皇上,此事恐怕不妥。七皇子殿下能力尚浅,之前有无掌管刑部和民部的经历,老臣担心七皇子殿下一时间无法胜任啊。"
"是啊,皇上,刑部和民部关系天下苍生,切不可草率行事啊。"
"请皇上三思!"
朝堂之上,百分之八十的大臣在郭晋戎的带领下跪在了地上,意思非常的明显,那就是不能够让韩萧子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而他们怎么可以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啊!
皇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仿佛眼前的这一切他早就想到了一般。
"诸位爱卿请起,你们的担忧也是朕的担忧。不过朕心意已决,诸位大臣就不必多言了。萧子的确没有掌管刑部和民部的经历,但是朕相信他一定能够处理好一切,何况朕早就为他请了一个军师,有她在,萧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这里,朝中的大臣都愣了,皇上早就给七皇子准备了军师,这意思难道是说,皇上早就有意要把这职责交给韩萧子,而刚刚是在试探他们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啊。
"雍怜淑上前听封!"
"啊?我?不是吧?"
雍怜淑张大了小嘴儿,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她压根儿就想不到皇上要册封她什么啊。
皇上一脸的笑意,道:"还不上前听封?"
"哦……"雍怜淑嘟囔了一下小嘴儿,走到了韩萧子的身边,道:"雍怜淑听封。"
"朕封你为西太子妃,从今往后协助西太子处理一切事物,处理得好,朕重重有赏,处理的不好,朕就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啊?"
朝堂之上一片喧哗,这是在上朝还是在开玩笑啊?
君无戏言啊,皇上怎么会让雍怜淑做韩萧子的军师,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皇上,老臣认为……"
"退朝!"
皇上一甩手,压根儿就不理会郭晋戎,转身就走向了金銮殿后,留下郭晋戎一个人跪在地上,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恭喜西太子殿下,贺喜西太子殿下……"
退朝之后,一干大臣吨似乎就将韩萧子给围了起来,恭喜声不断。
谁都知道皇上这是要培养韩萧子了,这个时候不来巴结一下怎么可以呢?
韩萧子摆摆手,道:"诸位大臣不必客气,以后本王还需要大家的协助才是。"
"自然自然……"大臣们哪敢不顺从,一个个的都是如此的谄媚。
韩墨子早就气冲冲的走了,连同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都走了,留在这里看韩萧子接受大家的祝福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宁丞相请留步。"
宁丞相刚刚走到金銮殿门口,却听到背后有人在呼唤他,这个人不就是刚刚成为西太子军师的雍怜淑么?
"西太子妃有何吩咐?"宁丞相好歹是一国丞相,地位上远高于雍怜淑,所以就不用给雍怜淑行礼了。还有就是,宁丞相此时心里有些不满,因为在他看来,能够做西太子军师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宁志远了,除了他,还有谁更适合做这个军师呢?
雍怜淑嘻嘻一笑,道:"宁丞相别走这么快嘛,淑儿有事情想拜托你呢。"
"西太子妃尽管吩咐,只要老臣能够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就麻烦宁丞相来做这个军师吧,我可把西太子殿下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就去找皇上告状。"
雍怜淑一脸调皮的看着宁丞相,仿佛是要把宁丞相给吃定了一般。
宁志远身体轻轻一颤,嘴角一扯,显然是想不到雍怜淑会提出来这样子的要求,这让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啊。说宁志远没有一丝丝的野心那就是假的,在朝堂之上,他这个丞相已经和大部队背道而驰了,如果继续这样子下去,这个丞相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西太子韩萧子分明就是个可造之才,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宁志远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雍怜淑提出这个要求,他若是轻易的就答应了,岂不是显得他很没有面子?
宁志远一下子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嘻嘻,宁丞相,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哦,你要是敢不答应的话,我这就回去告诉宁夫人,前夜晚上你在醉湘楼做了什么事情……"雍怜淑悄悄的在宁志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容,她的猎物,哪里有逃脱过的呢。
宁志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不已,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来,无奈的说道:"老臣算是明白为何皇上要派西太子妃给西太子殿下做军师了,西太子妃总是给人太多的惊喜啊。罢了罢了,老骨头一把了,就豁出去了。"
"嘿嘿,这才对嘛,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嘻嘻。"雍怜淑就像是一个吃到了苹果的小孩子,开心到了不行。
对于雍怜淑来说,她的责任就是保护韩萧子,守护韩萧子。无论韩萧子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无论韩萧子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都会毫无保留的去帮助韩萧子,这就是她的夙愿,也是她的使命,她必须要去做也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韩萧子好不容易当上了西太子,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她当然是要去帮助韩萧子了。朝堂之上的大臣几乎都被韩墨子笼络了,唯独这宁丞相没有妥协。这就说明宁丞相是个有原则的人,或者说,一直在等待着能够让他附着的人。
一个辅佐过先皇的丞相,她怎么可以放过?
金銮殿的后方,一个太监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真的?雍怜淑将宁丞相说服了?"皇上的脸上万分的惊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德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奴才亲眼所见,宁丞相起先没答应,不过不知道西太子妃给宁丞相说了些什么,宁丞相立马就应承了下来。皇上,您看……"
"朕果然没有看错,能够辅佐萧子的人,也就只有雍怜淑了。这个人绝无二心,而且手段诡异,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朕倒要看看,她能够让韩萧子变成什么摸样。"皇上捋了捋龙须,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怎么都没有办法和昨天那个皇上联系在一起了。
"皇上英明!"曹德赶紧拍了个马屁,不服不行啊。
皇上哈哈大笑,一甩龙袍,大步离去了。
今日让雍怜淑给韩萧子做军师,就是看中了雍怜淑为了韩萧子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一点,韩萧子是他的皇子,是西太子,身边就是需要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他的后宫里都找不到一个雍怜淑这样子的女子,不培养韩萧子怎么可以。
金銮殿上的一切,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一个帝王的心思是猜不透的,因为他是帝王,独一无二的帝王,若是有人能够猜透他的心思,那么这个人就可以成为第二个帝王了啊。
东宫。
韩墨子咣当一声把桌子上的菜盘子全部砸在了地上,接着又拿起酒壶开砸。
咣当咣当的声音从响起就没有停下来过,满地的狼藉充分说明了此时的韩墨子是有多么的生气。他的心中是有多么的不满!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不要再砸了!"太子妃一脸无助的看着韩墨子,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生气的韩墨子,吓得她有点手足无措了啊。
韩墨子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太子妃,直接就往另一侧的房间走去,他还没有砸够,还想要继续砸下去,砸到他心里痛快了为止。
"给我住手!"
皇后威严的声音从宫外传来,韩墨子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看看你这点出息!"皇后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道:"砸啊,你全部砸坏了又能够如何?你还有本事在这里砸东西了,若不是前天夜里你贸然的去金銮殿,今天会有这样子的事情么?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脾气!"
皇后严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墨子,让韩墨子竟然是有些害怕了。
"额娘,凭什么,他一个什么都没有做过的嫌弃皇子,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西太子,而且是掌管刑部和民部,父皇这也太偏心了吧?"韩墨子的心里万分的不甘,刑部和民部有多么的重要他还不清楚么?当年交给三皇子韩莒子的时候他就颇有微辞,现在又给了七皇子韩萧子,他心里能够舒服才奇怪了呢。
"偏心?"皇后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皇上对你还不够偏心么?你可是太子!就算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的时候,宫中谁的权利最大?你的权利最大!所有的皇子里,只有你有自己的护卫队,拥有最大的东宫。你虽然没有掌管什么部门,可是你可以查阅奏折,你可以先斩后奏。这些都是其他人没有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掌管了五部,可是他们都没有实权,唯独只有你,是你自己葬送了这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脾气!"
皇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韩墨子的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额娘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沉住气沉住气,你偏偏就是不听。今天本宫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把这东宫给拆了不成?你想让皇上看到你如今颓废的样子,把你手中的其他权利都交给韩萧子么!"
最后的一句话,皇后已经是吼出声了。
只有她知道,用这样子的方法才能够让韩墨子从颓废中挣脱出来,韩墨子受到的打击太大,她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啊!可是不用这样子的办法,韩墨子根本就恢复不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皇后为了这个太子的位置付出了多少的手段,只有她的心里最清楚了。
韩墨子呆呆的看着皇后,一时间竟然是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要是当天晚上他听劝,不去金銮殿,那么就没有了今天的一切。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去了,结果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正如皇后所言,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得别人。如今的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脾气呢?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儿臣明白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便是,在这里怨天尤人,只会失去更多的东西。"韩墨子的眼神里,狠毒的光芒一闪而过。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我的皇儿,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母后,还有诸多的大臣,你只要做好你的职责,一切都将会是你的,明白母后的意思了么?"
