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罚税
一时间,喊杀声冲破天际。
两军交战,然而有心算无心,赵军深陷埋伏本就无心交战,而秦军守株待兔,宛若天降神兵。
一时间,赵军被杀的片甲不留。
......
天色渐渐亮起了微光,而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报!将军!二十万赵军已经尽数剿灭,敌将赵葱还在负隅顽抗,我军大获全胜!”
王翦听到消息,大笑出声。
而战场的中央,一百来名赵军护着赵葱,周围是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秦军,已经走投无路了。
赵葱浑身染血,但是满眼都是不甘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输?
秦军是如何算到他会深夜袭营的?
噗嗤!
长枪刺入身体,放眼望去,周围再无一个赵军,赵葱满眼地嫉恨和疑惑,重重倒在了地上。
至死,他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
秦军大胜,经此一战,赵军精锐全军覆没。
王建下令乘胜追击,直奔邯郸城,而攻城之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邯郸夺下。
城内一片惨状,饥荒泛滥,饿殍匾额。
城头之上,甚至有饿死的赵军,即便有一息尚存,那也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操戈而战了。
就这样,邯郸城破,赵国亡!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国。
秦宫。
传令校尉一脸激动地跑上大殿,李斯上前接过,当庭宣读:“回陛下!赵军深夜袭营,被我军大败,全军覆没。我军趁胜拿下邯郸,邯郸城内饥荒四起......”
听着听着,满朝文武顿时欢呼起来。
嬴政更是眼睛一亮,抚掌笑道:“彩!彩!”
刚开始嬴政还能笑得出来,但是后面听到无人守城,轻而易举拿下邯郸的时候,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旁的赢傒也是一脸古怪地看向了他。
因为这一切。
都被苏远说中了!
夜袭秦营,不战而胜。
这些都是苏远提前料到的,若不是听了苏远的计策,那么赵军深夜袭营,到时候损失的可就是......
想到这里赢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嬴政也是目光闪烁,显然后怕不已。
至于李斯,早就惊愕地张大了嘴,此刻站在一旁,眼神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畏惧。
聪明人怕什么?
莽夫之流,李斯浑然不惧。
怕的就是这种比他更聪明的人!
不对!
这已经不能用从聪明来形容了,每一步棋,几乎都在苏远的预料之中,可谓国之大事,简直就是他早就想到的一出戏。
而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提线木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
简直恐怖!
李斯冷汗冒了出来,看向了王座之上的嬴政。
李斯作为后者心腹,嬴政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万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缜密的谋划。
这其中环节,任何一步出错,都会导致满盘皆输。
可是苏远偏偏就做到了。
他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把这种人才揽入麾下,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传令下去,在邯郸开仓放粮,安抚民心,粮草不够就各地收购,务必让城中百姓领到粮食,若有人中饱私囊,依秦律严处。”
嬴政下达了命令。
朝议结束,没过多久,一身便服的嬴政就出了宫。
身侧还是跟着李斯、赢傒二人。
两人都没有问,他们都知道,陛下定是要去见那苏远了。
......
而此时,身在苏府的苏远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声音。
【叮!恭喜宿主做出正确预测,获得如下奖励。】
【神机弩制造图、乾坤袋、神驹-雷霆。】
这么快?
收到消息苏远先是一愣,他本以为战事至少还有几个月,没想到如今这才过去多久,就打完了?
秦军赢他倒不意外,可是赢得这么快就奇怪了。
难道始皇帝也想到了赵军会夜袭秦营,并作出了埋伏?
苏远只想到了这种可能,不然的话赵军不可能败得这么快。
摇了摇头,他索性不再去想了。
这次系统奖励给的挺有意思。
神机弩制造图,苏远拿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眼角扯了扯。
这玩意系统也真敢给啊。
这是一种机銛类型的弩箭,一次能射三发,而且每一发都有洞穿顽石的威力,虽然有效射程不长,那也极为恐怖了。
好家伙,感情就是冷兵器版本地加特林啊。
一只弩箭效果一般。
但若是一支五千人的轻骑兵,装备上这种弩箭呢?
苏远打了个寒颤,那几乎就是移动的杀戮机器,在如今的军事力量上,几乎没有可以抗衡的兵种。
什么铠甲、盾牌,在神机弩面前就跟纸一样,形同虚设。
至于这个乾坤袋,这倒是个好东西,内有一定空间,可以随身携带一些不太大的物件。
非常便利。
最后一个——神驹-雷霆。
苏远心意一动,一个爽彻的响鼻,一匹雪白的骏马便出现在了庭院之内。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周围,见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好马!”
苏远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家伙了。
四肢修长,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足见其爆发力,毕竟系统上面说到,此马日行千里,绝不在话下。
“老弟!粮食我已经找你的吩咐,有多少囤了多少,但是我那边仓库放不下,只能先运来一部分,暂放在你这里了。”
门外张傅走了进来,立马眼睛一亮,不由赞道:“真是匹好马!”
苏远笑了笑,喊来下人把马牵走。
“这等小事幺常兄吩咐人就行了,何须亲自出城跑一趟,你放心,最多三日,不用你出面,机会有朝廷的人亲自上门找你收粮了。”
张傅笑道:“呵呵,自然是相信老弟。这次来,主要是想为上次一事,专程带着小女过来道谢。”
果不其然,张傅身后跟着的就是张婷,后者戴着面纱,此刻两只眼睛一直在苏远身上打量着。
“小女子张婷,谢公子上次搭救。”
张婷微微福了一礼。
苏远摆了摆手,还未等他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骚乱。
“父亲,就是此人。”
闯进门来的不是旁人,就是上次的范建。
不过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身着官府,一副公家派头。
“哦?你就是苏远?”
苏远见装,顿时笑了。
小的不行,喊来老的了。
“正是在下,看来阁下就是内史范垚大人了,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就算是想替令公子出头,也该是衙门的人,轮不到大人插手吧?”
范垚眉头微皱,知道自己身份,竟然还如此跋扈。
“哼!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来收税的。”
“听闻你与那张家私自囤粮,哄抬粮价,以秦法,是要缴纳罚税的。”
闻言,张傅脸色顿时一变。
而范垚则是一副冷笑模样,显然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