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Z
“李老师？！”张诚晋疑惑极了，赶紧坐下来问道：“那么就请李老师说说，作案过程以及作案动机吧。”
李婉清握紧了紧自己的双手“抱歉，仇警官。我之前没和您说实话，其实，张彬的辞职信是我让云琪递上去的。”张诚晋疑惑道：“可张云琪和我们招供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这一部分，这你怎么解释？”
李婉清叹了口气：“她……全招了？”仇兰紧紧地盯着李婉清，而张诚晋点了点头。李婉清深深的看了一眼仇兰，双眼直视着仇兰看了许久“是我告诉她不要说的。”这时，仇兰紧紧地盯着李婉清开口道：“您不觉得你的逻辑有些自相矛盾吗？”李婉清的虚汗默默的围观着这场辩论……
“那么……你为什么来自首呢？希望您明白误导警方罪加一等，所以请您坦白从宽。”李婉清叹了口气，盯着仇兰的双眼道“是因为我记得坦白从宽的话，判刑应该会判轻一点吧，毕竟你们警察都找上门了，后面你们总会查到的，再藏也藏不住了。”
张诚晋皱了皱眉“李老师您真的坦白了吗？”李婉清赶忙点了点头，盯着张诚晋“我肯定说了实话啊！”张诚晋抛出疑点“那您为什么要杀他？”回答他的是沉默。
“那么换一个说法，他是又狠狠伤害了柳意娟吗？”李婉清身体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唉，这……”仇兰敲击桌子的声音，让李婉清倍感压力“终究是瞒不过各位，那我也直说了。
那天张云琪递辞职信那天我在场，她那几天都很反常，后来她才告诉我，她打算了结她父亲的生命。她那时像变了个人，她的胳膊上全是伤痕，肚子上有有2处匕首的伤痕，他张彬那天喝了酒，把离婚的气全撒在孩子上！据说那天……
是她自己打车去的医院，你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吗？亲身骨肉，为了夺父亲手里的酒瓶，被酒瓶砸不说，还被父亲捅了两刀。他张彬还是人吗？！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这一切！难道是她的错吗？”那一刻，李婉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以及悲伤。
“一个即将成年的孩子，不法律的保护，母亲也不管她，她成绩再好又怎样？！云琪到楼顶要自杀那次，张彬赶到救下了她，大家都以为是父女情深。可回家呢？
又是一次暴打！他张彬连牲畜都不是！我实话和你们讲吧，是我，是我去第一人民医院偷了1瓶安眠药和1盒迷药！
那晚，我请他喝了酒，加上安眠药和麻醉药的双重保险，我对他下了手，把他绑了起来，任由云琪处置，等她处置完，我就勒晕了他，开车到苏泊桥下的河边，把他拍醒，然后……淹死他。
因为我们已经烧伤了他的指纹，而且泡的浮肿，也不容易认出来这人是谁，所以我们就直接走了……”仇兰皱了皱眉头“还有一部分你没有说！”李婉清走了皱眉头，看着仇兰“没说什么？”仇兰轻笑道：“是谁刨开张彬还是腹部？还……还吃了一口大肠？”
李婉清听完以后就彻底慌了，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什么？！”这时轮到仇兰和张诚晋疑惑了，张诚晋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慌什么？”李婉清慌张的摇了摇头，瞟了仇兰一眼，又立马看着张晋问道：“尸体上……尸体上有没有一个Z字图标？”“有。”仇兰回答后，紧接着说道：“你确定这不是他自己弄的行为艺术吗？”
而当李婉清知道后，瞬间如同虚脱一般倒在椅子上。“你、你们确定是刻上去的？”
仇兰挑眉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李婉清慌张地说道：“你们没听说过Z吗？在我市活动的非常频繁，什么不让干，他干什么！
杀人也基本不会被抓，报警的人反而被报复……据说他有一个规定，凡是他杀死的人，都要在身上留一个字母Z好证明这人是他杀的，就像是给自己的作品署名，据说他就喜欢用虐杀，看着猎物痛苦死去，吃人肉……也很正常。他看上的人从没失手过，据说如果是被刻上去的字母凶手也会被他们抓走，至于是死是活，至今都是个谜！