"儿臣明白,儿臣只是一时糊涂,被冲昏了头脑。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待。"韩墨子真的是如梦方醒,被皇后的一番痛骂彻底的给妈醒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韩墨子一直处在失落当中,却不曾看到他得到了什么。至少比起以前,他又多掌管了一些大事儿。皇上又没有说太子给了韩墨子,太子还是他,韩墨子只是来辅佐他而已。只要他处理好了一切,皇上怎么会不看在眼里呢?
皇上最忌恨的莫过于争权夺势,这是每个帝王都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他们就是从那一步走过来的,有什么比兄弟相残更加的让皇上愤怒的呢?
"行了,你明白就好,本宫先回去了,后宫里的事情本宫还没处理好呢。这边有郭晋戎大将军和诸多大臣在,他们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皇后看到韩墨子清醒过来,心中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了,她的孩子有多大本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人在韩墨子的身后,太子这个位置,岂是那么容易就让给别人的?
韩墨子恭敬的送走了皇后,然后歉意的看了看太子妃,道:"柔儿,本王没有伤到你吧?"
"殿下多虑了,柔儿没事。只是以后殿下别发火了,柔儿害怕。"太子妃一脸的委屈,刚刚韩墨子发火的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啊。
韩墨子歉意的笑了笑,将柔儿给拥在了怀里,道:"待本王坐上龙椅,你就是本王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柔儿做不做皇后无所谓,只要太子殿下对柔儿好就行了。"柔儿甜甜一笑,被韩墨子搂在怀里,仿佛又什么都不害怕了一般。
韩墨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的坚定是那么的明显,如梦初醒的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啊……
宁志远在半胁迫的状态下成功的被归纳到了韩萧子的这边。
一些老臣自然而然的也跟着过来了。
虽然人数不多,但总比孤零零的一个韩萧子要来得好得多吧?
雍怜淑站在西宫的外面,看着忙碌不停的韩萧子,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微笑。既然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把宁志远搞定,是不是也可以把其他的大臣给拉拢过来呢?
不过转念一想,雍怜淑又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在韩萧子才刚刚被封为西太子,她要是做的太过火了的话,估计就要引起韩墨子的不满。到时候对韩萧子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雍怜淑能够感受得到,韩萧子不想和韩墨子争什么,他是真心想为皇上分忧啊。
深吸了一口气,雍怜淑赶紧往西宫的后院走去。
韩萧子的事情是搞定了,肖淑珍那边又麻烦了。
皇上直接封她为太子妃,等于就是把她变成了正室,肖淑珍变成了侧室啊。
宫中的等级森严,只有太子的妃子是严格的要分正室测试的。
太子妃和侧妃的差距就大了,因为太子妃大多都是以后的皇后啊。
肖淑珍嫁给了韩萧子好几年了,一直是正室,现在变成了侧室,心里不爽肯定是难免的。
雍怜淑揉了揉太阳穴,她发现她宁愿去对付那些老臣,都不愿意去面对肖淑珍。因为大家都是女人,争来争去的,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后宫里的事情,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她真心不想和肖淑珍成为对立的关系,然后让韩萧子分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肖淑珍来做这个太子妃,她只需要陪伴在韩萧子的身边就是了。
但圣旨就是圣旨,岂能够说改就改?
"臣妾给姐姐请安。"
看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肖淑珍一看到雍怜淑来了,赶紧就给雍怜淑请安。
雍怜淑扶起了肖淑珍,道:"妹妹不必多礼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姐姐说。"
"是!"
待宫女走后,雍怜淑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姐姐是不是心里埋怨妹妹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哪敢。"话虽这么说,肖淑珍的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她的心里最清楚了。要说不生气那就是假的了,虽然她也承认雍怜淑为了韩萧子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雍怜淑进宫才多久,她可是服侍了韩萧子好几年了啊。
雍怜淑轻轻一笑,说道:"好了,姐姐就不要埋怨了。我还不想做这太子妃呢,要不是皇上任命,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姐姐你别以为我是在卖弄,进宫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要和姐姐争什么,今日在这里,淑儿就把事情挑明了说,私下里你还是我的姐姐,日后不管殿下当不当得了太子,当不当得了皇上,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淑儿唯一敢保证的就是,姐姐想要的东西,淑儿绝对不会去抢,姐姐明白我说的话么?"
肖淑珍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因为从雍怜淑的眼神里,她看到了真诚。
那纯洁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杂质,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个最诚实的窗口。通过眼睛就可以轻易的看到这个人的内心。
雍怜淑的内心没有丝毫的私心,相比之下,肖淑珍相形见绌啊。
"妹妹,你可以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什么么?进宫了的人,哪个不想得到更多的宠爱?为何妹妹你就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太子妃意味着什么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肖淑珍真的被雍怜淑折服了,雍怜淑的这种无欲无求,让她无地自容。
雍怜淑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话,就不会在这里了。我爱殿下,想要伺候殿下,这就够了。只要殿下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们都是殿下的女人,我不想为了一个所谓的妃位就闹得不开心,殿下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会分心,我不想让殿下分心,相反,我想让殿下更加的安心。如果日后殿下真的当了皇上,皇后的位置我都可以让给你,姐姐你看如何?"
肖淑珍沉默了,面对如此坦白的雍怜淑,她竟然是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雍怜淑自打进宫之后,就没有和她正面的争夺过什么。只有碧柔把雍怜淑惹急了,被雍怜淑狠狠的打了一顿。除此之外,雍怜淑仿佛处处都在让着她,这让肖淑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雍怜淑,她就觉得心里忏愧。
因为她的小心眼儿,差点还害了雍怜淑,为此还被宣妃冷漠了一个月呢。
"好了,姐姐,答应我,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回到宫里,我还是你的妹妹,你还是我的姐姐。我们一起好好的服侍殿下如何?"雍怜淑牵起了肖淑珍的小手儿,十分的真诚。
肖淑珍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面对这样子的请求,她又怎么去拒绝呢?
宫里争宠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或许平平淡淡的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宣妃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么?
雍怜淑嘻嘻一笑,说道:"太好了,姐姐不生气就好了。嘻嘻,姐姐你附耳过来,妹妹教你一招御夫术,今天晚上好好的伺候一下殿下吧。"
"御夫术?那是什么东西?"肖淑珍好奇不已,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待雍怜淑说完,肖淑珍的耳根子都红了。
"羞死人了,这怎么可以……"肖淑珍就像是个小女孩儿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面红耳赤,羞得手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
雍怜淑捂嘴偷笑,道:"姐姐别害羞嘛,殿下很喜欢呢。嘿嘿,今天晚上试试吧,保证会很有感觉哦。"
肖淑珍嘤咛了一声,转过头不敢看雍怜淑了。心里对雍怜淑也有了另一种感觉,一个女人愿意放下一切来妥协的时候,这个女人其实就已经赢了。因为她已经拥有了想要的一切了,在这一点上,肖淑珍输得一败涂地。
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肖淑珍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既然雍怜淑都释然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够释然的呢?
一起服侍韩萧子么?这或许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决定吧。
搞定了肖淑珍,雍怜淑这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了。为了韩萧子她可以牺牲她的一切,她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韩萧子就够了。
其他的东西,在雍怜淑看来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只有真正经历过了生离死别,或许才会知道感情多么的重要吧?
上天赋予了人类感情,不就是用来好好保存好好去珍惜的么?
