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赵恒儿坐在朱总办公室,是朱总主动叫她过去的,朱总是默尔集团全国营销系的总经理。
“下午要来的那个渠道商实力怎么样?”
“还不错,在我们的总代画像内。”她答复。
“总代?”
“对,总代。”
还不只是一个普代二级渠道的画像,以归来的实力,完全有朝总代发展的可能。
“那你下午先把那个等保的项目谈好,然后再把对方朝总代的方向引。”一次出差还能在珠海发展个意向总代,朱总比较满意。
“是的,我就是这打算。”
“如果总代签下来,那公司完全放心把珠海市场交给你。”
“谢谢朱总,我努力!”
赵恒儿出来后立即安排助理准备上好茶水,还有半小时温琳就到,论公论私,她都必须要达成此次合作。
等的时候也有点紧张,她已多次查询了归来的企业经营情况,肖宏宜是法人,两个股东是温琳和陈文渡。
虽说这个等保是温琳负责,但他们都是股东,难免有点牵扯。
“恒姐,珠海的人来了,在会议室。”助理敲门进来,赵恒儿站起,理理衣裳,快步过去。
会议室有两人,温琳和一个工程师,工程师上次在珠海见过,是天一医院项目的技术全权负责人。
“温总...”赵恒儿推门进去,笑脸相迎。
“都是老熟人了,叫我温琳吧,我也叫你恒儿。”温琳站起,想要握手。
赵恒儿赶紧迎上,配合道:“成,你叫我恒儿,请坐。”
又和那工程师招呼了下,聊了些车程交通天气等有的没的,双方的会面才切到正题。
把之前沟通好的方案和报价捋了遍,沟通了后续天一医院的推动流程,最后参观。
助理走在最前面,赵恒儿陪着温琳和工程师走在后边,听助理挨个轻声介绍,市场部、技术部、研发部等等。
这是上班时间,几人对话声音比较小,脚步也走的轻。走到一处小的接待室 ,透过玻璃墙温琳看到陈文渡坐在里面,桌上摆着一本默尔杂志,随便翻着。
陈文渡没有参与这次的会面,虽然他是股东,但天一医院是温琳全程跟进,他现在就介入到厂家来还太早,更不礼貌,所以就在接待室里等。
听到外边有轻微的高跟鞋走动声,陈文渡抬头,看到赵恒儿。
她衬衣西裤黑白配,齐肩的头发绑起,今天还化了淡妆,比前两次见面多了几分成熟。
赵恒儿没发现他,继续招呼着温琳有说有笑。
温琳倒是又朝里瞟了一眼,然后赵恒儿说的话她就再也没有听进去,因为陈文渡看着赵恒儿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温琳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他就是视线一直都随着赵恒儿的身影走,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就是眼神里面透露着,他们并不是初见。
“温琳,要不晚上一起吃饭?”会议完了,参观也完了,赵恒儿客套提议。
见温琳不回,赵恒儿便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接待室里的陈文渡,惊了,喜了。
陈文渡抬手,隔着玻璃冲她招。
赵恒儿也抬手,隔着玻璃对他回应。
“你们,认识?”温琳问。
“ 哦,见过两次。”赵恒儿推开接待室的玻璃门,笑问:“一起过来的?”
陈文渡站起,“一起来的,你们完了吗?”
对方是客,赵恒儿不好说完了,看向温琳,温琳反应了会儿,“哦,差不多了。”
“那晚上一起吃饭?”
温琳还没说话,陈文渡抢白,“好,你几点下班?”
“六点,等会儿发地址给你们。”
“那晚上见。”
“晚上见。”
温琳:“......”
定的饭店就在公司写字楼对面,主营江浙菜,算是周边比较高档的餐厅。特别是这九月入秋之后开始推大闸蟹,据说还是从阳澄湖打捞的。真假不知道,反正这餐厅广告打得挺响,许多人慕名而来,食后反响也不错。
原本招待一个渠道商,用不着这么大手笔,但是陈文渡来了,又是在赵恒儿的地盘上,她就索性当是公事私事一起办,定了个包厢。
服务员将提前蒸上的大闸蟹端上桌,个个肉肥脂厚。
“试试!”赵恒儿将餐笼朝他们那边推,这桌总共五人,对方三人,她也叫了个工程师出来,想着等会让饭局闲聊时,还可以搭搭产品。
对方也没客气,开始剔蟹肉。
温琳动作比较慢,慢的都不够她尝,陈文渡见状,便将自己面前剔好了半碟子的蟹肉推过去。
“你吃。”
温琳猛吃一口,不住点头,“好吃,谢谢!”
吃蟹是个麻烦活儿,虽说剔碟蟹肉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有外人在,温琳还是比较客气。
“不用客气。”陈文渡低头帮她开蟹黄,声音温和低柔。
他本没什么深意,照顾温琳是种自然,可那低沉嗓音配着餐厅里的灯光,自成一派周到柔情。
赵恒儿看着对面的陈文渡,他还是穿着上次在珠海见时那件浅蓝色衬衣,版型挺硬,却为了要帮温琳剥蟹两边袖子往上卷了很多,露出大半截线条均匀的手臂。
“要喝点什么酒?”赵恒儿问道。这地儿她带客户来过几次,这儿烫的小壶酒不错。
“我不用,你们请便。”陈文渡放下手里的工具,顺手将一碟蟹膏推到温琳面前。
“来了怎么能不喝酒呢,这儿的小壶酒不错,烫一壶?”赵恒儿劝着,如果是她跟陈文渡两人也就算了,毕竟两方工程师都是大男人,温琳也在,这算个局儿,招待还是要全面点的。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陈文渡抬头笑。
那笑是定心丸,像“我们是朋友”一样的温暖。
赵恒儿便也不劝了,看向两方工程师,“给你们来一壶?”
“可以,没问题。”工程师不客气,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双方领导是朋友。
“那行。”赵恒儿让服务员拿了壶烫好的酒过来,亲自给他们倒了半杯,又看向温琳笑,“倒一点儿?”
温琳忙伸手拦,“我不用,谢谢。”
“其实我也不想喝,牙疼。”赵恒儿迎上陈文渡的眼睛,他问:“怎么会牙疼?”
“智齿,反反复复。”
“反反复复还治不好,是可以拔的。”
“嗯。”她知道,只是好多时候消炎药一吃,又抱着侥幸心理算了。
“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桌上手机在点菜时就振动过了,都是周俊廷,赵恒儿出去接。
“恒儿...”电话一通,周俊廷就拉着嗓音喊,好像碰到了多么棘手的事情。
“你真的要跟我打官司?”
“你不是已经收到法院通知书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可以再商量!”
“......”
赵恒儿闷了口气,她不想再跟他商量!
仰脸看孤独夜空,更觉自己抱屈含冤。
“周俊廷,我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是你犯错在先,受到伤害的人是我!要我把房子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我!”
什么又跟三儿是真爱了,当真她赵恒儿是木头人,没血没肉没情没仇?
“那你也不能闷着头就去把律师找了,把我告了,我们至于如此?”
本来不至于,可是他作啊!!!
赵恒儿电话一按,“我懒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