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纵横大漠
在沙漠里有这么一句话:‘早穿皮袄晚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说得就是沙漠中早晚气温相差很大,有点无常,这白天热得象个火炉,晚上却冷的象个冰窑一样了,任璇儿把身上的皮袄毯子裹了裹,身子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驼队又开始出发了,有了第一天的那个小插曲的经历,那姑娘好像对任璇儿友善了不少,在停下休息时,还主动扔了一大块牛肉干给任璇儿。
驼队在沙漠里缓缓行着,回老爹不时用手搭凉蓬朝前方张望,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叫了起来:“嘿,奴儿盖到了。”众人听到这话朝前看去,果然,前面出现了一块大平坡,周围有许多沙丘把这块平坡象是保护一样的围绕了起来,
任璇儿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么多年刀尖上打滚的生涯,让他有一种野兽的直觉,经验告诉他要出事,他向赵长贵打了个手势,这个是刀客专用的手势,告诉了赵长贵要注意了,赵长贵心里一惊,他一直没怎么在意任璇儿的存在,昨天,任璇儿和那个藏族女孩打情骂俏的时候,他看在眼里,也没觉得什么,年青人嘛,荷尔蒙激素分泌的多,相互勾引也是正常的,他是过来之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任璇儿的这个直觉倒和他此时一样的,而且任璇儿打出的那个手势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刀客了。
赵长贵来不及多想,他大声喊道:“兄弟们,注意前面地势奇特,不要中了敌人的暗算。”
镖师们一听这话,剑在手,刀出鞘,已经摆出一付防御的队形了,在众人的警惕下驼队慢慢走到平坡中间,忽然四周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周围尘土飞扬,许多黑衣黑马的蒙面人从沙丘后面冲了过来。
赵长贵大喝一声:“兄弟们,守住镖车,玩命的时候到了。”
场面立刻变成一片混乱,黑衣人嘴里发出呜呜地怪叫声,杀了过来,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一昧强攻,黑衣人挥舞着长刀,叫喊着冲杀不停,镖师们也各拿兵器,奋力拼搏。
任璇儿对回老爹说:“老爹,你在我身后面,不要乱动。”
这时,他看见那个黑班克忽地往后退了两步,前方一阵羽箭响声,一排弩箭射了过来,前面的几名镖师被射中,立刻气绝身亡,看来箭尖上是涂了剧毒的。
赵长贵不愧是镇远镖局的第一高手,他以一敌五,他大声呼喝着,一把雁翎刀舞得水泼不进,众镖师也知道这是性命悠关的时刻,谁都不敢分神,劫匪中有个带头的有个黑衣人始终没有动手,他冷冷地站在后面,一会出现在这儿,一会出现在那儿,任璇儿看见他忽然手一扬甩出一道寒光,“哎哟”一声常虎爱伤,跟着杜铁山也倒下了,这个黑衣人形如鬼魅、招式奇特,他到哪儿哪儿就有镖师倒下。
任璇儿听到回老爹‘啊’了一声,他转脸一看,回老爹脸色发青,任璇儿大吃一惊连声呼唤:“老爹,老爹,你怎么了?”
他用手一摸回老爹的后背,全是鲜血,回老爹后背不知何时被一支弩箭射中了,老人无力的望着任璇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是嘴动了两下,就带着无限的遗憾、无限的眷恋闭上了眼睛。刹那间,任璇儿心如刀绞,他两只眼睛象是要喷出火来,他狂叫一声,冲到黑衣人跟前,刀光象闪电一样飞出,一声惨叫,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脑袋被任璇儿一刀劈成了两半,任璇儿疯了一样,刀光如匹练般飞舞,他的耳朵里只有惨叫声和刀砍入人体的声音,黑衣人一个个的在他面前倒下,赵长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吃惊地看着任璇儿,任璇儿如虎入羊群一般,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刀,他的四周刀光闪烁、血花飞溅,不知过了多久,站着的只有任璇儿、秦峰、韩松、黑班克和那两个藏族姑娘,几匹主人已经战死的马正茫然的站在那儿嘴里冒着白气。
任璇儿对赵长贵说:“牵上那几匹马,赶快离开这儿。”任璇儿说这话时,别人感到了一种威严,这种威严不是谁都能学得上的,是长期以来发号施令的人当老大的人才有的一种威严之气。
赵长贵问:“这位兄弟,请教一下,您的尊姓大名啊?”
“任璇儿”
“啊,任璇儿?你是?噢,原来是任大侠…..”
任璇儿手一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把老爹和兄弟们的遗体埋了,离开再说……”
一行七人,在沙漠里疲惫的走着,由于刚才那场惨烈绝伦的恶战,众人已经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此刻,在他们心中已经把任璇儿当成救命的稻草一切唯他马首是瞻了。
赵长贵这时策马走到任璇儿的身边对任璇儿说道:“任大侠,我早说听说过‘刀神’这两个字,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年青,之前对你有不敬之处,你不会怪我吧?”
任璇儿摇了摇头,他转过脸问那个藏族姑娘:“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送到查汉池去吗?”
藏族的姑娘点了点头,她由以前瞧不上这个毛头小伙子,到后来有点喜欢,再到现在,一下子,变成了全部依赖了,还真的点不适应,慢慢用她那生硬的汉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任璇儿:她叫卓码,是个藏族部落头领的女儿,本来,由于她们在大草原的一个山谷中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游牧生活,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就连蒙古人攻打了他们几次,最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她们的部落过着与世无争的游牧生活倒也快活至少不用给元朝的军队当炮灰的悲剧,后来,她们那儿出现了一个‘红衣教‘的组织,他们要卓码的父亲加入他们的红衣教,头领不肯,于是红衣教主就对着卓码的族人施了邪术,那几个被施了邪术的族人回到家中把自己的妻儿老小全部杀死之后又放了一把火把自己也烧死了,从此以后灾难不断,隔山差五的就有人中招,头领找红衣主教理论,可是没有证据,对方武功也很高,头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向红衣教主求饶,红衣教主提出一个条件,为了证明他们是真心信教的,必须要卓码带着这么多的珠宝到查汉池他们的主教大寺院班禅寺来朝圣。头领没办法,为了他的族人,只好答应,那个女仆叫了阿美,是从小和卓码一起长大的,她非要陪卓码一起来。任璇儿用敬佩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救别人而自己不怕入火坑的姑娘,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这时,秦峰走过来对任璇儿说:“任大侠,水快没了。”
任璇儿接过水袋掂了掂说:“从现在开始,每个人不许多说话,不许小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喝水,赵大哥,水袋交给你,你别叫我什么大侠,大家都是兄弟。”
一行人又在沙漠里不知走了多久,赵长贵把水袋递给任璇儿:“任兄弟,就你没有喝水了。”
任璇儿接过水袋看大家都在看着他,他心头一阵感动,他知道大家都没怎么喝水,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要保证任璇儿的体力,任璇儿接过扬起水袋放在自己嘴里,结果水袋里面只流出一小口水,任璇儿只是抿了一小口,这时,他忽然觉得那个黑班克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任璇儿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对劲。
一行七人,在沙漠里继续行走,任璇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头晕晕沉沉的,他忽然身子一软,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卓码问:“任大哥,你怎么了?”
“我可能在发热。”任璇儿道。
几个人都围了过来,赵长贵用手试了试任璇儿的额头:“嗯,烧得很厉害,秦峰,你把驼背上的东西丢掉一些,扶任大侠上去。骆驼要比马背上平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