为了不引起猜忌,雍怜淑还是住在了正宫,毕竟她是太子妃,要是以后皇后什么的来发现她住在侧宫,估计肖淑珍又要受到惩罚了。
比起香水榭,正宫无疑是要奢华了许多,各种绫罗绸缎都是进贡而来,房间里的各种首饰都是全新制作的。淡淡的檀木香味儿丝毫不刺鼻,反而是有点沁人心脾。
一向不太喜欢檀香的雍怜淑竟然都不觉得反感了。
"姐姐,你看这样子收拾还满意么?这檀木桌我已经让人来换了,姐姐不喜欢檀木香味儿。"小青一脸的喜悦,雍怜淑成为了西太子妃,她无疑就是最高兴的人了。
在小青看来,雍怜淑配得上这个称号,因为雍怜淑付出了那么多啊,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姐姐呢。
雍怜淑点了点头,道:"还行吧,不过我还是喜欢香水榭,改天把这些东西都换成绿色的就好了。妹妹你住在哪儿啊,可别太远了,以后殿下忙的时候,你就来陪我聊天啊。"
"我才不要,离得太近了,姐姐的声音那么大,吵得睡不着了。"小青揶揄了一下雍怜淑,接着笑嘻嘻的就跑开了。
"死妮子,竟敢调侃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扒光了……"
"来人啊,救命啊,太子妃非礼人了啊……"
听着正宫传来的欢笑声,肖淑珍忍不住被逗乐了……
皇宫。
皇上退朝之后就回到了奉天殿,这里是他批阅奏折的地方,也是处理国事的地方。
今日朝堂之上封了韩萧子为西太子,他就知道肯定有人要来这里找他。
"郭大将军请坐,找朕有何事要奏?"
来找他的,不是郭晋戎还能够有谁呢。这位护国大将军手握兵权,是朝中仅次于他的重臣。比起宁志远这个文臣,无疑郭晋戎的权力地位都要大的多,就算是他都不能够草率应付。
郭晋戎行了个礼,道:"回禀皇上,臣前来的确是有事要奏。皇上日理万机,宫中事务繁多不假,但七皇子年纪尚幼,又没有经验,让他掌管刑部和吏部是否有所不妥?"
"哦?这事儿朕不是已经说了么,让淑儿给萧子做军师,朕相信他们一定会处理好的。"皇上摆摆手,仿佛这件事情就是件小事儿一般,根本不值一提啊。
郭晋戎脸色有点不好看了,道:"皇上,此时事关重大,切不可儿戏啊。要知道刑部和民部关系到天下苍生,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这可如何是好?"
"那照郭大将军的意思,谁来出任这个职位更好呢?还是说郭大将军认为朕的皇子百无一用,只能够每天批阅一下闲散的奏折?"皇上眉头紧皱,郭晋戎咄咄相逼,明显就是要他废掉七皇子的职位啊。面对这样子的郭晋戎,皇上随即就拿出了自己的气势。
"臣不敢!臣以为,刑部和民部还是提拔刑部尚书和民部尚书,从旁辅佐西太子,毕竟事关天下苍山,臣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啊。"
郭晋戎吓得跪在了地上,谁都听得出来皇上这是发怒了。不过就算是发怒,他也必须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让七皇子掌握了大权,日后就不好办了。
提拔民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来辅佐,一来不干扰西太子的权利,而来又可以辅佐和监视西太子,这样子一举两得的计划,他不来提出来,谁敢提出来?
皇上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一会儿才舒展了开来,道:"也好,郭大将军考虑的也挺周全。这件事情就交给郭大将军吧,由你提拔刑部尚书和民部尚书,择日从旁辅佐西太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晋戎的脸上喜色一闪而过,这一跪是跪得相当的值得啊。
皇上摆摆手,示意郭晋戎可以退下了。
答应郭晋戎这个请求,应该可以换来皇宫里的暂时平静了吧?皇上也知道这仅仅是暂时的,因为一切都还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呢。
皇上的抉择是明智的,他的举动换来了皇宫里一时间真正的平静。
这份平静,宫里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了。一直以来在宁谧的外表下,总是有骚动的心在作祟,但是这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
皇后召集后宫的姐妹开了会,意思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努力的给皇上生龙子。皇上也意识到了仅有两个龙子是不够的,因为日后一个皇子当了皇上,另一个只能够去宫外做王爷,一个藩王怎么能够镇守整个边疆?
要知道天元帝国地势辽阔,整个天元大陆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帝国。在天元帝国的版图外,还有其他的帝国在虎视眈眈,为了天元帝国的将来,他也不能够就此收手啊。
一下子失去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宫里也就没有什么争斗了。以前的争斗莫过于为了争权夺势,现在就剩下了韩墨子和韩萧子,还怎么夺,怎么争?
风口浪尖上,大家都知道该消停了,不然的话,惹怒了皇上,下场就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惨了。
每天,韩萧子一大早就去西宫处理事情去了。
郭晋戎提拔了刑部尚书和民部尚书给韩萧子辅佐,韩萧子也知道这是郭晋戎派来监事他的,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反而是虚心请教,一段时间下来收获颇丰,连破了三宗地方冤案,惹得皇上是赞赏有加。
雍怜淑这个军师自然是成为了狗头军师,每天端着大盆好吃的坐在韩萧子的身后,看着韩萧子忙活就成为了她的一切。时不时的指点一下韩萧子,或者是给韩萧子处理点小事情,一切都是如此的怡然自得。
如果不是在宫中的话,这或许就是雍怜淑最想要的生活了吧?
肖淑珍也想通了,学着放弃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自从学会了御夫术,然后自己一点点的去学会理解之后,肖淑珍也才知道付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而付出是有回报的,回报的自然就是韩萧子对她的感情了,那种由内而发的感情,不也是肖淑珍迫切需要的么?这个时候肖淑珍才明白为什么雍怜淑每天都在笑了,因为每时每刻雍怜淑都沉浸在幸福当中,幸福的人怎么会不开心呢?
韩萧子在努力,韩墨子就更努力了,他是太子,自然不能够输给了韩萧子。
两个人嘴上没说,但是私下韩墨子还是很较劲儿的,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也在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在事情的处理上,他有更多的经验,他有更多的权利,这就是他的优势。韩墨子正在充分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将那些事情全部给处理掉。
一时间皇上都感觉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因为韩萧子和韩墨子差不多把该做的都给做完了。这样子的放松,皇上都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够放松,因为这一切都是假象……
时间一晃就去了三月,二皇子和三皇子被贬的事情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没有人再去提起了。
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够让记忆渐渐的远去,也能够让记忆更加的清晰。只是看那个拥有记忆的人是想要记住还是想要忘记。
宫里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儿,难得的平静中,皇宫里的气氛自然也是非常的祥和。
只是大家都清楚,这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暴风雨,可能就要来了呢。
"嘻嘻,殿下,你可答应过的。"
西宫,雍怜淑穿着一件薄纱,嘟着小嘴儿,指了指放在床榻上那件同样有点透明的薄纱裤子,要韩萧子也给穿上。
这是一个西域小国进贡来的珍稀丝绸,皇上特意赏赐给了韩萧子。
结果韩萧子拿回来一看,竟然是有点透明的东西。
雍怜淑穿上之后更是显得格外的诱人,让他都有点忍不住了呢。
"这个,本王就不用穿了吧……"韩萧子有点害羞,那有点透明的裤子穿在身上成何体统?也不知道那西域小国是怎么样的传统,这衣服给女子设计就罢了,干嘛还给男人设计?
雍怜淑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不行,殿下必须穿。人家一个女子都穿了,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了,有我在,谁还能够进来瞧见了不成,快点嘛,人家也要看殿下穿上之后的样子,嘻嘻……"
韩萧子拿这个调皮又霸道的妃子没辙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保留的?三两下褪去了唯一的一条亵裤,韩萧子赶紧抓起那半透明的裤子就穿在了身上,加上那件薄薄的衣衫,穿在身上竟然就是像没有穿一般。
不过这丝绸绝对是一等的丝绸,光滑程度比起他身上的金色龙袍还要柔滑。贴在皮肤上非常的舒适,隐隐还透露着一丝丝的凉爽。
"妙哉,看来是小看了这西域小国,这衣服穿在身上的确不错。"韩萧子转了转身,只可惜这衣服只能够在家里穿,不能够穿出去啊。
雍怜淑看着韩萧子,蓦地就扑哧笑了出来。
韩萧子一愣,随即就往自己身上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他看起来要多么的滑稽就多么的滑稽。怪不得雍怜淑笑得快要岔气了,连他自己都想笑了。
"还笑,本王都穿给你看了,是不是该给本王奖励了?"
"殿下就不怕明日上不了朝么?"
