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背叛
“你也太自作多情了，魏总。”云霄掩饰不住嘲讽的表情，“谁告诉你我们想让她回家的？”
碧霄直接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也太好笑了，前面我还以为你是个挺聪明的人呢，原来是个做白日梦的蠢货。”
琼霄仙姑看上去极其窘迫，每句嘲讽的话语都像刀子一样捅在她的身上。
“你的意思我懂了，魏总。”琼霄颤抖地说，“我们一起把三霄做大做强？我们一起？你是看上这笔业务了对吧，还同胞血缘的爱，你何必这么麻烦？”
“哈哈哈哈，二姐，哈哈哈哈，乙方就是乙方，狗就是狗，广告公司眼里谁给钱谁就是祖宗。魏总想做三霄的业务是吧，早说呀，绕这么大一圈。二姐，你看人挑公司的本事可真不赖。”
“魏总，我们和易神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了，你的大客户在那里，请你永远不要来找我。”琼霄仙姑一字一句地把话丢在老魏脸上，转身摔门而去。
空气死一般沉寂。
“爱，爱……”云霄娘娘反复默念了几遍，笑道，“魏总，你是怎么创作出爱的名义呢？”
我顿时觉得血压直冲脑顶，不敢抬头看老魏。
“他创作个屁，他就是想把三霄的买卖也接了，两头做好人，弄巧成拙罢了。我说呐，前面怎么怪怪的，什么合作以来收益大幅增长，什么在你们的帮助下一年的收益有这么多，里里外外是在铺垫你们很有本事是吧？”碧霄不屑地说。
“是吗？魏总，你真的想接下三霄娘娘的广告吗？”云霄问。
“琼霄的业绩有目共睹，难道你们不眼红吗？你们不觉得三霄现在的广告公司是废物吗？难道我没有实力说这个话吗？”老魏站着没动。
“说实话，我很心动，我也很欣赏你和你的公司的能力，如果没有你们和琼霄这层关系，我真的恨不能立刻与你合作。但是你太聪明了，你聪明得想大小通吃左右逢源，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云霄说。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大小通吃，而是锁定了你呢？”
“现在说这个话，似乎有些来不及吧，魏总。”
老魏笑了笑，指了指进门时放在碧霄身边的电脑包。
“碧霄娘娘，麻烦你打开那个包，我进门的时候就放在你手边，自始至终没有碰过。”
碧霄娘娘轻动十指，拨开老魏那个破旧泛黄似乎从来没洗过的电脑包，抽出一个信封来。
“麻烦碧霄娘娘为你姐姐读一下。”老魏捧起咖啡，自顾自喝了起来。
“我，魏AK嘉，从昨天得知此事时起，便决定要争取云霄、碧霄的信任，争取三霄娘娘的广告业务，我有信心保证三霄娘娘的供奉收益在两年内翻四番。为表诚意，信封中的优盘里装有以下资料：琼霄娘娘历年来的供奉收益数据、朝拜者数据及分析、推广策划方案、广告效果监测数据、历次会议的会议纪要、广告合作合同电子版。”
碧霄读完信，又从信封里取出一个优盘。
“这么说，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背叛琼霄，投诚我们了？”云霄娘娘问。
“事实便是如此。”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优盘你们也可以照样带走。”
“那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做生意就要承担风险，我对自己的专业技术有绝对的自信。与我合作，你们不仅能要回琼霄分走的钱，分走这些年我帮琼霄赚的钱，还能在踢走琼霄之后，让三霄的收益翻倍再翻倍，我相信你们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老魏在琼霄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捧着咖啡杯轻轻摇晃着。
“你有什么条件？”云霄问。
“没什么条件，神大跳公司怎么签的合同，易神就怎么签。神大跳多少费用，易神就多少费用。对你们而言，成本完全没有增加。”
“不行，那不行。”碧霄急着说道。
“因为你们付给神大跳的广告费有一半是要私下转回给你们对吗？”老魏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你不要乱说。”碧霄突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二位娘娘，既然说开了，不妨坦诚相见。以三霄现在的运营状况，你们从广告费里拿回去的回扣会越来越少，但我能给你们带来的合法收益却是几倍的增长，相信你们能有这个判断。”
“那也是合法的。”云霄道。
“的确是合法的，但那是擦边球，不可能长久不被管控。在稳定与税收之间，神界现如今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你们通过增加广告公司的成本开支，将三霄娘娘的利润做薄，税收就低。再让广告公司通过私人渠道把谈妥的钱转给你们，作为持续合作的条件。这个逻辑并不复杂，神大跳公司每年花掉你们那么多的成本，却几乎做不出任何业绩，一般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魏总果然是专业，我佩服，既然你都看的清清楚楚，就应该知道这笔灰色费用对我们很重要，恕我不能贸贸然就答应你。”云霄说。
“没关系，合作嘛，当然要你情我愿，慢慢谈，谈到双方都接受。那我斗胆再告诉二位一个事实，以三霄目前的趋势，神大跳公司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避税方式，从他们公司账上周转的钱，他们是要交税的，虽然没那么多，但也有个临界值。突破了这个临界值，这份合同对他们而言不光是白干，还要贴钱，还要替你们承担偷税漏税的风险。如果你们不能及时给他们提供新的利益，你们之间的合作岌岌可危。到时候，假成本做不上去，收益又再下滑，只要正常扣税，你们的个人收入可就不只是腰斩了。”
老魏放下咖啡杯，像荣姐一样翘起了二郎腿。
碧霄没说话，斜着眼看着云霄。云霄沉思了一会儿，端起桌面上许久没碰过的咖啡，喝了起来。
“好吧，魏总，从你一开始讲解时，我就对你们公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希望你能够帮助三霄娘娘走上盈利的正轨。我们今天便可以达成合作协议，三霄娘娘的品牌推广将全权交由你们负责。”云霄捧着咖啡，简洁有力地说。
“太好了，云霄姐，我的努力看来没有白费。”
“但我有个条件。”云霄继续说，“以三个月为期，我希望能看到业绩有明显的增长。在这三个月里，我要你们像神大跳公司那样与我们合作。”
“云霄姐，你的意思是前三个月，要从易神做假成本，我再抽一部分现金给你们，像神大跳公司那样？”老魏叫起云霄姐的时候，令人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
“是的，你应该很清楚是怎么操作的。”
“那是抽多少呢？”
“60%。”
“神大跳为你们避这么高的税？”老魏惊奇的喊道。
“嘁，就他们那水平，给他们留40%已经给他们脸了。”碧霄没好气地说道，“魏总，你说收益能翻几倍，不是信口雌黄吧。”
“40%的实收，要按100%扣税，还要扣掉人员工资、日常工作开支，剩下来的……我估计连3%都不到了。神大跳也真是豁出去了。”老魏说。
“既然话都敞开说了，魏总你就给个痛快话吧，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公司签合同。”云霄说。
“当然没问题，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老魏笑眯眯地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回来，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