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赤天由来
数万里之外,偌大的浩音宗主殿空空荡荡,浩音宗乃是中原武林奉首的第一大正派。此派下辖中小门派八十一派。
其立派宗旨便是,荡尽天下邪魔外道,以佑天下百姓。以维护天下苍生不受魔教侵害而为己任。
浩音宗地处浩缈群山间,而浩音宗便开山立派于主峰浩缈峰之上。
此间之高,非寻常人不可上。浩音宗因浩渺峰而得名浩,而音字却来源于开派祖师善于诗词歌赋,犹爱音色。
便取名于——浩音宗,数百年下来,各大门派消逝与与魔教的对抗中和历史的尘埃中,而浩音宗却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得以幸免,甚至在百年前成为武林大派,正道无所能及的地步。
峰顶一分为二,左侧坐北朝南乃浩音宗主殿,其周围分布三大分殿。
分别是浩殿,音殿以及功法阁。而右侧则是核心弟子的休息练功区,一应俱全。两位宗主和五大长老的住所也在其内。
而此时浩音宗大殿最上首,端坐着一白衣男子,头戴白玉冠,腰佩紫金带。腰间悬挂的剑鞘通体雪白,镌刻着一只白龙,白龙栩栩如生仿佛便要脱困而出一般。
此人不威而怒,远观便能感受到强大的气血之力,令人心生畏惧。细看面容,五官端正,双目竟无精光闪烁,一看便是内功心法以臻与大成,能做到气息含于内而不外显。气息更是绵长深远,这种人物,当今天下也是少有。
在而立之年,就达到这种程度,可见武学天赋之高。这便是当今天下第一正派浩音宗宗主——苏奕天!可细看却发现他眉目间却时有忧愁之色闪过。
忽的,殿外走进一妇人。这妇人身着朱裙,发呈髻状,其间插有银白凤簪,好生华贵,在看步伐,不紧不慢却显出其雍容华贵。
一对杏目生的恰到好处,眼上柳眉更添几分姿色。第一眼望去便使人觉得娴静端庄,温婉柔顺。
“天哥,刚才金长老来禀,说那些魔教中人已被浩音宗长老及弟子联手击退。不必担心了。”女子声细轻语道。这女子便是苏奕天的结发夫妻,也是浩音宗的副宗主——秋婉。
“击退?婉儿,不用同我讲这般好听的话。近年来,浩音宗老宗主仙逝而去,你我二人担此重任尚觉吃力。可我却遭奸人暗算,受伤至今尚不能痊愈。如今浩音宗青黄不接,又逢魔教大兴,天下形式不容乐观啊!”
白衣男子苏奕天重重叹息道。
“况且,前些日子那奸人能深入浩音宗重地与我一番交手。可见实力不容小觑,这般高手,实乃生平仅见,不走漏半点风声,却悄悄潜入与我厮打,想必是天下第一魔教天冥教教主——七冥教主了。”
“天哥,你能同我讲讲当日交手情景吗?”秋婉面带忧色问道。
苏奕天面带回忆之色道,
“那日,我正在后山中参悟浩音宗功法,突然之间,心头一跳,坎坎侧过半边身子,只见一阵寒光掠过,我转过身来,便看见一黑衣蒙面人立于面前,那人手里拿着的便是大名鼎鼎的魔教圣刀——紫月冥刀。此刀锋利至极,可谓削铁如泥,天底下能与其媲美的实属不多,哪怕是我正道第一剑——浩然剑也只是和它处在伯仲之间。”
说罢,苏奕天摸到腰间佩挂的浩然剑。
“竟如此厉害,听说浩然剑取材天降含铁,辅以火精炼制,其间更是加入数种坚材,请自天下第一冶炼大家,公孙世家冶炼数月才炼制而出,长三尺六寸,重十二斤四两,吹发可断,削铁如泥,有泣鬼神之力。而且天哥你的浩然剑传自数代掌门之手,各代掌门日日夜夜以镇派功法浩然剑诀养之,威力更甚,怕是不熟于那什么紫月冥刀了。”
秋婉这般说道。
“说来惭愧,正是由此神兵利器我才略胜半筹,那妖人的天冥经我观之已快初入第五层之门槛,一身内力深不可测,实乃罕见。我与其交手片刻,便看出了数门魔功的影子,百鬼手,幽冥步,嗜魔拳,甚至还有天冥教绝学天冥掌,好像也初入门径。我虽内力不及此人,可凭借神兵利器与浩然剑诀的招式精妙胜其半筹,我虽受伤,但也将其刺了一剑。我二人打斗之下,引发动静,妖人惊慌之下仓促逃窜。唉,此人必是我等正道中人的心腹大患啊!”
