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为太监

　　“娘亲，你醒啦！”

　　在江之柔的细心照料下，娘亲终于醒了过来。

　　“柔儿......”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声音，江之柔的眼泪也从眼角缓缓流下。

　　“怎么哭了？”

　　“没事，娘亲没事就好。”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段急促的敲门声，是隔壁许大娘。

　　“大福在家吗？”

　　江之柔快步前去开门，“许大娘怎么了？”

　　“大福，我家老大看见，那临街的混混向你家走来了。估计是来找你的，你快走吧。”

　　“谢谢大娘。”

　　随即从怀中摸出几两碎银，塞给许大娘，“大娘，我娘已经醒了，如果我回不来，就劳烦您照顾一段时日。”

　　“大福你说什么呢！”

　　许大娘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迅速将碎银子揣在怀里。

　　江之柔冲进房内，对病床上的娘亲说：“娘，柜子里还剩下一些银子，能让你花一些时日。我去去就回来，你放心吧。”

　　说完，江之柔便向南巷走去。

　　几个混混伤势未愈，便匆匆找上门来，绝对没有好事。

　　“哟，这不是大福吗？”

　　几个混混围在江之柔身侧，“大福，我们知道了好方法，能让你快速还清你爹的钱。”

　　江之柔惊慌不已，但还是强装镇定，“还有这方法呢，让小爷也知道知道。”

　　“哥几个！把这个家伙给我卖进宫去当太监咯！”

　　混混头目高举手中的拐杖，开心的不能自己。

　　“你说你要卖我进宫？”

　　“怎么样，爷的方法好吧！”混混得意地扬起脑袋，看向江之柔。

　　江之柔知道大事不妙，拔腿就要逃跑。

　　可是她已经被混混们团团围住，两个混混分别站在她一旁，将她凌空架起。

　　“还想跑，父债子偿，你那死去的爹，也能安心咯。”

　　“放开我！”

　　江之柔在混混手中挣扎着，可是奈何对方人多，无法逃脱。

　　她不停地吵闹，周围人皆看向他们，可是无一人敢站出来阻拦。

　　终于，混混们嫌她实在吵闹，拿起一根长棍，向她的脑袋砸去。

　　“砰。”一声，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净身所。

　　江之柔刚一睁眼，看见一个刀儿客拿着小刀，向自己走来，脑子顿觉一片混乱。

　　“啊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的刀工可是天下一绝？”

　　“这是哪儿？”

　　“哼，进了净身所竟然还不自知，这是把你变成阉人的地方！”

　　“轰”的一下，江之柔如同五雷轰顶，她胆怯地嘀咕：“可是我也没那个东西啊。”

　　刀儿客明显没听清江之柔在说什么，拿起手里的酒壶，猛喝了几口。

　　“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那个......你能放我出去吗？”

　　“你收了皇家的钱，还想出去？”刀儿客摇晃着脑袋，醉醺醺地看着江之柔。

　　刀儿客灌了江之柔几口烈酒，好让她麻痹神经，“小家伙，长得还挺俊俏。你放心，指定能让你活下来。”

　　“什么意思？”江之柔有些恐慌，依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瞪大双眼看着刀儿客。

　　“我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刀儿客，别人都只能对半开，我能三七分呢！”

　　刀儿客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刀，涨红着脸，向江之柔吹嘘。

　　江之柔灵机一动，拿起桌上的酒杯，笑嘻嘻地开始灌刀儿客酒。

　　“先生，您这么厉害呢？”

　　刀儿客拿起江之柔手上的酒杯，“那是自然，就连宫内有时候都会让我去帮忙，没想到吧。”

　　“嘿嘿嘿，没想到没想到，先生再喝一杯。”

　　“宫里之前一直叫我去任差，我一直拒绝，他们可几次三番地来我家找我！”

　　“是是是，先生说的是，先生，好酒量。”

　　江之柔不停地恭维眼前的刀儿客，并递上酒杯。

　　一段吹嘘过后，“好了，办正事了。”

　　再次举着刀向江之柔走进，“别怕啊，我这手起刀落，你那个宝贝可就没了。”

　　刀儿客一步步逼近，身体摇晃，不知方向。

　　突然，“砰”的一声，刀儿客倒在了地上。

　　江之柔用脚轻点地上的刀儿客，“先生？”

　　蹲下身来，确定刀儿客已经睡着，拿起他手中的小刀。

　　撕拉——

　　向自己的大腿处，狠狠地划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只能这样了。”

　　如今收了皇家的钱，逃走几乎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步看一步了。

　　清晨。

　　刀儿客清醒，捂着自己沉重的脑袋，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啊！那个小东西怎么了？”

　　快步跑到里屋，看见躺在床上的江之柔。

　　“你？”刀儿客小心翼翼地试探。

　　江之柔掀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又指了指地上散落地纱布。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血渍。

　　刀儿客看到此景，放下心来，“你好好休息，伤口养好了，你就要进宫了。”

　　江之柔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无力说话，只是颔首点头。

　　之后的一个月内，江之柔被刀儿客扔在了一个满是草木灰的房子里。

　　房间昏暗，血水与灰混作一团。

　　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江之柔度过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