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诡异声响
破旧的公寓大厦，漆黑肮脏的巷子，每过一户，都能够看到挂在阳台外头晾晒着的内衣内裤。
同样，这里也是暴力的频发地带，一到晚上，各种飞车党，社会流氓都会聚集在这里，抽烟，赌博……完美的将这一带的“民气”融合其中。
在一个不像是停车场的足球场外停好车，撑起伞，两人开始步行前往。
“这一带你不经常来吧？”封向天看出来莫琳这一脸好奇的表情，就知道她可能是第一次来。
莫琳点了点头，“我住在郊北那一边，天天两点一线，哪里会有时间来到这边。”
不过想想，自己已经来雨城有八九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在港老汇这边有这么一个类似于贫困区的地方。
脏、乱、差，这三个字完美的形容了这里。
路过几个巷口，莫琳还能看到在一些比较偏僻且隐蔽的地方，有一些闪着霓虹光的招牌。
“怎么足浴按摩，还有发廊都是在这一条巷子里面的吗？开那么偏，谁会来光顾啊？”
当莫琳问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封向天差点没有忍住笑，不如说他已经笑出声。
“你是真白痴还是装白痴……哎呀，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解释，到了。”
“诶？到了？”
莫琳刚想继续问，封向天就带着自己停在了其中一个标注着【足浴按摩】的红光地带之下停下脚步。
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
“哎呀老板，欢迎光临！”
迎面走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穿着着红艳艳的裙子，披着一件廉价的皮草，浓妆艳抹的对着他们打招呼。
“二位，是一起的吗？”
女人见到第一次有带着女顾客进来的男人，略微惊讶，出声问了一句。
“啊，那个，这个是我的助手，我们是过来了解一些事情的。”封向天云淡风轻的回应道。
对于这一种场面，他早已经见惯不怪，驾轻就熟。
反倒是莫琳一头雾水，还没有想明白为何按摩店要开设在偏僻角落这一个问题。
“你们是……”女人上下打量了封向天和莫琳一眼，皱着眉头问道。
封向天从兜里面拿出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印刷好的证件，扬言道，“我是雨城安全机构调派过来的安全检查员，封向天，这是我助手莫琳……”
莫琳一脸茫然。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为安全检查员了？还有这证件是怎么回事？
“请问你是顾女士吗？”
“嗯嗯……”顾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点头作为回应。
封向天满意的点点头，将证件迅速塞回到口袋里面，继续说道，“就我听说顾女士最近家里面发生了一些怪事，所以上边特地派我过来检查一番。”
这一下，顾清立即明白了，赶紧抱怨道，“哎哟！你们终于来了！总之我不管啊，你们要赶紧帮我找出究竟是谁三更半夜给我搞这些玩意！弄得我一个多星期都不能睡好觉！”
“嗯，我们进去再说吧，有水喝吗，有点渴。”
……
坐在沙发上，女老板顾清从厨房里面端来了两杯清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还去厨房捣鼓着一些什么出来，说要招待封向天他们。
“喂喂喂，你这样假冒他人，会不会犯法的呀？”莫琳趁着女老板不在，赶紧拉过来封向天，小声问道。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还有，雨城哪有什么安全机构，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放心好了。”
这一招，他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正说着，顾清从厨房走出来，手里面还端来了一个果盘。
“好了，言归正传，顾女士，你好好的和我们讲讲，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清点了点头，从烟盒里面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开始讲述从上个星期开始，发生的电话骚扰事件。
“这一开始打电话过来，我想想，应该是上个星期三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了吧……”
……
“铃铃铃！！”
老式座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正在房中熟睡的顾清睁开眼睛，极为不耐烦的走出房间。
“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
一边抱怨一边奇怪，这老式座机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打电话来了，如今都是科技讯息年代，人人都有手机，就连她也紧跟潮流，买了一台触屏手机。
近几年开始，都渐渐将老式座机遗弃掉了，没有想到还有人给这老古董打电话。
想着，将听筒拿起，不耐烦道，“谁啊？”
“……”
没有人回应。
只能够听到一些沙沙沙的声响，类似于老式电视机雪花屏时的声音。
“说话！三更半夜的，有事说事，谁？”
顾清依旧是毫不在意的抱怨道。
“……”
沙沙沙——
“你他吗搁这给老娘玩电话恶作剧是吧！不说挂了，滚你吗的！”
顾清生气的狠狠挂下电话，随后回到房间准备继续蒙头大睡。
但没过几分钟，铃声再度响起。
铃铃铃——！
这一次，顾清满腔怒火的大步走出大厅，狠狠的取下听筒。
“你他吗谁啊？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只是雪花电视的沙沙沙声音正在加重。
之前听着仿佛在远处，如今就像是在耳边传出那般。
顾清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她开始有些慌张。
“你，你有种说话！老娘我可不怕你，你想闹事情是吧，老娘陪你！老娘在这条街可是有人护着的！”
顾清开始扯皮起来，给自己壮壮胆子！
不然这三更半夜有人打电话过来，实在是有些吓人。
“……”
沙沙沙——
声音继续持续。
顾清着实慌张起来，全身鸡皮疙瘩瞬间竖起。
咽了口口水，刚想用三十多年的骂街经验来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时候，电话那一头突然间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嘻嘻嘻……”
“咔擦——嘟嘟嘟——”
挂断了。
“咕噜。”顾清咽了口口水，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那是笑声吗？
是的！
她没有听错！
那绝对是笑声，虽然说有些小声，但她没有听错！
究竟是谁？
三更半夜之下在这里搞事情？！
不知不觉间，顾清已经满头大汗，背后已经湿透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