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中间人
赵灵宝挠挠头，他不知道能给什么好处，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过宝宝同学现在也很鸡贼，他说：“好处先不忙，你先找一下周处，别等会过去他们已经发完通告了。”
高欢给周劲松摇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条件能放了那俩茅山派的。
谁知周劲松说道：“放是不可能放的，该关多久就要关多久，不过可以秘而不宣。”
秘而不宣，就是照顾一下茅山派的面子，但是不会对现有的法律和规则造成破坏。
高欢说道：“刑期方面呢，你们预计是多少？”
周劲松道：“看情况，最低三年，顶格是十年，按照现在特事处的重要程度，到了法院应该直接就是顶格。”
他这也不算是透露机密，因为判多少年他说了不算，完全是个人猜测。
高欢一阵龇牙，十年啊，这玩意。
“有没有可能减低一点？”他问。
周劲松道：“应该会考量我们这边的控诉程度。”
高欢暗暗点头，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特事处对这两人的控诉能不能减轻一些，我可以帮你们从茅山派多要点补偿。”
周劲松声音严肃地道：“司法的事情不能拿来交易！”
高欢就知道周劲松的性格，是不会在这种原则的事情上面退让的。
正要叹气，谁想到周处话锋一转：“不过控诉的内容主要是根据我们抓捕人员的主观判断，情绪对判断结果的影响确实很大。”
高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接口道：“懂了，我会和茅山派那边沟通，想办法安抚你的情绪……”
“错，是抓捕人员的情绪！而且我并没有暗示什么，只是向你讲解一个事实。”
“啊对对对。我让茅山派多拿点慰问品，好好安慰一下抓捕人员的情绪，你们通告先压一压。”
“好的。”
两人又在电话里细聊了一会儿，把临水特事处这边想要的条件都谈明白了，这才挂掉电话。
……
隔壁特事处。
周劲松给宣传科发了条信息。
宣传科其实就俩人，科长看到周处的信息，连忙点开公告网页，将刚刚准备提交审核的公告内容秒撤回。
……
高欢将周劲松所说的意思转达了一下。
赵灵宝听得有点愣，他挠头道：“怎么安抚情绪啊，赔礼道歉行吗？总不能我去给他们磕一个？”
高欢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装傻，他摆手道：“你反馈回去就行了，直接找你们曲长老说。”
赵灵宝犹豫着道：“为啥要找曲长老，刚才是武长老打电话来的，可能她不想掺和这件事呢？”
高欢点头道：“行啊，有长进啊。不过她不想掺和是因为怕最后结果不好背锅，现在事情有转机了，这种好事她能不接吗？”
赵灵宝想想也是，反正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于是听从了高欢的建议，给曲长老拨了过去。
曲玄飞看到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便猜到事情多半有转机了，不然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自然而然地接了起来，问清楚了临水特事处的态度以后，说道：“高老板在边上吗？我和他说。”
赵灵宝只好又将手机递给高欢。
高欢接过来，笑着对那头道：“曲长老，我是高欢。”
曲玄飞直截了当地道：“透点底，刑期最低能减到多少？”
高欢现在的作用，本来就是两边的传声筒。
毕竟这种开口要价的事情，两边都不可能坐下来直接面对面谈。
这多少有点尴尬，而且这事本身也不太适合拿上台面来谈。
高欢道：“首先不可能免罪，程序是一定要走的。不过在程序以外的事情，看在朋友的关系上，周处那边都可以做最大的让步。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刑期可以减到最短三年，如果你们找的律师业务足够好，还有可能混个缓刑。”
“条件呢？”曲玄飞道，“我们这边也可以拿出最大的诚意，安抚抓捕人员的情绪，确保他们能够冷静地对当时的状况进行重新判断。”
高欢道：“我个人的建议是，第一，挑几套上限比较高的基础功法和一阶功法送一送。第二，想要建立更深厚的友谊关系，最好内部有人说好话，所以如果让李玄齐保留茅山派的身份，代表贵派加入临水特事处为国效力，应该可以起到很好的纽带作用。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
高欢特地强调了这一点。
这可不是周劲松朝茅山派要的，是我高某人设身处地为你们茅山派着想，提的一点小意见。
曲玄飞道：“我们商量商量，感谢高老板的建议，你这边有没有要求？”
高欢暗赞曲长老上道，说道：“我这边也想和茅山派建立更深厚的友谊关系。”
曲玄飞扶额道：“你看上赵灵宝啥了？”
高欢嗤笑一声说道：“扯淡呢，我用他拉磨都嫌慢，我是看上你曲长老啊，我们这茅山派办事处总得有个够分量的坐镇才行。你不在我想和茅山派做点小生意，都找不到人谈。而且你一个外事长老天天待在家算怎么回事，对不对？”
曲玄飞沉默片刻，点头道：“我们这边商量商量。”
怎么商量的高欢没管，他只等个答案就行了。
把手机丢还给赵灵宝，便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这件事算是谈完了，高欢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内，想了想还是再给李静打了个电话。
他总觉得一个人好好的突然电话关机两天，有点不太对劲。
高欢想着，如果这次再打不通，高低得到隔壁去上点技术手段找人了。
谁能想到这一打竟然通了。
不过电话里嘟嘟嘟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听，高欢准备过会再打一个看看。
……
临水第四医院。
一头白毛的白毛，穿了一件骚粉色的小西装，一步三摇地走在住院部的走廊里。
鳄鱼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走廊之中回荡。
他手里捧了一把康乃馨，中间插了两朵百合，不过花有点打蔫儿。
因为白毛是昨天买的，他以为天禽出院的时间是昨天早上，所以起了个大早买花。
但是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今天中午。
期间他还给花浇了半杯啤酒，据说用啤酒浇花能开得更鲜艳。
事实证明这纯粹是扯淡。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憔悴地从公共盥洗间走出来，推开一扇病房的门，病房里一部手机在不停地响着。
妇女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但是刚跨进病房之中，手机铃声便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