雍怜淑抛过去了一个魅惑的眼神。
韩萧子便大步的走了过来,拦腰将雍怜淑给抱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让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身体,小手儿更是在轻轻的颤抖。
这是她的软肋,韩萧子唯一能够抓住的软肋,每次韩萧子都不会忘了这样子欺负她啊……
夏日的屋后,西宫的宫殿里,蓦地传来了一声闷哼。
正在休息的丫鬟们纷纷脸蛋儿一红,赶紧往远处走去了。
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她们是再清楚不过了啊。只是这声音平时都是在晚上响起,现在还是午后十分,竟然是就开始了……
玉心宫。
席慕雅的肚子渐渐的挺起来了,隔着薄薄的衣服,能够看得非常的清楚。
"我说,你真的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成?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肚子再大一点,你想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么?"雍怜淑的丫鬟坐在一边,手里拿着西瓜,冷冷的看着席慕雅的肚子,做丫鬟比主子脾气还大,她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了。
席慕雅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让我学着审时度势么?如今宫里这么平静,我怎么动手?更何况那个贱人现在是太子妃,皇上对她喜爱有加,我要是平白无故的去找她的麻烦,万一出了差错,你来负责任啊?再说了,我还真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找死!"丫鬟大怒,手中的西瓜丢了老远,冰冷的气息顿时就从她的身上蔓延了出来。
席慕雅被这气势给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逗你的,别这么激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生下来啊。只是想想罢了。"
"你最好只是想想,我告诉你,你不主动想办法把这个孩子弄掉,我不介意亲手给你做掉!"丫鬟丢下这句话,直接就离开了。
席慕雅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阴冷之色,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孩子的确是乞丐的,根据时间来计算就可以很轻松的得出结论。
席慕雅恨,恨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是皇上的。如果是皇上的,那么她将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偏偏这个孩子就是那个乞丐的,席慕雅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全是愤怒。这一切都是雍怜淑赐予她的,她不还回来怎么行?
平静总是短暂的,总是用来被打破的。席慕雅在宫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学到的东西也不是一点半点,哪怕她非常的想要生下这个孩子,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留不住,那就让他去吧。
只要达到目的,不就够了么?
席慕雅冷冷的一笑,玉心宫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
韩萧子这段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成熟稳重,而且在事情的处理上越来越有心得。
这让宫中的大臣对韩萧子也有了转变,一些本就不是死心塌地跟着韩墨子的大臣们纷纷有了想法。良禽择木而栖,有的时候跟错了主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儿,或许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都说不定了。要知道宫里可不是其他的地方,为了一些东西,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
"好,不愧是朕的萧子,掌管吏部一个月,就理清了我天元帝国一百零九起冤案。这些冤案牵涉甚广,让如此众多的人沉冤得雪。朕心里很是欣慰啊。"
金銮殿上,皇上轻捋龙须,眼神里满是赞赏之色。
韩萧子躬身道:"都是两位尚书辅佐的好,儿臣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了。"
韩萧子显得是非常的谦虚,从前他就是一个不受重用的皇子,现在来到了合适的位置上,他总算是可以发挥他的才智了。韩萧子本就是聪明人,这一点是谁都知道的啊。
"哈哈,你就不要谦虚了。朕的儿子本就应该如此的出色,还可以做的更加的出色才是。"皇上满脸的笑意,韩萧子的谦卑是很多人身上都没有的,哪怕是韩墨子,在这一点上和韩萧子比起来都是相差甚远啊。
"雍怜淑,你这一个月辅佐西太子殿下,居功至伟,你想要什么奖励啊?"皇上转头看向了雍怜淑,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子,查不到任何来历的女子,他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放心。这种信任,也是让皇上对韩萧子刮目相看的一个重要原因啊。
雍怜淑嘻嘻一笑,道:"淑儿不要什么奖励,只要皇上赏赐一顿好吃的就够了。"
扑哧!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纷纷捂嘴偷笑。大家都知道雍怜淑是个吃货,而且是个大吃货。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到雍怜淑爱吃爱到了这个地步,这可是皇上提出来的赏赐啊!
要知道这样子的赏赐多么的不容易,雍怜淑竟然是傻傻的只要一顿美餐,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啊。一顿吃的能够比得上皇上的其他奖励么?这个时候,雍怜淑提出什么样的奖励,皇上都是不会拒绝的啊。
"好,朕今日就在养心殿给你准备一桌宴席,让你一次吃个够!"皇上龙颜大悦,面对如此单纯又没有心机的雍怜淑,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啊。要是朝堂之上的人都像是雍怜淑这般的单一,那么天元帝国何来这么多的麻烦事儿啊。
雍怜淑笑得更加的灿烂了,隐隐可以看到嘴边有口水划过的痕迹。
韩萧子有点无语的看了看雍怜淑,这妮子怎么就喂不饱呢,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吃,也不知道怎么消化的,偏偏还不长肉。多少后宫的妃子都跑来问雍怜淑瘦身的秘诀了啊。
"启禀皇上,如今沿海一带贩盐情况严重,沿海总督已经七次上奏了,可是依旧没有办法解决。臣斗胆恳请皇上下令,派遣钦差大臣前往沿海一带治理私盐贩卖。"
一个大臣待皇上夸奖完了之后,赶紧提出了自己的申请。
皇上眉头紧皱,道:"贩卖私盐的确是件大事儿,这事情不是归盐部管理么?墨子?"
"儿臣在!"
"你可有查到什么?为何私盐屡禁不止?"
韩墨子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抬头道:"回禀皇上,儿臣已经看过了沿海总督的奏折,同时私下调遣了部队前去查看。但是那贩卖私盐之人貌似早有对策,儿臣的人去了,顿时就一个人都看不到了,儿臣的人一走,他们又开始猖獗,着实令人愤怒啊。"
"这么奇怪?"皇上的脸上更加的疑惑了,道:"私盐一直是扰乱市场的恶行,必须要严厉阻止才可以。你认为派遣谁去做这个钦差大臣合适一些?"
"儿臣愿亲自前往沿海,彻查此事!"韩墨子主动请缨,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不抓住怎么行。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长官的部门,要是出了问题,最后倒霉的人还是他啊。
皇上微微颔首,这本就是韩墨子的部门,让韩墨子去本就是合情合理。但是韩墨子一走,宫里的事情又由谁来处理呢?
"你去自然是合适,只是你走了。宫中的事情谁来处理?这样吧,我让萧子去一趟,现在正是私盐猖獗的月份,恰好刑部和民部没有什么事儿,有刑部尚书和民部尚书在宫中,萧子前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皇上扭头看向了韩萧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韩萧子赶紧领命,他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而是只想给皇上分忧啊。
私盐的事情闹大了,和有可能就扰乱了官盐的市场,谋取暴利不说,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可是不止一点半点,不然为何会屡禁不止呢?
韩墨子的脸色大变,道:"皇上,此乃儿臣负责的盐部,出了事情自然是应该由儿臣负责。七弟一直没有出宫,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恐怕不妥啊。"
"是啊,皇上,西太子殿下从未出宫,对盐部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那沿海一带本就是猖獗地带,西太子殿下身体单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啊。"郭晋戎赶紧附议,要是让韩萧子去调查私盐的事儿,还不知道会调查出什么来呢。
"请皇上三思啊!"
这一次,站出来的大臣已经没有百分之八十了,不过依旧是有百分之七十左右。
看得出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有大臣开始动摇了呢。
"老臣以为,西太子殿下去处理这件事情最合适不过了。"
宁志远上前一步,躬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怎么好了?宁丞相,你一个文官,哪里知道沿海地带的猖獗,若是西太子殿下出了差错,你负责?"郭晋戎一脸的厉色,在皇上的面前他都敢如此的瞪着宁丞相。
宁丞相微微一笑,道:"郭大将军切莫恼怒,待微臣把话说完可好?"
"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郭晋戎冷哼了一声,杀人的目光一闪而过。
宁志远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对着皇上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贩卖私盐之事定然是官商勾结,不然为何太子殿下的人一去,那些贼人变消失无踪,而太子殿下的人一走,立马又恢复了猖獗呢?因为他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派人来查了,提前收到了风声啊。西太子殿下从未出宫,宫外的人都不认识西太子,若是让西太子殿下去彻查此事,定然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至于西太子殿下的安慰,我想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吧,有淑儿军师在,西太子殿下定然会安然无事,更何况,沿海地带不是还有兵部总督么,难道他们敢藐视我天元帝国的军队不成?"
"好!"皇上一拍手,道:"宁丞相所言极是,朕就任命西太子为钦差大臣,前往沿海地带彻查贩卖私盐之事。另,赐雍怜淑尚方宝剑,遇到贼人可先斩后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志远一脸的得意之色,以前从来没有在和郭晋戎的争斗中捞到好处,现在可算是占到了一回便宜了。最重要的,把郭晋戎和西太子都说的是哑口无言了啊。
你们不是担心西太子的安慰么?兵部是拿来吃素的啊,沿海兵部总督手下屯兵数十万,难道那贩卖私盐的贼人敢明目张胆的和朝廷做对不成?
