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原来如此
一百八十六、
“你确定是这里吗?”谷忘川看了看坐在驾驶位的江南柳,“我觉得这个人,今晚会遇到危险。”
“九处档案库的资料,他应该是住在这里,但是今晚在不在,我需要确认一下!”江南柳说完,掏出手机,“你们确认一下,刘局是不是在家?”
很快江南柳的表情从放松变成了紧张,“川哥,刘局没事!”
“那你为啥这个表情?”谷忘那看出了江南柳脸色的变化。
“刘局的孙子,被车碰了,据说孩子突然就飞起来了,好像是被人扔到了车上!”江南柳一砸方向盘,“这凶手到底是谁?”
“还能找到矿上的消息吗?当初的那些矿工?”谷忘川问到。
“没了,能找到那个吴有田已经不易,其他人真的联系不上了,毕竟这个矿都关了好久了,当时那些人,好多连身份都不是真的。”江南柳摇摇头。
“去找他谈谈!”谷忘川示意江南柳开车。
“找谁?”江南柳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发动了车子。
在市医院的大厅里,江南柳向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递上了工作证,然后没敢先说话。
“找个没人的地方吧!”老人扶着腰,有些费劲的站了起来,眼圈红润,步履蹒跚的走向了没人的角落。
“照片我认识!”老人叹了一口气,“他俩的事,我听说了,我以为会来找我,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报复的是我孙子,他要是冲我来,我也没啥可遗憾的,毕竟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他们。”
老人长叹一声,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门,打开了话匣子,说出了一件埋藏了十五年的尘封往事,绝对的震撼消息。
十五年前,随着国家政策的偏移,鑫源煤矿也逐渐走向没落,整个煤矿开始走向赔钱,面对着外面巨额的债务,汪春海找到了时任L市保险公司业务经理的安子民,还有T市负责安全生产的领导刘宇,三个人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想出了一条,堵住亏空,还能分钱的邪恶计划。
他们开完会之后,寻找了一组全是外来贫困山区的矿工,给他们单独在L市买了巨额保险,然后在一年多以后,汪春海威逼利诱了吴有田,让他在井下,制造了矿难,当时需要钱看病的吴有田,昧着良心答应了,于是,在那个晚班,吴有田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引爆了提前埋设的炸药,当时被困住的还有技术骨干艾青山,也就是那个照片上的男人,而那个追打汪春海的女人,就是艾青山的爱人,一个绝望的女人。
大笔的赔偿金到手之后,汪春海便关停了煤矿,而这起矿难,也在当时负责安全生产的刘宇的斡旋之下,悄无声息的混了过去,而那一批员工,矿上给的理由是,他们嫌弃工资低,回老家了。
只有吴有田最后偷偷回来,利用财务的不知情,偷偷领了最后一次工资,然后拿着他们给的封口费,销声匿迹,隐姓埋名。
20条人命,那是20条人命啊,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几个人,利欲熏心的将20人,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江南柳听完之后,看着默默流泪的刘宇,递上了手铐,“你自己戴,还是我帮你戴!”
就在刘宇自己带上手铐的瞬间,急救室的门开了,刘宇看了看一脸轻松的大夫,他知道孙子肯定没事了。
“你家供奉了什么?”谷忘川突然问到。
“啊?我家确有保家仙,供奉了几辈子了!”刘宇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听完刘宇的话,谷忘川就知道完了,典型调虎离山,对方的目标一直就是刘宇,他孙子的交通事故,根本就是将刘宇从家里弄出来的借口,所以,当刘宇带上手铐的瞬间,那孩子也就没事了,但是从这一刻起,刘宇的命,估计是保不住了!
就在谷忘川这一愣神的功夫,一股凌厉的气息瞬间在医院的走廊里炸开,谷忘川都来不及呼喊,瞬间移动到了二人身边,抡起双脚,将二人分别踢出数米,然后一拳将对面走来,眼看就要与刘宇走个碰头的男人,击倒在地,随即甩出一张符纸。
江南柳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哪有什么男人,只有一个不到5寸的纸人,被符纸压在身下。
分不清医院里的人,哪些是病人,哪些是纸人,哪些惟妙惟肖的纸人就掺杂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知道谁会冲过来,给刘宇来一刀。
谷忘川掏出一张特殊的符纸,空中一晃,随着符纸的燃烧殆尽,将手中的纸灰在自己眼皮上一抹,瞬间看到了头顶上盘旋着阴气的纸人。
谷忘川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喊到“江南柳,走,赶紧带着他,跟我走。”
江南柳一把拉过刘宇,跟在谷忘川身后,开始奔跑,随着谷忘川一张张符纸精准的扔出,又有数个纸人倒地燃烧起来。
眼看冲到了门口,突然一股从未遇到过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右前方。
一个不起眼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奔跑的三人,眼神凛冽、阴毒,怨恨的气息丝丝流露,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等等!”谷忘川在临近门口时,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还伸出手拉住了江南柳。
“怎么了?”江南柳看着谷忘川,手里死死的抓着刘宇。
“我心里不踏实,先等等!”谷忘川警惕的看着周围,“麻烦了,纸人好办,这些傀儡咋办?”
“什么傀儡?”江南柳也发现了好几个人穿着病号服的人,向他们走来。
“这些是被控制的傀儡!”谷忘川小声的说,“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我心里不踏实!”
再抬头寻找,刚才那个不起眼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谷忘川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些傀儡,只能镇住,不能击杀,还要提防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偷袭。”谷忘川拉了拉江南柳的胳膊,“你小心点,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就在他俩沟通的时候,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已经包围了上来,缓慢的步伐、呆滞的眼神,犹如被催眠了一般,逐渐的缩小着包围圈,有些人的嘴角,甚至淌下了粘稠的液体。
“我们怎么办?”江南柳焦急的询问。
“这是几楼?”谷忘川突然问出一句。
“不是一楼吗?这不是大厅门口吗?”江南柳不解的回答。
“那为什么,病号服上,有骨科的标识?骨科不是在六楼?”谷忘川指着那些已经到了近前的傀儡,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