对了，云琪应该和你们讲过有幕后主使吧？”两人点点头，李婉清接着说道：“那个女的就是我联系出谋划策的人……好像就是Z，但是男是女我不知道，毕竟我们没见过。”张诚晋想了想“仇兰你有听说过Z吗？”
仇兰翻了一个大白眼“我们两个一天到晚破案子，哪有时间去管什么新出来的Z啊？”两人想了想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离开了审讯室。
两人出来后就遇到了何东望“东望，你去查一下这个Z。”东望点点头以后离开。这时，张诚晋看着仇兰问：“李婉清说的话，你觉得是真的吗？”
仇兰想了想“半真半假。”张诚晋想了想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就问道：“怎么个真，怎么个假法？”仇兰的食指和拇指指腹摩擦着。
思索了一会儿便说道：“假的是拿药那一部分，说到那一部分时，李婉清的双眼不自觉的一直看着我和你，从微表情这里分析的话
她是在撒谎的，肯定还有一个人帮她们，如果不是Z，那就要另查了。再者，她并没有交代为什么会和这种犯罪组分子扯上关联，原因和经过。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我觉得她身后不止有Z，应该还有人帮她们。
再去查一下他的前妻柳意媛的职业和最近的活动监控……对了，我们还应该拜访一下这位柳意娟，好歹是前夫妻。”张诚晋点点头，于是便去开车，和仇兰一同前往柳意娟的居住的小区：中海小区
“你确定是601？”张诚晋点点头，然后接着敲门。这时后面有一位成熟的女子，拎着两袋菜，看见有人站在一个门口堵着便问道：“你们找谁啊？”仇兰微微一笑道：“我们是来找柳意娟，柳小姐的。”
那女子诧异了一下，便迅速恢复淡定的看着仇兰说道：“哦，我就是，两位有什么事吗？”张诚晋和仇兰分别出示了警官证，柳意娟看完后开口道：“两位先进屋坐坐吧，我手里还拎着菜呢！”
两人让柳意娟打开了房门，张诚晋刚打算伸手帮柳小姐拎一下袋子，可柳意娟立马绕开张诚晋走进去，就像是触电一般躲开。这时，仇兰被柳小姐蹭到了手，可柳小姐并没任何的反应。
而张诚晋看柳小姐放下菜后，一坐下就先问道：“柳小姐，我想问您一下您最近干了什么事情？”柳意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仇兰也对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耿直无语到，但她也简单明确地看着张诚晋和仇兰说道：“张警官，我最近除了上下班还有买菜并无其他。”
仇兰不经瞟了一眼张诚晋，以示他的鲁莽。仇兰倒是不紧不慢地坐在另一个椅子上，悠悠问道：“我的搭档有些……直白，如有冒犯，还请担待，但是……我无意冒犯，只想问一下，就是……您现在还处在单身阶段吗？”仇兰浅浅一笑。
柳意娟倒是有一些意外，但她还是下意识老实回答道：“我现在还单身。”仇兰勾了勾唇，笑的更深了。盯着柳意娟，那双眼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一般令人心慌，笑的深不见底，看的望眼欲穿。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仇兰这时又开口道：“柳小姐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好的人呢？嗯？毕竟张彬又不会再伤害到你。”柳意娟紧紧的看着仇兰，手上已经出满了虚汗“我……还没遇到更适合更好的那个人。”仇兰看了眼柳意娟不安搓着的双手说道：“莫非……柳小姐不是没找到合适的，而是害怕再次被家暴？！”
柳意娟僵硬的瞪了仇兰一眼，将碎发挂到耳朵后，嘴巴抿紧了许久才开口回答道：“仇警官还是不要瞎说了，
我的前夫…….虽然伤害过我，但只是一些殴打，这些事都过去了，不会给我带来噩梦，只归曾经而已，更何况云琪跟着爸爸也过得很好，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仇兰不禁轻笑了一声道：“你紧张什么？我们又不吃人。”这话一出口，柳意娟打了一个激灵。
这一刻，空气……静谧的诡异极了，仇兰和张晋紧紧的看着柳意娟，谁都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