韩墨子和郭晋戎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可是皇上都已经下旨了,他们还能够辩解什么呢?
韩墨子有点不甘心的看了看韩萧子,最后也就只有作罢了,这一次输给了韩萧子,下一次赢过来不就是了?皇后的鞭策还在他的耳边回响,有的时候,的确是要镇定才行了啊。
退朝之后,韩墨子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留了下来。
"七弟啊,沿海地带罪犯猖獗,你去了可要小心些啊。"韩墨子拍了拍韩萧子的肩膀,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真心的嘱咐了。
韩萧子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哥提醒,小弟一定会多加小心的。小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宫,心里还有点忐忑呢,到时候大哥可要多多照应一下,沿海地带都是大哥的人啊。"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分忧,一定要把那贩卖私盐的贼人抓住才是。"韩墨子的嘴角轻轻一扯,韩萧子看似在示弱,却是在给他提醒。因为韩墨子长官了兵部,在沿海地带的兵部都是他掌管的,到时候出了事情,他也难逃责任啊。
韩墨子用力的拍了拍韩萧子的肩膀,大步离去。
雍怜淑走到了韩萧子的身边,柔声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西太子妃请留步,跪接尚方宝剑!"
"雍怜淑接剑!"
雍怜淑赶紧跪在了地上,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尚方宝剑啊!
上斩昏君下斩小人,而且可以先斩后奏,见此剑犹如见皇上,比起她身上的免死金牌还要厉害百倍。皇上把这把剑给她,就是告诉她,不管路上遇到什么样的人,她都可以处决!
这也彰显了皇上想要彻底的解决私盐这事儿的决心啊。
尚方宝剑长三尺三,采用精铁所制,剑柄和剑鞘更是黄金所铸,看起来就是如此的威风。
噌!雍怜淑一下子拔出了尚方宝剑,剑身如雪,白皙透亮,锋利的剑气一下子就蔓延了开来,吓得几个太监赶紧跪在了地上,刚刚那一刹那,仿佛他们的脑袋都搬家了一般。
"果然是好剑!雍怜淑叩谢皇上!"
合上宝剑,雍怜淑的脸上满是平静之色,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因为她知道,此行绝对不是那么的轻松,很有可能遇到莫大的危机。说实话,她并不希望韩萧子去沿海一带,但是皇上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除了去执行以外,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
或许这就是皇上对韩萧子的考验吧,只是这一次的考验有点难了。
"走吧,回宫去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启程。"韩萧子摆摆手,他也知道此行的重要性,一定要尽快解决了私盐的问题才行。不仅仅是为了在皇上的面前证明自己,同时也是他第一次出宫,韩萧子的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啊。
毕竟对于他来说,从来没有走出过皇城,此番可以去皇城以外的世界看看,岂不是一番美妙的旅途么?
雍怜淑微微点头,挽着韩萧子的手臂就离开了。
在宫中,也就只有她这么的无拘无束了啊。
得知韩萧子要出宫去彻查私盐,宣妃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萧子,你可知道那沿海地带有多危险么?这一次实在是太冒险了啊。"宣妃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沿海一带距离皇城千里之遥,天高皇帝远,纵然是有兵部总督在那里,沿海一带也是皇上最头痛的地方。
如果那一带非常好治理的话,又怎么会有贩卖私盐此等杀头的大事儿,而且还是如此的猖獗呢?韩萧子从未离开过皇宫,让他出处理这件事情,宣妃不担心就怪了。
"额娘放心,孩儿心中自有定数,更何况不是还有淑儿陪我一起去么,有她在,你就应该放心了吧?"韩萧子微微一笑,提起雍怜淑,他总能够放松一切,感觉到全身心的轻松,就像是有雍怜淑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一般。
宣妃点了点头,道:"正是有淑儿和你一起去,额娘才不会阻止你了。一路上多加小心,一定要听淑儿的,这方面的经历,淑儿比你要多的多了。"
"放心吧额娘,淑儿可是孩儿的军师,不听她的我听谁的呢。"韩萧子一脸的笑意,这个吃货军师现在应该正在养心殿放肆的享用她的美食吧?
真的是这样么?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了。
养心殿上,十几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珍馐,全是出字御膳房各位名师之手。要知道御膳房的东西都是给皇上准备的,如今却是全部为雍怜淑一个人准备了。
君无戏言,皇上的赏赐又怎么会不落实呢。而且比起其他的奖励,这一顿美食简直就不是个事儿,皇宫里要什么有什么,吃的更是一年四季没有重复的啊。
"啧啧,皇上可真是大方,我以为就一桌,结果弄了这么多。嘶,不行了……"雍怜淑舔了舔舌头,也顾不上这里是养心殿了,抓起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就放在了嘴里,囫囵吞枣一般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养心殿的一侧,皇上缓缓踱步而来,丝毫没有惊扰到雍怜淑。
雍怜淑吃的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皇上来了。此时她的眼睛里只有美食,其他的东西都是浮云啊。左手的东西还没吃完,右手又抓起了另外的东西,生怕有人和她抢夺一般。
皇上就坐在角落里看着雍怜淑像是大胃王一般的大吃特吃,眼神里的欣慰怎么都掩饰不住。
身为霞举境界的皇上,怎么会感觉不到雍怜淑的修为。这个进宫的时候只有金丹境界的小丫头,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进入了多少人一辈子都进入不了的霞举境界,怎是一个吃惊二字了得?
"啊!皇……皇上……"
雍怜淑吃完了一张桌子,准备换桌子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皇上。
想到自己的吃相被皇上看到了,雍怜淑的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嘴巴里还塞满了各种吃的,也不知道是咽下去呢还是吐出来比较好呢。
皇上摆摆手,道:"不用拘礼,好好享用你的美食吧,朕给你准备的美食如何?"
雍怜淑用力的吞下嘴里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吃,嘿嘿,皇上你要不要吃点?"
"朕就不用吃了,你慢慢吃,朕有话想和你聊聊。"皇上站起来,走到了距离雍怜淑稍微近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雍怜淑有点不好意思大吃特吃了,毕竟当着皇上的面儿,只能够收敛了一点点,不过却是没有停止,自顾的拿起筷子就夹起了菜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说道:"皇上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淑儿知道,皇上早就想和我聊聊了。"
"哦?你怎么知道?"皇上眯起了眼睛,充满了好奇。
雍怜淑嘿嘿一笑,说道:"因为我知道皇上是个霞举境界的高手,自然皇上也能够看穿我的修为了。我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皇上不疑惑么?不过皇上疑惑的不是我的实力和身份,也不是我的目的,疑惑的是我知道些什么吧?"
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雍怜淑的话仿佛是直接就戳进了他的心口,让他的心思完全暴露在了雍怜淑的面前,丝毫没有秘密可言。
向来都是他看穿别人的心思,如今竟然是被雍怜淑看穿了,这让他怎么能够不惊讶?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西太子妃,光是这样子的胆识和心性,就足以说明你的强大了。那朕问你,你知道些什么?"皇上的笑脸里藏着一丝让人寻味的光芒。
雍怜淑放下了筷子,道:"淑儿就知道,皇上是个霞举境界的高手。"
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释然的笑了起来,接着就是哈哈大笑了。
好一会儿,皇上才停止了大笑,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竟然是调侃起了朕来了。朕赐给了你免死金牌,你就大胆的说吧,朕不会怪罪于你的。"
"皇上让西太子殿下去调查私盐之事,怕不是为了考验殿下这么简单,其中应该是牵扯到了朝中大臣,至于是谁,皇上的心里应该比淑儿清楚了。"雍怜淑认真的看着皇上,把她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皇上微微颔首,道:"不错,朕早就有所耳闻,也早就想把这事儿给抹平了。给萧子这个机会,一来是磨砺他,二来自然就是因为他和此时没有丝毫的干系了。你能够看的如此的透彻,朕心里就放心了,让你和他一起去,一定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过这不是朕想要听的,朕想知道,你出宫的七天里,到底干什么去了?"
这一次换成雍怜淑的身体轻轻一震了。
她出宫的事情只有宣妃和韩萧子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晓。为什么皇上会知道了?
