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袁太后的底线
李春匍匐在地,诚惶诚恐,皇帝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发怒?
赵启这时候看到他减掉的五点忠诚度,很快反应了过来,如今自己身在皇宫,服侍两字那里是他所想的那样。
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的氛围,“你这狗东西,朕让你进来服侍?你觉得桓浩会信吗?”
李春愕然,原来陛下是因为这个发怒。
“是奴婢蠢笨,陛下恕罪,”
李春的忠诚度并没有因此回升,望着地上的竹简,大喜道:“奴婢可否这样说,是陛下召奴婢进殿询问宫廷内务之事,奴婢一问三不知,陛下因此执简怒砸。”
赵启点点头,径直走向李春握住他的手臂说道:“方法勉强,不过如此你如何获得桓浩信任?先起来吧。”
“奴婢不敢,”李春心有余悸,果然天子都是喜怒无常的主。
“朕让你起便起,”
小皇帝手还捏不全李春较粗的手腕,“这里的事只要桓浩问及,你可以悉数告知他。”
李春自是不敢违命,眉头紧锁:“陛下,这是为何?”
赵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桓公公难道不打算对付大将军吗?”
李春闻言恍然大悟,他是本能的将桓浩放在了小皇帝的对立面,可实际上现在小皇帝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如今太后独大,唯有削去大将军,太后丞相桓浩三方势力才能持平。
李春恍然大悟,拜道:“陛下真神人也,奴婢明白了。”
能力值67→68
小皇帝看到他上升的能力值,心想难道这能力值代表的是李春的智略?
点头温和道:“孺子可教也,利用好这个机会,拉近同桓浩之间的距离,让他足够信任你。”
“遵旨!”
见他头顶的忠诚度还是没有上涨,小皇帝忽然想起一句话,小手虚扶:“朕有幸得君相助,犹如夏太祖得之留候。”
闻言,李春深深被震撼,宛若打了鸡血。
这个世界虽没有刘邦张良,不过当年夏朝建立,张汉初有不世之功,好巧不巧后来也被封为了留候,小皇帝这一句话将他比之开国元勋,自是神情激奋。
忠诚度瞬间飙到了八十,赵启也总算是安心了。
只见李春倏然跪下,神情激动:“奴婢不敢比之留候,但蒙陛下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好,很好,好得很。
小皇帝颇有些自得,便在此时外面有声音传来,“陛下,太后召见。”
听声音,小皇帝便知道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
李春起身说道:“陛下,定是大将军在太后面前鼓舌摇唇。”
小皇帝淡然一笑,这件事从他打袁世才那一刻开始就已有所准备,看向李春说道:“小春子,摆驾长乐宫。”
突然变化的称呼令李春愣了愣,不过他反应也很快,“陛下起驾长乐宫。”
声音尖细,穿透力极强。
赵启左右看了看,感觉是有了,就是缺了点架势。
长乐宫殿内云顶檀木为粱,水晶玉璧为灯,极尽皇家威严与奢华。
而在上方的至尊之位上,是一名雍容华贵,粉面含笑威不露,外貌看起来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双丹凤眼望着下面恭敬给她行完礼的小皇帝。
“皇帝,大将军是国之柱石,还是你的舅舅,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的耳光呢?”
袁太后的语气中并无质问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种循循善诱,“你可知道,你这般做有损皇家威严。”
赵启起身,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望着这位才三十七八的太后,说实话这位太后谈不上倾国倾城,不过自有一种成熟风韵,且气质方面拿捏的死死的。
忠诚:83,能力值:90
这是目前为至赵启见到能力值最高的人,果然每一个在后宫中成功夺冠的人都不差,与她的废物兄长简直犹若萤火比之皓月。
赵启深深的叹了口气,作出一份十分沮丧难过的样子,“母后若只听舅舅的一面之词,那...那我也无话可说,甘愿受罚了。”
太后瞧他沮丧的小脸,嗔怒道:“你已为帝,怎么还在自称我?”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旁边的美貌妇人,“妹妹,你是如何教导皇帝的?”
这妇人腰肢不盈一握,肌肤胜雪,透着光泽的红唇欲引人一亲芳泽,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妩媚风情,她便是小皇帝的生母闵太后。
只见她将桌上发生偏移的两个茶杯左右摆到一条线上,成对称状态,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宠溺的看向下面的小皇帝,说道:“启儿,过来。”
“是,阿母,”赵启望着自己生母头上的数值,虽有预料但当看到还是有些失望。
忠诚:100,能力值:60
能力刚刚及格,怪不得当年会被袁太后弄成宫女遣到东越去。
闵后将赵启拉到旁边,“姐姐,这是家事,启儿这么称呼也没什么问题。”
听见这话,站在袁太后下手方的袁世才冷哼一声,“皇家之事也是国事,闵后难道连这点也分不清吗,陛下为了一个小太监对自家舅父挥手相向,无异于自掘坟墓。”
“陛下年幼无知还不学无术,以我之见,明日大朝会恐陛下言语不当,闵后回去还望好生教导陛下,朝会上切勿说话,做个哑巴就好。”
他的目光冷冷的望着闵太后怀中少年,心情暴躁,这番话俨然已经凌驾在皇权之上了,然而他还没发现袁太后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
或许是来自血脉之间的天然羁绊,小皇帝被闵太后拉着手摸着脸反而想要挣脱。
察觉到袁太后已然不悦,于是脱离开向袁太后行礼道:“母后,不是我不愿意自称朕,只是孩儿清楚,如今孩儿皇位坐的摇摇晃晃,很不稳当,”
“舅舅在宣室殿前就能代母后教训那些小太监,现在也能代替母后禁我的言,日后恐怕也能代母后将我废了吧,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把我给废了呢,反正我也不想做皇帝。”
他语气哀怨,还带着悲戚之色,“我在宫中好不容易交到小春子这么一个朋友,他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舅舅,便被舅舅打得口不能言,害的半天没人和我说话。”
袁太后望着惨兮兮的小皇帝,凝视向袁世才,“你当真在宣室殿前公然扇人耳光,还将人打得口不能言?”
“那群奴婢不懂事,本候只是稍微代妹妹小以惩戒,”
袁世才浑然不惧,握住腰间之剑说道:“何况还冲撞先帝赐我的御剑,我也只是轻微教训,那里口不能言了。”
小皇帝抓准时机,喊道:“小春子,你进来。”
李春早已在外面候着,只见他一只手已经绑上了绑带,另一只手捂着臃肿的脸颊,一瘸一拐而来,然后艰难的向太后和闵后行礼。
闵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笑道:“大将军乃沙场宿将,这宫中小太监如何能承受将军的轻微教训啊。”
“下去吧,”袁太后挥手。
袁世才身体陡然一颤,他已经感受到太后落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目光。
她一掌骤然落在桌上,怒道:“你代哀家教训?是不是明日也要代哀家去开大朝会?”
“入宫不报,佩剑入殿,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是先帝还是哀家?”袁太后头上凤钗震动,无数宫女纷纷跪下,害怕极了。
便是小皇帝,这一刻也感受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心神不禁也为之一震。
袁世才终于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这个女人的底线,当即跪了下来,而他的余光落在了赵启的身上。
闵太后抓住坠落的杯子,将茶具都摆到了一条线上,很对称很满意她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