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密室
12：27.
“为什么监察那帮人会找上你？”施勇盯着坐在面前战战兢兢的女生，圆圆的脸上写满紧张。
“施……施总，”林立茹圆圆的脸涨的通红，“我，我真的不知道，上午我从公寓出来后往公司这边走，还没到大门就接到魏总监的电话，让我直接去监察中心。”
施勇皱紧眉头，一旁的王博想起什么，“你去公寓借钥匙了？”
“嗯……嗯！”林立茹表情很无辜，“施总让我去胡蝶住的404看一眼的。”
“然后借钥匙时候登记了？”得到肯定的点头，王博猜测到，“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施勇侧目问道。
“是这样，”王博来了劲头，“你们可能不知道，审计与监察中心那帮闲人，天天吃饱了撑的不光照着员工手册给我们找茬，甚至他们部门里还专门有一个小本子，为了就是更好监视我们，尤其是咱们财务！”
然后指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林立茹继续说道：“你还别不信，员工宿舍尤其是在那帮傻X的监视范围之内，哪怕借一把不是自己房间的钥匙都要在十分钟内上报，否则公寓宿管员要被扣钱！”
“你怎么知道的？”施勇想起魏大礼给他看过的公寓正门口的监控视频，上边有林立茹从进到出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画面。
“嗐！”王博拍了下大腿，“我和王破事混的不错，经常喝酒，全是他告诉我的，还有啊——”
见两人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压低声音：“公寓里不都是住的单身员工吗，如果有经常一起出入的男女，一个月五次以上，都会上监控的名单！”
“哇，这么夸张！”周立茹捂住嘴。
“你没事，”王博笑嘻嘻说，“你还没耍男朋友，而且你级别也不够，至少要P6以上。”
“当然，”王博转过头补充，“如果高级经理以上和一个哪怕实习生走得过近的话，一样会上监察的名单。”
“太变态了吧！”周立茹眼睛瞪的溜圆。
“还有更恶——”王博还想再吹点什么，直接被施勇打断，对着周立茹说道：
“把你从进404以后所看到的，详细给我说一遍，我不要看视频，我要听你说！”
周立茹明显犹豫了一下，再望向领导毋庸置疑的目光后，下意识点了点头，脸色一白：
“404在走廊倒数第二间和我们寝室斜对，我刚到敲门时从门缝看见透出来的光，还以为屋里有人，结果敲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
“然后我就去找宿管，宿管王哥说施总给他打了招呼了，什么都没问把钥匙给我了，不过还是要我登了个记。”
王博插了句嘴，“你看，我说吧，只要登记，审计监察那边立马就能知道。”
周立茹望了眼一脸冰霜的施勇小声接着说道：“我拿钥匙重新上了楼打开门，是屋内灯没关，我喊了几声‘胡蝶’没有人应。”
“这时我看见鞋架上的鞋散落一地，不仅如此，走进去才发现整个屋子乱得不得了！”
“怎么个乱法？”施勇追究说道。
“乱……”周立茹咬着嘴唇，“乱成锅粥一样！”
“这段时间我们经常在胡蝶那煲剧，她那儿一直都收拾的很整齐，可我见到的——”
“衣服全在地板上和墙上，衣柜里整个被翻了个遍，还有书桌上，瓶瓶罐罐滚的到处都是，抽屉全都打开着，里边的东西也都丢出来，还有沙发，床，全都是掀开的，连枕芯都被扯了出来！”
“不仅如此，胡蝶喜欢的比伯熊公仔也全在地上，衣柜最高层冬天盖的棉被也被扯了出来，茶几上的杯子也是倒着的，放在下边的牛奶零食洒了一地，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没等施勇开口，王博连忙问道。
“好像……”周立茹偷偷瞟了一眼施勇，“好像还有几张小蝶和施总的照片。”
“后来呢？”施勇嗓音有点干哑：“卫生间什么情况？”
“卫生间？”周立茹瞳孔瞬间缩小，“我见整个屋子像是有人来翻过，马上想到会不会是在卫生间，忙跑过去！”
“结果……结果地上有……有滩血！”圆脸女生呼吸急促，“好大一滩！”
“血？”王博也吓了一跳，“你没看错吧，不会是什么饮料吧？”
周立茹望向施勇，“不……不会错，血看上去有些凝固，饮料不会是那种，而且也没有哪种饮料是血红色！”
“那滩血在哪？你说很大，大概有多少？”施勇声音放轻，递过去一个纸杯。
周立茹接过去抿了一口，呼吸稍微放缓，“就在一推开门的地上，大概……大概盘子那么大一圈，整体好像有些凝固，颜色很暗，噢，对了！”
望着两道汇聚的目光，伸出手指往假想的上方指了指，“通风扇是开着的，能闻到血腥味，但不会像农贸市场里杀鸡那么浓！”
施勇捏着一根笔头，“还有吗？”
“还有……”周立茹低头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我回去吐了一次，鼻子没那么灵所以没闻出来。”
“我是说，除了血以外还有什么？”施勇问到。
“啊，我以为你问我气味，”周立茹眼睛有些发直，“卫生间也被翻过，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全被打翻，毛巾浴巾还有晾挂的内衣都在地上，但都没沾到那滩血。”
“后来呢？”施勇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让你回去找类似纸条一样的留言，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没，”周立茹用力摇摇头，“我把茶几、书桌、梳妆台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那她的手机呢？”施勇又问道。
周立茹回想了一下，“没，也没有手机，好像胡蝶的笔记本电脑也不在，她一直都放在写字台上来着。”
“头儿，”王博听完凸出一双眼，“会不会是入室抢劫外加强奸杀人？最后再来个毁尸灭迹！”
施勇横了一眼，朝周立茹说道，“然后你关了门拔了钥匙直接回来了？”
“……是，”圆脸女生一张脸显得通红，“钥匙忘了还回公司，路上接到审计监察的电话，魏总在电话里要我立刻到负一楼。”
“于是你就去了？”施勇拿起桌上打火机。
“嗯……嗯……”周立茹埋着脑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