难道说皇上还安插了人在她的身边不成?按理说不应该啊,因为如果皇上安插了人在她的身边,她没有理由感觉不到才是啊。
雍怜淑的脑海里一头雾水,摸不清楚皇上是怎么知道这回事儿了。
"记得朕给你的免死金牌么?"皇上捋了捋龙须,道:"朕给你的免死金牌上有朕的印记,你带着免死金牌离开了皇宫,朕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淑儿还是太大意了。看来皇上早就对淑儿有所防备了啊。"雍怜淑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了,因为她知道,这顿饭看来不是那么的好吃了呢。
皇上摆摆手,道:"朕开始的时候是怀疑过你,当日在金銮殿上,朕本可不答应让你选太子的,但是朕就想要看看你有何动机。现在看来朕当时多虑了,你接近萧子应该是为了报恩,至于为何报恩,就不是朕知道的了。所以当你治愈了萧子,朕就把这金牌给了你,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真的是给你一顶保护伞。"
"皇上果然就是皇上,思常人不能所及,既然皇上问了,那淑儿就明说了。淑儿出宫去突破霞举境界去了。皇上也知道,淑儿之前是金丹末期的修为,在宫中突破的话,势必是要引起轩然大波,淑儿只有出宫,去找寻无人之境突破了。"雍怜淑撒了个谎,不能够让皇上知道流风的事情,不然宫里的局势又要大乱了。
如果流风想要回来,她此时倒是可以说出来,但是流风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不能够盲目的给流风做了决策。要知道,一个太子的回归意味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了,对于皇宫的震撼是不可想象的大,皇后一干人等怕是要全部死了吧?
这样子的下场也不是雍怜淑想要看到的,所以只能够撒谎了。
"朕知道你突破了,但朕相信那并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过你不说,朕也不勉强于你,朕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空空儿可是你杀了的?"皇上的脸色变得有点严厉了起来,空空儿虽然该死,但那毕竟是他的十弟啊。
雍怜淑赶紧摇了摇头,道:"皇上你也太看得起淑儿了,空空儿的实力几何,皇上心里应该最强清楚才是了。我见过空空儿不假,不过那是在贼人准备偷袭于我的时候,我出宫应战,空空儿替我解围。现在看来,空空儿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吧?"
皇上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不是你,那能够有谁呢。朕不怕告诉你,杀死空空儿的人身上有和你相同的气息。所以朕才怀疑到了你的身上,但是朕相信你没有理由去杀空空儿,而且还知道了宫里二十多年前的秘密啊。"
雍怜淑的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荡起,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因为皇上貌似知道的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少啊!
难道当年后宫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或者是说皇上压根儿就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了呢?雍怜淑这才发现一直以来都小看了皇上。
因为在她突破了霞举境界之后,她才意识到了皇上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一个皇上,修为到了霞举境界,这是多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修行之人每天静修,想要突破到霞举境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上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竟然能够在五十多岁的年级就达到霞举境界,这不就说明了皇上的不简单么?
小看了皇上的人绝对不止一个,雍怜淑的心里十分的笃定。
"不用想了,朕的秘密也就只有修为了,知道的事情不一定比你多。既然空空儿不是你杀的,那便罢了。你可知道前来刺杀你的人是谁,为何要刺杀于你么?"皇上直勾勾的看着雍怜淑,雍怜淑进宫之前肯定是遇到过什么事儿了。
雍怜淑的心里一阵思绪飘过,如果这个时候把席慕雅的事情说出来,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祸害给解除了?要知道现在席慕雅可是玉妃娘娘,肚子里还有了皇上的龙种,日后要是生个龙子,那就是文雅皇后,到时候要对付她的话就难上加难了啊。
"淑儿说了皇上可不要生气啊,在淑儿进宫前……"
"皇上,玉妃娘娘腹痛,请皇上快去看看啊!"
雍怜淑的话刚刚到了嘴边,一个太监就急冲冲的来到了养心殿,神色焦急。
"不用等朕回来了,好好享用这美食吧。"
皇上闻言赶紧起身,丢下一句话就急忙往玉心宫赶去了。
太监抬头冷冷的看了看雍怜淑,那眼神里分明就有一丝丝的惊慌,也有一丝丝的侥幸。
雍怜淑知道宫里的眼线太多太多了,看来席慕雅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她啊。不然她怎么知道皇上在这里,而且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了呢。
"太子妃殿下,有的事儿可以说,有的事儿可不能够乱说呢。外头风大,小心闪了舌头。"太监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
雍怜淑轻轻一笑,说道:"是么?本宫怎么觉得这话应该我说才是呢,躲得过初一可不一定躲得过十五。抬头三尺有神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馅儿了呢。"
"你找死!"太监大怒,举起手掌就向雍怜淑拍了过来。
鬼魅的气势里夹着着无尽的杀机,这太监竟然敢在养心殿动手,可想而知这太监的本事了。
"认识这把剑么?你要不要试试?本宫很少用剑,今天不妨试试!"雍怜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尚方宝剑,凛冽的杀气顿时就笼罩住了整个养心殿。
太监的身体一震,举起的手掌怎么都没有办法继续拍下去了。
雍怜淑爆发出来的气势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抗衡的,那尚方宝剑的杀气更是让他的脖子微微发冷,仿佛随时都会搬家一般。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没事儿就不要来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负!"雍怜淑咄咄逼人,此时的她还没有想过要杀了席慕雅,只因不想牵扯到了韩萧子,否则她岂能够留着席慕雅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席慕雅想害死她,她比谁都清楚呢。
太监讪讪的收回了手,嘴上却是不肯认输,道:"那就走着瞧,哼……"
"不男不女的狗东西,扫兴!"雍怜淑收起了尚方宝剑,冷冷的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
看来出宫之后,宫里又要不太平了。
她必须要想办法权衡一下才是了,不然她还有点不放心宣妃呢。
雍怜淑的心思缜密,绝不会留下空子给敌人,因为敌人是这么的不好对付啊……
养心殿,十几张桌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空盘子。
雍怜淑满意的打了两个饱嗝,摇摇晃晃的往西宫走去了。
她知道今天晚上皇上不会回来了,席慕雅用了这样子的方法把皇上带走了,自然是不会让皇上再回来了。明天她就要出宫去了,席慕雅又可以在宫里好好享受生活了吧?
连云宗的势力果然不是盖的,能够这么及时的出现,化解了席慕雅的危机,真的是让人折服。
只是雍怜淑的心里在笑,连云宗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麒麟玉,要是他们知道麒麟玉根本不在宫中,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的帮着席慕雅呢?
或许不会了吧?雍怜淑咧嘴一笑,加快了步伐,往西宫敢去了。
玉心宫里,席慕雅正在痛苦的呻吟着。
不过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了席慕雅不是真的在呻吟,而是在装。
只是皇上还是信了,不停的安慰着席慕雅,表示今天晚上不会走了。
"皇上,宝宝踢得人家好痛,肯定是个龙子。"席慕雅娇滴滴的看着皇上,这个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乃是天元帝国至高无上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席慕雅就不用担心任何的东西。
只是伴君如伴虎,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皇上的,这迟早都是要露馅的啊。
皇上龙颜大悦,道:"辛苦玉妃了,怀胎不易养胎更难啊,你可要好好的照顾身体,切不可到处走动,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就可以了。"
"臣妾知道了,皇上你回去休息吧,这些天宫中的事情这么多,皇上一定累坏了。只是臣妾怀着孩子,不能够好好的服侍皇上了。"席慕雅的嘴皮子利索了许多,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不学会一点点东西怎么行?
皇上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想着雍怜淑的事儿,这事儿要是没有蹊跷就怪了,雍怜淑在宫外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连空空儿都插手了呢?
这个疑团,看来只有下一次才能够解开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韩萧子就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带着雍怜淑离开了皇宫。
两个人没有随从,就这么简单的出宫了!
