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极冰湖
“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老兽人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星族长,您是宁愿整个兽人部落灭绝也不愿意借人给我了是吗?”秦昊问道。
“外乡人,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宁死也不愿意离开极北?”老兽人突然问道。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坚持做一件看上去必死的事情,一种是傻子,另外一种就是有坚定理想抱负的人。”秦昊竖起两根手指,“我想,您肯定不是第一种,那么想必您还有兽人部落就是第二种了。”
“哈哈哈~~竟然被一个外乡人夸奖了。”老兽人突然大笑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夸奖我们兽人的人类。”
说道这里,老兽人突然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父亲,他是前一任族长,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守在这种鬼地方,一年到头连太阳都见不到几次,那时的我满腹抱怨。”秦昊没有说话,老兽人开始絮絮叨叨地唠了起来。
“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我父亲都充斥了不满和不屑,觉得他老古董,迟早会带着整个部落走向灭亡。”
“直到,直到我成为族长的那一天,我才知道”
“外乡人,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兽人部落不愿意离开吗?我带你去看看原因吧。”说着便伸手握住靠在石凳上的拐杖,有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秦昊下意识想要上前扶一把,却被老兽人轻轻推开了,“外乡人,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呢,哪里需要人扶啊。”
说着,率先向门外走去。
门外,逐还在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口,看到老兽人走出来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走到老兽人身边,摆出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
“小逐啊,你去火石上取几块碎石下来,等下我们去一个地方要用到。”老兽人看到逐走上前来,随即吩咐到。
“好!”逐点头答应,转身便快步向火石跑去。
越靠近火石柱,温度就越高,在火石柱下面的温度已经高到能将人皮肤烧伤的地步了,所以取碎石的速度一定要快。
好在这里距离火石柱并不远,对实力强大的兽人来说,根本不用多少时间,加上强大的体魄,让他们短时间内在石柱下停留也不至于被烧伤。
很快,几个呼吸的时间,逐就搂着好几块火石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在冒着淡淡的白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只是短时间的停留,前后加起来不到十秒钟,逐身上的毛发就有烧焦的迹象了,要是再久一点,说不定兽人部落就会多一头无毛老虎了。
还好碎火石从石柱上掉下来之后虽然还会散发热量,但跟石柱的温度比起来那就差得远了,摸起来顶多就有点烫手。
这样的随时在兽人部落更多是拿来当照明的工具,而不是用来保暖,比起抱石头,还是抱着雪牦牛的皮毛舒服。
“走吧!”分好火石,刚好没人分到一块,不用逐再跑一趟,不然他这身锃光瓦亮的毛发说不定就得变成焦黑一片了。
老兽人当仁不让地走在前面带路,甚至就连逐想要上前搀扶一把都被他无情拒绝。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明明双目无神,却依然能够走得稳稳当当,而且方向也是走出一条直直的直线,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双目近乎失明的老兽人。
“逐大哥,这个方向是去哪里的啊?”薇琪忍不住在一旁向逐问到。
“这个是去极冰湖的方向。”逐看了一眼前方,这条路他走过无数遍,极冰湖没有出现变故之前,这是兽人部落大多数人每天都要走的路。
“那我们这是要去极冰湖?”
“嗯。”逐点了点头,“最近极冰湖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要带上火石,不然温度太低了根本受不了。”
“这样啊。”秦昊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火石柱的原因,这里的地面上虽然有积雪,但是雪层都不厚,所以并不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不多时,连成一片的兽人部落就远远地落到了背后,只剩下那一根高大的火石柱子照亮着半边天空,给正在远离的众人提供光芒。
随着逐渐远离兽人部落,周围的气温骤降,即使披着好几件皮袄,秦昊感觉不断有寒风从脸和手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不断灌进身体里,要不是有抱在怀里的火石保暖,秦昊肯定撑不下去。
“就快到了。”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秦昊,逐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到。
几个人里,就秦昊体力最差,才离开部落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呢,秦昊就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秦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候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浪费他的体力,不如省点力气继续走。
“到了。”就在秦昊快要坚持不下去,准备提出休息一会儿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老兽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秦昊一愣,前面明明还是一片皑皑白雪,哪有什么湖的影子啊。
“这里就是极冰湖了。”看到有些疑惑的秦昊和薇琪,逐解释到,“号称永不结冰的极冰湖结冰了。”
说着,逐抬脚把地上的积雪清了清,露出一片光滑且黝黑的冰面。
“这一片都是极冰湖的湖面?”秦昊问道,一阵寒风吹过,秦昊下意识地紧了紧怀里的火石。
“嗯。”逐点了点头。
“逐,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不搬走吗?还有你,外乡人,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兽人不愿意帮你吗?这就是原因!”老兽人把拐杖往冰面上用力一杵,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
“这就是原因!”老兽人把珠子轻轻抛向半空。
然而,珠子却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稳稳当当地悬浮在半空中,像是镶嵌在空中一样。
紧接着,一条条纹路以黑色珠子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眨眼间便成了一道黝黑且古朴的巨大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