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探访
出了门口后，问了主任一些事情，“主任，能给我看一下你们学校的心理评估的资料吗？”“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您要保密，毕竟每个人的身份信息需要受到保护。”仇兰表示理解“明白，只需要任教大二（4）班老师的和张云琪这几人的，其他人的……卢芸老师的给我看一下吧，还有就这些文件我需要拿走一会儿，但我尽量1周之内会还回来的，我们的保密性你也可以放心。”主任疑惑的看着仇兰“卢芸老师？她就是大二的化学老师，你不用另外要，这里都有。”仇兰重新翻看了一遍手中的资料，直到翻看到卢芸老师的文件夹时，仇兰才停下来，盯着卢芸两字看了一会儿，便收好所有资料。
这时仇兰开口问道“对了，那孩子……几岁？”主任正准备转身离开，可闻言便立马顿住，看着仇兰“13岁，怎么了？你是……想收养他这个孩子？”仇兰看主任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不自觉的开口说“可以啊，那需要我加您个微信。”主任明显有些兴奋“好，好的好的，那什么时候？”仇兰看了一眼手表“您说了算，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好，您先忙。”做完这些以后，仇兰才去找张诚晋。另一边的张诚晋也刚好问完，两人碰头后，就回到警车里开始盘案件，仇兰先开口道：“我觉得李婉清其实是有作案动机的。”张诚晋接过仇兰手中的那些资料袋，挑了挑眉“说说看。”
“根据我的调查，李婉清的心理报告上看，只是更加感性，且她知道张彬家庭情况，和其妻子交好，12年闺蜜，感情深厚，而妻子和张彬关系不和，已离异。我觉得李婉清可能会为了张云琪和柳意娟动手，卢芸同理，有嫌疑，但对于动手这一点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张诚晋点了点头，翻看着手中仇兰递给他的资料，一章一章仔细的查阅，生怕遗漏了什么线索“确实有可能为了保护柳意娟动手，但一定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才会冒着风险去杀人，所以确实不大可能……”
张诚晋看着资料想了想“照这么说，还可能是柳意娟吧！卢芸没有情况那就让王鹤问问，但柳意娟她被家暴过，既然李婉清有嫌疑，那么柳意娟嫌疑更大。”仇兰不自觉的敲起手指，点点头道：“对，仇杀。对了，我查资料发现张云琪有古怪……你在张云琪那里有什么收获？”张诚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张云琪不太对劲。”“你也发现了？”“是，这个孩子最莫名其妙的是我们聊到她父亲时，她在笑，是很僵硬很牵强的那种。”“笑……据我所知，她恨她的父亲，因为父亲家暴她。”仇兰想了想惊讶又随即平淡道：“她……哦对，你看一下这个，张彬有狂躁症，孩子有微笑抑郁症，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在笑的原因，但重点在于张彬，张彬他有狂躁症，怎么还能当老师呢？”
可思索之时，张云琪敲了敲车窗，仇兰将车窗摇下“警察同志，我想请你们带我去我母亲那里。”仇兰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头说道：“那就上车吧！”
过了一会儿，张诚晋便看向后视镜问道：“你为什么不让你的老师送你？”说罢，张云琪抠了抠手指，低头不回答，而她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打开了书包，看着书包里的东西犹豫再三后，神色一变，动作迅速的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没有牵强的微笑，而是冷酷的从后座勒住仇兰的脖子，这时才看清那书包里装的是一捆塑料编绳，张诚晋一看惊讶极了，立马紧急将车停在路边，仇兰反应也快，很快就挣脱了束缚，但是短暂的窒息让她开始咳嗽。
张诚晋朝着张云琪喊道“你疯了？！”张云琪却下车边跑边狂笑道：“哈哈哈哈……他活该！活该！是他要杀我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现在好了，他死了，我们阴阳相隔，他再也伤不了我了，哈哈哈……”一说完，张诚晋很快冲过去，将张云琪反扣起来。