城门上,韩墨子的脸上慢是阴骛之色,两个人如此简单的出宫,摆明了就是要来个出其不意啊。凝重之色缓缓的浮现在了韩墨子的脸上,是该有所行动了呢……
"想不到宫外却是如此的风景,本王总算是有幸可以一见啊。"
离开了皇城,宽阔的视野顿时就出现在了韩萧子的眼里。
从来没有出宫的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风景,忍不住驻足观赏了起来。
比起皇宫,这外面的世界少了一些繁华,却是多了一丝平静。不用担心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使整个人的胸怀都宽广了起来。
"嘻嘻,殿下,我们快走吧,路上的风景多着呢,你要是这样子走走停停,我们怕是要半年才能够走到沿海地带了。"雍怜淑嘻嘻一笑,她也好久没有这样子置身于大自然中去感受这美妙的气息了,对于她来说,大自然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了。
为了韩萧子,她紧锁深宫,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啊。
默默地付出,往往是最幸福的事情,因为只有付出了,才会有回报嘛。
韩萧子点点头,牵着雍怜淑的手就上路了,两个人都是普通打扮,根本就没有人认得出来这是西太子和西太子妃啊。
雍怜淑的意识轻轻的一扫,顿时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微笑,看来她们出宫是很多人期待的啊。这一路上肯定是少不了各种惊喜,那就好好的去享受一把这美妙的旅途吧。
因为这一次,这一路上,只有她和韩萧子两个人了。
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啊,雍怜淑的心里高兴着呢。
出了皇城之后,两个人雇佣了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沿着官道就往南方去了。
天元帝国地势辽阔,从南到北起码有几千里之遥,以马车的速度,起码是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到达,这还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下。
如果雍怜淑自己一个人的话,一天之内她就可以赶到,只是那样太没有意思了。贩卖私盐的事儿不是小事,一朝一夕也是处理不过来的。临走之前,雍怜淑不是让韩萧子好好的陪了陪肖淑珍么,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够相见,可是要辛苦肖淑珍了。
"淑儿,你说这贩卖私盐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屡禁不止,而且愈发的猖狂呢?"韩萧子坐在马车上,掏出了地图就观察了起来。
他是一个认真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好,不得不说这种认真的性格非常的迷人,雍怜淑就是喜欢韩萧子此般的认真。
"要听真话么?"雍怜淑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韩萧子。
韩萧子点头,不听真话难到是听假话?
"殿下亲淑儿一口,淑儿就告诉殿下。"雍怜淑嘻嘻一笑,鼓起了腮帮子,好不容易出宫了,可以无拘无束的和韩萧子呆在一起了,她怎么可以不好好的享受呢。
韩萧子有点溺爱的看了看雍怜淑绝美的脸蛋儿,捧起脸颊就轻轻一吻,道:"好了吧?可不要勾引本王啊,小心本王在这马车上就把你给办踏实了。"
雍怜淑的小心肝儿一颤,魅惑的一笑,道:"殿下你好坏啊,这么羞人的话也说的出口。以前的殿下可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人家好怕怕哦。"
嘶!
韩萧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雍怜淑这丫头颇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的意思啊。这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在赤果果的勾引他啊!不过雍怜淑说的是真的,以前他的身子虚,对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需求,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被雍怜淑调教了两月,他已经脱胎换骨了啊。
"妖精,本王今天就把你办了!"韩萧子一把将雍怜淑搂在了怀里,低头吻住了雍怜淑的唇,大手不老实起来。
虽然和韩萧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人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是这在官道上啊!官道上虽然是清静,可是别有一番滋味,不多会,雍怜淑就沦陷了。
"唔……殿下……"
"什么都别说,乖"。
雍怜淑很开心很流动,小手儿一挥,强大的气息将马车给包裹了起来,接着微微一用力,直接翻身扑倒韩萧子。
魅惑的舔了舔嘴唇,雍怜淑轻笑道:"这回换淑儿来伺候殿下吧,嘿嘿……"
既然要玩,那就玩的大一点,这样子才好玩嘛……
马车里顿时响起了雍怜淑沉闷而又兴奋的哼着,接着这哼声就越来越大,在宽阔的马车里久久回荡,经久不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里的声音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只留下了两个人沉重的喘息。
"妖精,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殿下,你差点也要了人家的命了呢,今天怎的这般威武?"
雍怜淑说的是真的,今天韩萧子的确比以往更加的厉害,把她的骨头都快拆散了。马车上到处都是两个人欢愉后的痕迹,隐隐散发着一丝怪异气息。
韩萧子嘿嘿一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本王真相了吧?"
"这个嘛,殿下到了就知道了,不过淑儿可以给你提个醒,贩卖私盐这事儿是太子殿下负责管理的,至于为什么屡禁不止,殿下心里应该比淑儿清楚才是,只是你不敢往那方面去想而已了。"雍怜淑拿起衣服就给韩萧子穿了起来,话语里已经告诉了韩萧子真相了。
韩萧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本王的确想过,确实如淑儿所言,本王不敢相信这个真相,或许此行正好可以验证这个真相吧。"
"好啦,殿下不必多说了,淑儿都清楚。快把衣服传送,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雍怜淑十分的体贴,哪怕她的身上还有韩萧子的东西,但却没有以前的羞涩了。
有的事情一旦捅破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啊。就像两个人现在这样,谁能够想到两个人如此的大胆,在马车上都敢乱来了。这可是官道,随时都有马车经过啊,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呢……
马车里,又传来了韩萧子倒吸凉气的声音。
傍晚的时候,马车缓缓的停靠在了一个驿站边。
雍怜淑满脸通红的走下了马车,在她的身后,是走路颤颤巍巍的韩萧子。
两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微笑,对视了一眼之后,笑容更甚了。
这一路上,美事儿怕是少不了吧?
官道很宽阔,但是晚上没有办法赶路。
驿站就是最好的落脚点,所以驿站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一些商人,行色匆匆。
"唉,二位客观请坐,要点什么?"
小二端着茶就赶紧跑了过来,雍怜淑和韩萧子虽然是普通装扮,但是看肤色和举止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大富大贵谈不上,但也至少是有钱人,这样子的客人他们最喜欢了。
"把你们最好吃的东西每样给我来十份,送到我的马车上就可以了。"韩萧子掏出了一大锭银子,今天在马车上如此的放纵,雍怜淑肯定要大吃一顿了。
"十份?那个,二位客观,不是小店不做生意,而是十份你们怎么吃的完啊!白花冤枉钱可不好啊。"小二非常的老实,在他看来两个人能够吃多少东西呢?
韩萧子微微一笑,道:"按照我吩咐的做就是了,每样十份,全部给我送到马车上去,摆不下就用大盘子,我们两人的分量比较大。"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吩咐伙房去做,一定包您满意!"小二接过了钱,既然韩萧子有这个要求,那他就只有满足韩萧子的要求了呢。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疑虑,这两个人再怎么能吃也吃不完那么多吧?
雍怜淑的心里甜蜜不已,她还真的是饿了,想好好的吃一顿呢。昨天晚上在金銮殿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今天晚上看来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店小二很快就吩咐了下去,韩萧子和雍怜淑坐在驿站里用茶。
他们本打算是在这里住宿的,但是雍怜淑表示要连夜赶路。
因为他们出宫的事情肯定早就传出去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到达,估计那会儿贩卖私盐的活动又停止了。只有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行呢,所以连夜赶路是必须的。
越早到达越好,而且是越出乎预料越好!
很快,店小二就端着一大盆一大盆的东西往马车上走出,所有的菜都上完之后,马车上就留下了两个人做的位置,其他的地方的是大盘子,而且是堆积如山啊。
韩萧子一拉缰绳,马车就慢慢上路了。
在马车的上方,一颗小小的光球照亮了前行的路。雍怜淑好歹是霞举境界的高手了,这点问题还能够难倒她么?
驿站的饭菜还算美味,雍怜淑吃的很开心。韩萧子随便吃了点,肚子就饱了,和雍怜淑比饭量无疑是自找死路,谁能够比雍怜淑能吃呢?
赶着赶着,韩萧子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淑儿快停下,这菜有毒!"
韩萧子的脸色苍白不已,腹中更是一阵剧痛,不是中毒了是什么?
"殿下你才知道啊,亏淑儿教你修行两个多月了,这么晚了才发现有毒。"雍怜淑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自顾的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在尝第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盘子里被人动了手脚。不过这点迷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她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吃了这些东西只会增加她的能力,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困扰了。
她没有告诉韩萧子,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韩萧子的能力,看来韩萧子对世故还是看得太轻了,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有注意一下,而且这么久了才注意到中毒了。如果不是有她在身边,今天晚上韩萧子估计就不能够继续前行了吧?
"气运丹田,调动丹田里的气息,一点点的把毒逼出来。殿下,出宫之后,一切都要小心啊。"雍怜淑没有要帮韩萧子的意思,韩萧子有她的生命之精,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同时,也只有让韩萧子自己去逼出毒素,才能够让韩萧子的心里警戒起来。
现在情况特殊,她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韩萧子的身边,韩萧子必须要学会独立。现在的韩萧子就是有点依赖她了,雍怜淑的心里清楚得很呢。
韩萧子凝重的点了点头,雍怜淑的用意他怎么不明白。
看来出宫一趟是对的,至少教会了他不能够乱吃东西啊!
