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蛊阵
娇娇的话让我觉得与眼前这些诡异的东西一样震撼。
拧眉走到娇娇身边后,我指着那三尊雕像其中的两尊道:“这两个我认识,一个是黄三太爷庙里的石像,另一个我在流星花园十四栋楼见过。”
听着我的话,娇娇摇头:“不是四尊雕像,而是五尊。”
说话间,娇娇伸出手。我在她所指的地方,果然又看见了一尊雕像。
只是这尊雕像和我们先前所见到的塑像很不一样。它手里抱着个酒坛子,没有红绳和那玻璃容器连接,身体也矮胖许多,最关键也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这玩意还没有脑袋,脖子以上的部分齐刷刷断裂着。
虽然那没有头颅的雕像原则上不可辨认身份。但我在仔细观察后,却还是凭直觉冲娇娇道:“师姐!这雕像八成是刺猬精的塑像。只是为什么没有脑袋呢?”
娇娇听着我的问话,表情越发地严肃起来。片刻后她竟然告诉我:“不光这尊,其实所有的雕像都是没有头颅的!”
“啊?”惊愕中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娇娇则又告诉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仔细地看一看这些雕像的脖颈,那些红绳的附近。”
随着娇娇的话,我这才往这些雕像的脖颈处细看去。旋即我发现每一尊雕像的脖颈处都有一条浅浅的痕迹。在痕迹之中,明显都用胶水填充过。
而且随着进一步地观察,我还发现痕迹以下的身体部分比头颅要新很多,明显没有经受过岁月的洗礼。
随着这些诡异的线索被陆续发现。一个想法在我头脑里成形了。
“这确实是个炼魔的阵法!但还没有成形。”我综合所有信息,告诉娇娇,“完成这个阵势,需要用到‘五仙儿’。但眼下五仙只聚齐了四位,还缺一只白刺猬以及与之对应的雕塑脑袋。”
“白刺猬已经被蛊师抓住了。可是雕塑头颅还没有被挖掘出来。”娇娇眼神中划过一丝宽慰,随后冲我点头,“他们应该是在等这雕像的头颅运到,我们还有时间救回那白刺猬!”
“嗯!”听着娇娇的话,望着那诡异的玻璃容器,我突然感觉不寒而栗。
也在那冰冷的感觉中,我自问自答:“你说这蛊师把五仙儿凑齐之后,要如何炼化成魔呢?变成魔又会有什么样的力量呢?我想一定是很厉害的本事吧。”
“嗯!但本事厉害不一定是好事。”娇娇突然扭头提醒我,“厉害本事很容易就能掌握。真正难的是去驾驭,而不是反过来被本领奴役。”
“你这话我听赵叔说过类似的。”我也望着娇娇,感觉她因为那些话,眼睛里闪烁出某种痛苦的东西。
“别说话了!”真正我想从她身上多了解一些的时候。娇娇的脸色突然微变。
而后,她一个健步冲到房间照明的开关处。将日光灯熄灭。
随着娇娇的动作,房间里又陷入了黑暗和死寂。也在这寂静中。我听见门外有关门、推车和脚步的动静。
随着那些动静。我意识到那个红衣服的厨人走了。虽然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但按照这一路的见识,他应该是将某种活物的血肉投喂给了这层楼里的某种东西,把推车送回四楼之外的地方了。
在走廊里响起脚步的时候,我和娇娇一动不动地聆听。直到那脚步消失了很久。我才敢再次行动。
我轻轻移动步伐,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听。在确定外边彻底没有动静后,才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收回头后。我对娇娇道:“人走了!我认为咱接下来去趟那家伙去过的房间。看看他到底把什么活物喂给了谁。”
娇娇闻言回复我道:“这主意好。可咱不知道那人进了哪间房呐。”
“你有办法知道哇!”我告诉娇娇,“师姐鼻子那么灵。认真闻一闻应该就能寻到吧。”
“我呸!”娇娇没好气道,“你把我当狗呀!我闻味道是一种功法,很费精气的。”
“师姐大拿,还会气功呀!精气不不用担心,我给师姐补充!”我恭维了娇娇一声,随后又详细解释道,“出去之后我自掏腰包,请你吃猪耳。我最拿手的孜然胡椒卤,沾蒜末。”
“你说的哈!不给我就吃你耳朵!”娇娇说话间在黑暗中捏了我耳朵一下。随后带头出了走廊。
在走廊里,我找到先前那红衣厨子掉眼珠子的地方。指着告诉娇娇:“这地方那人掉过东西,味肯定大。从这闻准没错。”
“嗯!”娇娇闻言点头。而后蹲下身子,集中精神,爬在地上,仔细地嗅了嗅。
在确定味道后,娇娇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紧跟着便带着我一路前进。来到这走廊最深处的一处房间。
粗略看,那房间的门和别处门几乎一样。但如果仔细看却能发现此处有许多与众不同的细节。
比如这门的门把手上划痕很多,明显是被人经常打开的。又比如我发现这房门的顶端门框处有许多类似抓痕般的痕迹,仿佛有什么活物曾经挣扎着想从里边爬出来。
娇娇的小翘鼻闻到这里之后,又围绕着门框仔细嗅了嗅。
旋即她冲我皱眉道:“那人刚刚从这里走进去的。只是这门好怪。”
“怎么个怪法?”我诧异地问。
对问,娇娇回答我:“还有一股味道,很浓。正从里边飘散出来。那味道我平生第一次闻见,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发散的。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把黑土和死人血水掺杂在一起的感觉。”
我听了娇娇的形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里边怕是凶多吉少!咱不能就这么进去!”在做了艰难的抉择后。我将怀里的菜刀拿了出来。同时将娇娇拉在自己身后。
我告诉她:“这种破门闯宫的事情我来干。”
“喂!你个小洋葱本事还没我大呢。凭什么呀!”娇娇不服气。
面对她的质问。我只回了一句话。一句我父亲生前经常说的话:“我是东北的老爷们!”
“哦!”娇娇扬眉点头,面上露出了一抹笑。不知是嘲笑还是欣赏。
娇娇的笑耐人寻味,只是在这诡异而沉重的时刻。我没工夫捉摸她内心想法。只能屏息凝神,伸手拉向那门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