张云琪一改刚刚的微笑，凶狠地瞪着张诚晋，恶狠狠地朝张诚晋吼道：“你们这些帮他的人都该死！你们不配！什么正义世界！呸！你们该死！都该死！”张云琪像疯魔了一样，而张诚晋立马将张云琪带回警局进行审问，可张云琪像哑巴一样，屏蔽了外界的信息，也封闭了自己。
她再也没说话，这时张诚晋敲了敲桌子问道：“怎么样你才要开口？”张云琪闻言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抬起低着的头“麻烦把仇小姐给找来，我跟她谈。”虽然说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还是将仇兰叫来，走进审讯室，仇兰淡定走到自己的位置那边，站着说道：“你说，我来了！”
张云琪抬眸看向仇兰“仇兰，你是不是她呢？”仇兰紧紧地盯着张云琪问道：“她？你的意思是你的背后还有人！她是谁？”张云琪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不是你啊……”说罢张云琪又低下头沉默了下来，如同没有生命的娃娃，低着头让人无法观察到她的表情，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
过了一会儿，仇兰终于开口，敲了敲桌子问道：“那个人是谁？！”张云琪抬头撇了眼仇兰，懒懒散散的回答：“不知道啊，我只和她电话联系，每次都用公共电话，什么年代了，我也是无语，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我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把他带到酒吧的104包厢内，仅此而已。”
女人……仇兰开始思考张云琪是如何将一个比自己重了大约2倍的人扳倒的，毕竟要制服这样的人肯定是要有麻醉药等的药物辅助了……麻药科医师？可柳意娟的人际圈里没有医师这一类啊……就在这时何东望叩开了门“兰姐，溥局说一会儿开会。”
仇兰点点头收了一下桌上的资料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何东望刚要走又杀了个回马枪“对了，那个外面有个女的自首，说是她杀的张彬。”仇兰皱了皱眉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去开完会后见她。”仇兰抱着资料走出审讯室，而这时何东望欠欠的跑过来问道“兰姐，现在几点？”仇兰低头看了看手表“上午10点12分，怎么了？48小时内要破案吗？好像没对社会造成什么影响吧！”何东望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笑笑道：“你这表不对吧……明明是我们暧昧的起点。”
仇兰翻了一个大白眼“好好工作去吧，一天到晚的这土味情话都和谁学的啊！油死了，等你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再说吧！”何东望讪讪的笑了笑，就先去拿开会时需要的资料了。
“那我们现在来讲一下这起事件，仇兰。”仇兰点头示了解并起身拿着激光笔指向投屏上的照片“好，我现在来讲一下案件照片。死者张彬，男，48岁，据调查有暴力倾向，曾因邻居举报斗殴留过案底，后来邻居搬走了，至于原因我们简单调查后，据说是被张彬每天恐吓赶跑的。
死者外伤共有一片大面积的3度烧伤，并无刀伤，但所有伤口都避免了重要器官，但有20处鞭打伤，由于昨晚下雨的原因，体内的麻醉成分不易做检测，但是有大量的酒精含量在肠胃部分，脖子上有一处勒痕，但致命死因不是这个，而是被闷死在河里，所以是机械性死亡。
据情况来看，张云琪不可能是案件第一作案者。从体重，身高及力量来说，想要麻晕一个成年人必须要有医用麻药才有这个效果。
但各位也知道，这类药品有严格控制，所以不可能是张云琪一人作案，而且据张云琪所说，这起案件背后还有一个幕后凶手。据说现在是位女子前来自首，还没见面。”陆哲远补充了一句：“而且地面上有人造血画的符号，至于是什么含义我们现在还在研究，血迹的DNA和比对库里的资源都不符合。”
溥局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手表说道：“仇兰，去问问那个自首的人，如果她承认自己的行为以及杀人动机和过程那么就可以结案了，没有案底的人还将自己的人生断送了。”无人回应，溥局那最后一句话。而仇兰先开口“是！”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张诚晋和仇兰对视一眼，拿好本子就去审讯室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