雍怜淑很快将马车上的盘子都一扫而光,微微打了个饱嗝,轻笑道:"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去沿海一带,那我们就不去了吧。"
说着雍怜淑一把抓起了韩萧子,身体一闪就消失了马车上。
接着马车就摇摇晃晃的滚到了官道的一侧,盘子从马车里跌落了出来,摔了一地。
"好猖狂的贼人,竟然敢在饭菜里下毒。"韩萧子的脸色很是难看,站在树梢上,眼神里满是阴骛之色。
出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种,店家想要谋财害命,在饭菜里下毒毒死他们。
第二种,那就是有人从中作祟,目的不一定是要了他们的命,而是另有所图。
现在看来,第二种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啊。
"嘘,不要说话,他们来了。"雍怜淑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将自己和韩萧子身上的气息都隐藏了起来。
韩萧子微微点头,和雍怜淑一起看向了马车的方向。
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快速的来到了马车旁,观察了一下马车的情况之后,几个黑衣人顿时就四下分散搜索了起来。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韩萧子和雍怜淑呢。
"没有。"
"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奇了怪了,难道还能够飞走了不成!"
几个黑衣人又聚在了一起,不过都是毫无所获。
带头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道:"中了我的毒,从来就没有人可以逃走,给我仔细的搜,他们把东西都吃完了,肯定跑不了。抓到韩萧子和雍怜淑的,赏金一百两!"
"是!"几个黑衣人赶紧又散去了,一百两黄金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韩萧子闻言,自嘲的笑了笑,道:"看来我这命还挺值钱的啊。"
"嘿嘿,殿下你多虑了。这一百两黄金,九十九两是用来买我的命,剩下的一两买殿下的命。殿下的命还没有那么贵呢。"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开玩笑,可见雍怜淑是多么的放松了。
韩萧子无语的看了看雍怜淑,这丫头不说真话会死啊!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呢?"韩萧子微微皱眉,没有道理是太子的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对太子可是没有丝毫的好处呢。毕竟太子是要负责他们的安危,哪怕是在路上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干系啊。
雍怜淑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他们是来要我的命的,殿下不过是被我牵连了而已。走吧,是该给她点教训了,我饶她一次,她倒是不依不饶了,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
说着雍怜淑就抓起韩萧子的手消失在了原地,是谁派来的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那饭菜里的毒是剧毒,不过对她没有用,她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毒。
但是从那些黑衣人的身上,雍怜淑却是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看来这一路上,惊喜不是一处两处,或许每时每刻都会有惊喜了呢。
悉悉率率,悉悉率率……
威风拂过,官道旁边的森林里,大树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发出了一丝丝的声响。
正在森林里搜寻的黑衣人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正跟着一条条毫不起眼的小蛇。
悄无声息间,他们就已经被蛇咬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划破了宁静的夜。
领头的黑衣人大叫一声不好,往最近的方向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领头的黑夜人面色凝重,月光下看得是如此的清楚。
受伤的黑衣人唇齿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整个人都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了,根本就不能够回答这个黑衣人的问题。
"不用问了,他不能够回答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杀我的话,最好是换个方法,用毒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因为我比谁都毒。"雍怜淑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竟然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啊。
看到雍怜淑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领头的黑衣人大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在饭菜里放了那么多的剧毒,为何你吃了一点事都没有!就算你是霞举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承受这么重的毒!"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雍怜淑挑了挑眉毛,那剧毒的确厉害,可是碰到了百毒不侵的她,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丧命了。那可是剧毒啊,而且那么大的分量,有几个人能够保证安然无恙的!
黑衣人愣了,雍怜淑的气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和雍怜淑动手绝对是找死。更何况他的帮手们全部倒地了,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雍怜淑的对手。
"你想怎么样!"黑衣人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并没有惊慌起来。
雍怜淑耸了耸肩膀,道:"不想怎么样,虽然我可以轻易的杀了你,但我不想杀你。嘿嘿,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回去给我报信啊,你说这样子一来,我不就是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么?虽然我早就知道是谁了。"
黑衣人的眉头紧锁,雍怜淑这一招是真正的攻心计,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崩溃啊。
要是让雍怜淑知道是谁干的,那他也休想继续活下去了。
可是不回去禀告情况的话,后果又会是怎样?
"你的手下都中毒了,而且就是你给我下的毒。我想你身上应该是没有解药的,只有她的身上有解药吧?回不回去就看你的了哦,告诉她,想杀我,最好换个方式。还有,告诉她,这一次我记下了,下一次会双倍奉还的。"她中毒了不要紧,可是韩萧子都受到了牵连,她的逆鳞都给触碰到了,不给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雍怜淑的身体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悉悉率率的声音也消失了,夜里恢复了一片宁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带头的黑衣人脸色变幻莫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想毒死雍怜淑不成,反而是被雍怜淑给陷害了,这是带头的黑衣人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情况。如今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回去告诉他的主人,然后一死;第二条路,放弃自己的兄弟,自己一个人活命。
无论哪一个选择对于他来说都像是抉择一般。
良久,黑衣人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夜色里走去。
噗!
一支利箭突然穿透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的身体轰然倒地,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脸上的阴冷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是几根利箭划破夜空,那些个中毒了的黑衣人纷纷胸口中箭,死得不能够再死了。
做完这一切,黑影才摆了摆手,森林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咣当!
玉心宫,席慕雅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相信的神色。
"你再说一遍?"
"回禀娘娘,派去刺杀雍怜淑的人全部死了。"
回来禀告的太监浑身都在发抖,连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了。
"废物,都是废物!"席慕雅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在宫里她不敢动手,现在雍怜淑出宫了,她正好是逮住了机会,不曾想竟然是全部死在了荒郊野外,这让她怎么甘心!
席慕雅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太监可以下去了。
太监赶紧走了,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他都感觉项上人头不保了呢。
席慕雅的丫鬟非常的冷静,道:"不用想了,人不是雍怜淑杀的,你的毒药看来对雍怜淑没效,全部用在了自己人身上了。"
"不可能,这可是剧毒,她怎么会没事!"席慕雅非常的不甘心,雍怜淑不死,她的仇恨就不会消停,同样的,她在宫里也不可能安稳。现在雍怜淑越来越受到皇上的喜爱,想要动雍怜淑是越来越不容易了啊。
席慕雅的丫鬟不屑的一笑,说道:"我检查了所有人的尸体,除了带头的那个人,每个人都是中了你的毒。不过中毒之后没死,而是被人偷袭,利箭穿心而死。这就说明雍怜淑发现了你的阴谋,想让他们回来找你拿解药,但是有人却抢先把你的人都给杀死了,现在不能够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听到丫鬟的分析,席慕雅的深情就变得有点严肃了。
如同这个丫鬟说的那样,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简单啊。看来她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雍怜淑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货色。不过越是这样,席慕雅就越是要弄死雍怜淑,不然难以泄她心头之恨啊。
"不要派人去对付雍怜淑了,不然把她惹急了,对你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唯一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只有等下次了。我们只需要看好戏就是了,有的是人想要对付雍怜淑。"丫鬟的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闪过,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席慕雅点了点头,眼下的情况如此复杂,她必须要谨慎才是了。
西北雪域。
一个小和尚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轻笑道:"这点毒液也想毒死她,真的是异想天开,确认是那个人下的毒了么?"
"回禀殿下,已经确定是那个人下的毒了。太子妃……淑儿已经确认了,只有那个人会对她有如此的敌意。"士兵说到了太子妃,然后赶紧改口了。
小和尚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罢了,就留给她好好的玩玩吧,反正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给我好好的盯紧了,有些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直接提头回来见我就是了。"
"遵命!"士兵恭敬的领命,赶紧离开了。
小和尚晃了晃手中绿油油的瓶子,直接就丢弃在了雪域里。
在他的手中,一条薄纱轻轻的系在手掌上,柔软的薄纱看起来非常的可爱,只是在这薄纱上,隐隐能够看到一点点反光的鳞片。
小和尚亲吻了一下这条薄纱,脸上充满了回忆之色。
雍怜淑还不知道背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和韩萧子放弃了马车,徒步走到了一个小镇里。买了一辆马车之后又继续上路了。
席慕雅想要对付她,她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只是现在不在宫中,不然的话还要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了。说起来席慕雅也是不长记性,第一次用毒毒害雍怜淑就没有成功,第二次又失败了,看来她还是没有从中得到应有的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