苏奕天痛惜道。
“报!”
大殿外,一核心弟子传来一声参报,与此同时数位长老以及浩音宗的各大执事也入了大殿,在两旁齐齐站好。
“有事便讲吧。”
苏奕天看着弟子说道。
“禀告宗主,此次魔教来袭的死亡人数已大概整理出来,是否过目?”
“唉,你念吧。”
“此次魔教突袭,我宗虽有准备,可仓促之下,难以面对大范围的魔教杀伐,保护各地百姓使我宗弟子疲于奔命,又有各魔教附属宗派四处突袭。我宗弟子损失惨重,十不存一二,两千余核心弟子不足数百人。金木水火土五大长老,战死其三,只余木长老和金长老两人耳。下辖八十一门派,一半已,已无道统,无人存活,皆尽战死于邪魔之手。其余各派也是损失惨重。天下百姓甚至,甚至……”
“怎么了,快说!”苏奕天双目怒视,急忙问道。
“南海一百零四村百姓皆遇难,老少不论,无一幸免!”秋婉听到此话,心里一紧,当下便晕了过去。
“魔教!我苏奕天与你不共戴天!”苏奕天内力从丹田喷涌而出,形成气浪在大殿上空回旋。
秋婉躺在床上,梦见魔教已然打上浩音宗,一片血海。各派弟子死伤殆尽。苏奕天也身负重伤,苦苦支撑,自己的孩子更是已无踪影。
她急的大喊,孩儿,孩儿!“婉儿,我在,一切有我”苏奕天握住秋婉的手,急忙说道。
“天哥,咱们的孩子呢?”
“孩子在呢,就在你身边。”
秋婉转过头看见襁褓中的孩子还在对着她笑,便放下心来。道:
“天哥,你我虽心系天下百姓,可也是为人父母,我此生最牵挂的就是你和玉儿了。”
苏奕天看着母子俩说:“你我二人习武虽日夜勤恳,却算不上独步武林。二十年一次的赤天便使得我中原武林元气大伤,我又怎么去面对二十年后的下一次赤天?我只有竭尽心力培养玉儿,让他二十年后可担大任了。”
“天哥,你还记得老宗主当初对咱们说的赤天由来吗?”
“我当然记得,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正魔两派纷争已久。数百年的厮杀早已经让两大派系结下生死之仇,不共戴天。多少门派长辈,亲人好友惨死与魔教刀下?两派数百年前,便定下一条不成文规矩,便是二十年一次正魔纷争,席卷天下正道与魔教数百门派。哪怕是想明哲保身的中立门派也大都被牵连其中。此纷争,血染天下,数百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血拼,正道之人便称之为赤天!是因连天穹都因流血而染成赤红色。”
“上次赤天之战,你我二人的师傅——咱们的老宗主便以臻入化境的浩然剑决,荡杀上一任天冥教教主。可也因此身受重伤,前些年驾鹤仙去了。我每每想到此,便狠自己不能为师傅分忧解难!”苏奕天双手握拳,不能自已。
“婉儿,各大门派的抚恤我已大都安排好了。各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次魔教竟对这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我恨呐!”
“天哥,魔教伤亡如何?”
“战报上亦有诸多魔教中人被我等诛杀,他们亦是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没个十几年也恢复不过来。我准备与下辖各门派商议,广收弟子,重振中原武林。将那些个覆灭的门派也重新操建。”
“况且,你我的孩子给是要竭力尽能的培养,希望能担此重任,万万不可让江湖朋友看轻我。”
苏奕天没注意他说这话时,秋婉的目光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