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定义了鬼

也许每个人小时候还不会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时，都会看到另一个画面，嘴与眼睛就是对立面的存在，现在想想，长大了的世界似乎也是如此。看到的越多反而更不愿意去表达。

我的记忆似乎比别人都来的晚一些，五岁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对我影响很深，但却不知道从何将这些记忆拾取。

自从孙涛这件事发生后，我整整半年没有被放出过家门一步，换做是哪个家长也不敢再冒险吧。

一天夜里正在熟睡的我，突然被一道白光叫醒，顺着白光看过去似乎是从客厅的窗户照射进来，我悄悄的下床顺着白光射来的方向走过去，居然看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是之前晚上看到餐桌上坐着的人，一身白衣，冲着我微笑。我稍微迟疑了片刻，身体不听使唤的跪在了他身前。从他长长的白胡须判断应该比爷爷要年长许多，全身泛着微微的白光，这么近的距离在我眼前若隐若现，看着他一边打量我一边轻轻的发出

“呵呵呵”的笑声：“你猜我是谁啊？”

他在对我说话，可以他的嘴巴明明没有动，我好奇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别人。

只见他捋了捋又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就是我在问你呀。”这次他的嘴巴依然没有动。

我摇摇头也没说话，并不是害怕的不敢说话。

“这孩子，看来是把之前的事都忘干净了，我是你的师父呀。”白胡子说完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生在这个家看来是一辈子的修行了，修完这一世也算是圆满，原本以为你这一世是享受繁华富贵，可没想到等着你的居然是人世最最险恶的人心。”

我看着他一脸疑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头起身将跪着的我扶了起来：“你这一世所有人的贪欲都会由你来偿还，造的所有孽障都由你来承受。不求你有多大功德，能活着就算是修行了。”说完闭上眼睛掐了掐手指，叹了一口气。转身顺着窗户便飞走了。我的灵魂似乎也随着他一起从窗户飞了出去，一阵恍惚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我居然又梦到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可能真的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我叫刘贤，是一家电视购物的普通员工，最近一直在促进平台与当地龙头集团的线上线下020合作，事情本来很简单，双方你情我愿互有需求，应是一拍即合造福于民的事情，无奈我们这个地方做事都要讲政策，所以大多数应该懂得，就放在哪停滞不前了。停滞不前的眼前，而许未曾发现的事仍然在悄悄的蕴育，我的奇妙经历也即将开始。

本想着今天上午再去跟客户沟通一下，结果出门就在公交车上堵了一上午！心中不仅感叹。

“真可以了，天天堵，天天是那一帮铁饭碗在路上互相堵。火车拉跑偏的城市。”

抱怨着回到家里，弄了两包方便面一边吃一边想下午到底怎么谈判，领导给了我一天的公事外出，干脆在家里睡一觉吧。我一个深呼吸准备把自己埋入床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如果说我这么穷的人也会砸手机，就一定是这个时候，耳膜瞬间被一股压力冲击，眼前的一切画面都仿佛边缘有一圈锯齿，忍着眼睛的不适打开微信，果然睡不成了，下午两点半开会，讨论一下月度报告中标点符号的使用规范，并要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可视性图形数据分析。也许正是这次大脑瞬间收到的刺激，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让我开始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不过此刻还没察觉，这都是后话了。

即使不情愿，谁叫咱不是领导，如果不是每天在前台能看见美雯，我真不知道这个公司还有啥值得期待的。什么是可视性图形数据分析呢，我相信没人愿意看我写整个，我也压根就不相信我部门的一群废物能听懂这些。我决定虚心接受领导的批评下次注意标点符号的规范使用，坚决做到白纸如山，步履维艰，装模做样，领导至上。

就在这个时候公司的副总来了， 我并非是那种特别清高不愿意亲近领导的基层员工，但是眼前这个人绝对跟我气场不合，一个猪头上按了个蛤蟆嘴，双眼外凸，撒发着一股恶气，污秽无比，平时也没工作的交集，我赶紧把头扭向了另一边。眼前的桌子上一下子阴暗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找我干啥，估计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心中嘀咕着一路跟他来到了办公室。从工位到办公室的距离虽然不远，但莫名其妙感到周围的画面都在晃动，有时候还会像被撕裂了一般出现裂痕。传来的声音也像是再另一个空间，模糊不清。

“ 找你的目的，我就开门见山了，关于咱们电视购物平台的数据分析报告我看了，现在我需要你做的就是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太多人，而且我决定开除跟你一起做这个的报告的何伟。”正在我想不通的时候，这个蛤蟆轻蔑的一笑：“想不通吧，别想了，你两是人才，我们这事业单位可不需要人才，而且这里油水越来越少，我就是担心他狗急跳墙把这报告送到检查机构去，免得夜长梦多，你站在我这边有你的好处。”听他这么说我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以我的为人是不可能答应他这种事，刚要张口拒绝他，办公室的门重重的摔在墙上，何伟拎着副总小三冲了进来，这个小三是我们部门的主管。何伟进门就是一顿素质三连，两个人越骂火气越大，杂乱的声音冲击着我的耳膜，就像趴在迪厅的音响上，听不清他们嘴里的谩骂，感觉头快要裂开。

按照职场潜规则这种撕破脸的行为并不会影响到领导什么，高层跟女员工之间的破事恐怕是个国企机关事业单位就都有吧，更何况这里是电视台，生孩子全都像同事的地方，反而何伟这公开反腐的行为是肯定要被针对了，何伟一脚踢翻了副总屋里的盆景，抓着小三的头发愤怒的咆哮：“你们这群败类，仗着你们有背景有关系就损害平台的利益，因为我做了正确的数据指引你们就联合起来算计我，当时把我从北京高薪骗过来，如今做完了核心工作你们就这样对付我，你们有人性吗！”以高薪为诱饵挖人，达成目的后马上找茬辞退的把戏是我国际庄的一大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