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柔然法师

Duang Duang Duang，突然大帐外传来三声洪亮的钟声，一名骑兵飞驰而来，到了门口翻身下马，奔入帐中。

   他单腿跪地，手持令牌，朗声说道“柔然大法师厄齐尔汗已在十里外扎寨，紫金钟悬天而起，钟声如虹，金光四射五里，引嚈哒各部族纷纷出迎跪拜，公主命各位长老首领立即随她前去恭迎”

    “ 来的好快”裕拔长老心中一愣，摸了摸胡须，随即抬头微笑着对四周众人说道“走，恭迎柔然法师”

    十里外阿尔泰山北麓山坡，一顶新扎的毡房内，一名虎背熊腰的光头黑脸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身穿黑色僧袍外披红色袈裟，右手一杆六环锡杖，左手转动一串古朴佛珠。离毡房顶上三丈高的天空上，一座一丈粗细的紫金钟，向四周散发着金色光茫，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暖意。毡房外二百名柔然随从以及无数嚈哒人整齐跪拜。为首的便是嚈哒公主。公主一身白色纱裙，外套宝蓝色锦衣，长裙垂地，四名侍女于其后手捧长裙，金光之下，宛若仙子。

    跪拜了约一刻钟时间，钟声再次响起，厄齐尔汗手持诏书，缓缓走出，扫视众生之后，朗声说到。

“闻嚈哒可汗康萨摩大拜波斯建都火突罗，可喜可贺，赏黄金百两，骏马千匹，美女百人。大巫师摩桑，斩杀波斯王，身死沙场，追刺柔然巫师封号，命柔然大巫师厄齐尔汗亲临观法。可汗郁久闾阿那瓌”

      “公主接昭”厄齐尔汗双手将诏书奉于公主，然后伸出右手又将公主扶起，一同步入毡房，毡房门自动关闭，其余人等均在毡房外等候。帐内两人相对而坐。

     “人死灯灭，万法归寂”厄齐尔汗手上转动着一串佛珠，突然卡在一处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略显疑惑，随即疑惑之情又消失不见，佛珠继续转动。“公主节哀，我与摩桑，也算有一段师徒情义，听闻厌哒至今未寻得转世巫师，不知是个缘由，柔然可汗对此有些关心啊”

    “长老们也曾按古法寻找，却迟迟不能算出方位”康东公主显得有些忧伤，转头看向厄齐尔汗。“此番还请大师给予协助啊”

      “是啊，厌哒迟迟没有大巫师会人心不稳，不过老衲还有另一件事”厄齐尔汗将佛珠放于桌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于公主。“可汗二世子对公主也是仰慕已久，特执书信一封，愿结百年之好。”

     康东公主脸色一愣，随即接过信笺，信笺是用柔然文书写。打开信笺，认真浏览一番，然后淡淡的说道：

     “与二世子一别五年有余，不想被世子惦念，三生有幸”

   “五年前康东公主与摩桑随父王前往柔然，康东公主金发碧眼貌美宛若仙子，一眼就被二世子相中，二世子久久不能忘怀，不过当时都尚年幼。如今公主也已到婚嫁年龄，二世子特情我向公主提婚，不知公主目前是否已有意中人。厄齐尔汗转头看向公主，但是从公主的脸上并未看出一丝喜悦。

     “感谢二世子美意，不过目前厌哒诸事繁忙，且此事尚需与兄长商议，一切还需重长记忆”

     “无妨，无妨，静等公主消息。厄齐尔汗笑了笑，话题一转“明日之事，对老僧有什么安排否？”

    “可否请，大巫师今晚便看看摩桑？”康东公主一脸的凝重。

    “正有此意”厄齐尔汗点点头：“传说莫桑被利箭穿心，心脏当即碎裂，不知情况可否属实？”

    “情况属实，我们看到莫桑时，他已经伏地身亡，一把黑色的箭矢，穿过后背击穿了心脏，拔出箭矢，心脏处一处黑洞弥漫着浓郁的黑气，直到今日不散去，地上却并无血迹”公主一脸疑惑地看着厄齐尔汗。

    “事不宜迟，你先带众人离去，两个时辰后，我在距此向东两里外黑水河边等你”厄齐尔汗说着站起身来，一手将公主扶起身，将公主送出帐外。

     看着厌哒公主与众人离去，厄齐尔汗大手一挥，悬于半空的紫金钟，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厄齐尔汗的

袖袍中。随即招呼一名军士，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回到帐中，帐外随从均各自安营扎寨，休息去了。

     黑水河畔，一名黑袍僧人策马矗立，身边两名年轻的青袍僧人。随即不远处一位白衣短衫面容俊美的女子，带着两名随从策马向这边奔来。随后六人汇合一处，向着东南方向的一处高山奔去。

     远远看去黑水山云雾缭绕，走到近处半山腰间出现几顶帐篷，当六人到达时，帐篷中走出10来个厌哒勇士上前迎接。

     “公主您来了”一名武士上前拉住疆绳，公主翻身下马。

     “一切可好”公主淡淡的询问到

      “一切已安排妥当，明日即运往山顶，厌哒祖地”

       “我再来看看他，你们不用陪我”说着公主带着厄齐尔汗两人朝着帐篷后面的一个山洞走去，洞口的四名武士见是公主，赶忙让开道路。

     山洞很深沿途有火把照亮，越往里面越觉得阴寒，大约走了4-5里地的样子，在洞的顶头出现了一付玉石的灵柩，上面寒气缭绕，似有冰霜覆盖。

        两人走到近前，厄齐尔探头一看，不觉有些大惊失色：

       “原来如此”

    棺中之人竟如活人一般，厄齐尔汗仔细看去，却并没呼吸，左胸前有一黑洞，正弥漫着浓郁的黑气。

     “大师，您是不是也觉得莫桑如同活人一般”公主的眼泪从眼中滑落，悲伤的看着厄齐尔汗：“这就是为什么半年之久，厌哒一直没有发丧的原因”

      厄齐尔汗围着灵柩仔仔细细端详了三圈，然后闭上双眼说道：

      “公主你且往后退去，让我仔细看看……”

      随即闻言，公主向后退去。只见厄齐尔汗将手中禅杖向下插入地上，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六环禅杖，跳动不止，发出叮咚之声。紧接着他又咬破舌尖，向右手二指吐了一口精血，在眼前一抹，随即怒目圆睁，眼放金光。

        口里说了声“要到哪里去？”随即金光直射，莫桑胸口黑洞，刚与黑气相撞，就听见一声，低沉的长叹，随即黑气顺着金光直扑向厄齐尔的双眼。

      厄齐尔汗大喊一声，“你敢！”向后飞退而去，双目一闭，金光消失，黑气也迅速退入胸口洞中。

    厄齐尔汗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序，缓缓睁开眼睛。公主看的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

    “大师……”公主连忙跑了过来，扶住厄齐尔汗的臂膀。“你没事吧？”

     过了半晌，厄齐尔缓缓睁开王静，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过头看着公主；“莫桑尽然在波斯幽冥寒泉之中，被锁在了冰山之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