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老会议

     卡车载着我在山路上行驶，阿丧的梦是那么的清晰。

   阿尔泰山南麓的开阔地，嚈哒人公主帐内。

    “明日阿桑大巫师将送至昭武神址，一切老奴都已经安排妥当”一位面容凝重的白发老者立于阶下看着憔悴的公主躬身说道。

      “裕拔大叔有劳了，”公主抬起看向老者。

        “此老朽分类之事，大巫师为嚈哒战死沙场，杀萨珊王，乃嚈哒之英雄。只是公主勿忧伤过度啊。

     公主点了点头，“裕拔大叔先请坐。”一旁的侍女连忙搀扶裕拔坐下，并献上马奶子茶。

    “柔然派阿伏干巫师前来观礼，明早便到。柔然可汗郁久闾说阿桑大巫师不单是嚈哒大英雄，也是他柔然大英雄，毕竟大巫师的母亲越突惜乃柔然约突邻部旧人，柔然定要送他一程”

     “公主，恐来者不善啊”阶下一位身着金色战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配长刀的青年武将，满面疑虑的看着康东公主。

     “康吐禄，目前我可汗带领嚈哒大军已驻守火吐罗，建不世之功。阿尔泰还有旧部族近10万余人，还需与柔然和睦共处，固守家园”康东公主看着那名武将一脸严肃的说道。

 “柔然正与北魏抗衡，尚无力西顾，不论探虚实也好，叙部族旧情也好，均以礼相待，不可因大败波斯而傲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以致嚈哒东西受敌不能兼顾，这也是我可汗的意思”

    康突禄偷偷看了裕拔一眼，见裕拔无动于衷，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在下明白”康突禄立于阶下右手握拳，垂首，按于胸前。

     “你只需带五百轻骑兵跟随，让柔然看见即可，下去准备吧”康突禄躬身退出大帐，随即翻身上马，向远处驰骋而去。

     “ 裕拔大叔，大巫师生前曾对我说，若战死则回归天火。”公主看着凝重的裕拔，轻声说道。

       “回归天火，您的意思是说这次要在昭武神址用火。”裕拔有些不解的看着公主。

       “是的”公主点点头：“大巫师乃火神降临嚈哒”

       “可是在昭武用火这有违祖制啊”裕拔显得有些为难。“况且大巫师战死至今，嚈哒尚未寻找大巫师传承，一些老部族多有议论啊，此时又修改祖制，这个……”

       公主起身走到年老的裕拔面前，突然右手握拳，按在心口，一个躬身，

    “还请裕拔老叔成全……”

   “裕拔叔，公主怎么说”裕拔家的帐房内，围坐着昭武九部落的首领及大长老18个人，一名不到40岁身穿裘衣壮硕的男人问道。

     裕拔看着那名中年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安图普，现在不是时候啊？”

     “怎么不是时候？可汗率部众西征，大巫师战死，阿尔泰目前只有一个女人镇守，公主还是早日结亲为好！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大巫师刚刚战死，安图普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啊，况且公主也不可能嫁给你啊”一名身披战袍的男子瞪了安图普一眼。

    “康突禄，我是阿尔泰的雄鹰，她不嫁给我，难道会嫁给你这只小鸡”安图普一脸的怒意，瞪着康突禄，反呛了回去。

    噌的一声，康突禄拔出了了腰间的长刀，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冲着安图普喊到“有种门外一战”

    “战就战，谁不战谁是孙子”说着从椅子边就抡起一把巨斧。

      其他部落首领连忙劝阻，

“好了，好了，都是兄弟，都是兄弟”

     裕拔脸色有些铁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你们俩从小打到大，还没打够吗，今天是来干嘛的？”

     整个帐房内安静了下来，安图普和康突禄收回了个自的刀斧，都一屁股坐在草墩制成的座位上，大眼瞪着小眼。

 嚈哒部落共分九部，分别是康、安，曹、石、米、何、史、穆、毕九氏。以康氏部落最大，其次是安氏部落，依次排序。

     康突禄属于康氏部落，是康氏部落长老康裕拔的三儿子，九个部落唯独康氏部落没有首领只有大长老，因为康氏部落的首领就是嚈哒可汗康萨摩。康东公主是康萨摩的妹妹。而康裕拔是康萨摩的四叔，也就是康东公主四叔。安普图就是安氏部落的首领，对于康东公主爱慕已久，若不是忌惮大巫师，早已向康东公主求亲。康东公主是嚈哒第一美女，阿尔泰山的明珠，谁娶了她谁就成为阿尔泰山真正的主人。在坐的这些男人们，又有哪一个不想娶她为妻呢？

   “是呀，是呀，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听裕拔叔说正事吧！”有打破了尴尬，说话的正是安氏长老，说完抬表情复杂的眼看了安普图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巫师生前曾嘱托公主，死后归火”裕拔淡淡的说道，然后面无表情的抬眼扫了一圈众人。

     “裕拔叔，归火是啥意思？”安普图快人快语，

     “你连归火都不懂，还想娶康东公主”康突禄对着安普图嘿嘿一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安普图顿时又是火冒三丈，

      裕拔转过脸瞪着康突禄，康突禄扣了扣鼻子把头一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那就是说准备用火……？”身着貂皮的米氏长老米扑拓轻声问道。

     裕拔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米扑拓的眼睛，征寻他的意见。

      “既然是大巫师自己的意思，那就得用”米扑拓微笑着轻声说道，说完又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那其他人呢？”裕拔又向周围其他人看去。

     “是不是有违祖制啊？我嚈哒人世代敬奉天神，死后回归天地，没有回归火的先例啊！”安氏大长老安拔瀚看了看大家，然后看向康裕拔表情严肃的说道。“据说晋人把天地归为金木水火土五主，若嚈哒人自行归火，启不是不全于天地了，此是事关嚈哒千秋万代，还请公主和裕拔兄三思”

     “你是反对用火？”裕拔看了看安拔瀚没有再说话。

      安拔瀚面色一沉：

     “也不是反对，看看对其他长老的意见吧”

      长老们首领们开始议论纷纷各不相让。

       “看起来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啊！首先这个事情是大巫师自己的意思，公主也是受大巫师之托而已，所以既不是公主的意思，也不是我裕拔老朽的意思。”裕拔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眯着眼睛环顾着四周众人。

     “这样吧，我们这些管祭祀的长老们表决一下吧，我也好给公主回个话”

     结果康、安、曹、石、米、何、火寻、戊地、史为氏九位长老，四位赞成四位反对，石氏长老一人却即不赞成也不反对。

      “石粟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其他长老看向石粟戈，石粟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