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选择
一百八十七、
轻描淡写的一记手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慢慢的瘫软倒地。
谷忘川向江南柳喊到，“我觉得我们没在一楼大厅，这里应该是六楼，我们刚才要是冲出去，一个都活不了，赶紧找到那个人！”
“找谁？”江南柳一脚将一个病号服踹出几米，大声的喊。
“刚才电梯边上站着一个人，不太起眼，短头发，中山装！”谷忘川一边在傀儡中间周旋，一边说。
这些只是傀儡，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没法下杀手，这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谷忘川尽量控制着力道，秉承着：击倒而不击杀、制服而不致死的原则，在一群傀儡中间，闪转腾挪，还得分心照顾着江南柳和刘宇。
分心，谷忘川分出心神寻找着那个不起眼的男人，但是那个充满怨毒的气息，在谷忘川的感知里，若即若离，近乎缥缈，根本无法锁定具体的位置。
而此时，那些目光呆滞的傀儡，已经将江南柳和刘宇包围起来，逐渐的将她们向大厅门口驱赶，谷忘川更加确定，这里绝对不是一楼，一旦江南柳和刘宇被赶出门口，肯定是摔下六楼。
“江南柳，不要出门，赶紧往回跑！”谷忘川焦急的大喊。
就在谷忘川着急的时候，突然那些傀儡，在原地愣神了几秒种后，突然开始步伐整齐的走向门口，而在大厅的角落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显露出了身形。
选择，谷忘川马上明白了那个人的意图。
随着空间的波动，景象恢复了正常，他们果然不是在一楼大厅，但也不是六楼的走廊，而是更加恐怖的六楼楼顶，并且江南柳和刘宇已经距离边缘不过30厘米了。
“你？”谷忘川看向那个人。
“你可以带走他，可以，我不阻拦，但是这里有20个人，刘宇和他们，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自己选择！”声音冰冷、无情、空洞。
冷场，瞬间冷场，谷忘川无法选择。
“你是谁？”江南柳掏出了特殊的配枪，指向了那个人。
“别费劲了，你那玩意，对我没用！”男人没有理会江南柳的枪，而是看着谷忘川，“你确实很强，但是在我擅长的领域，你就不行了，你承认吗？”
“确实，你这个傀儡术，我不会！”谷忘川很坦诚的说到。
“我只要他，他死了，就没事了，我也没必要伤害别人了！”来人说完这些话,目光向着现场的20名傀儡，扫视一下，等着谷忘川的态度。
“刘宇现在是他的嫌疑人，他有罪的话，需要接受法律的审判。”谷忘川试图说服对方。
“那是你们的事，我现在要你们选择，仅此而已，至于是不是得到审判，不是我考虑的！”来人的声音没有波澜，但是语气强硬。
“等等，让我们想想！”谷忘川迅速地摆了摆手，他看到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向着楼顶边缘，齐刷刷的迈出了一步，他们与楼顶边缘，只剩下一步的距离了，20条人命就在江南柳和谷忘川的选择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一直气喘吁吁的刘宇，突然开口了，“你姓艾？”
“你知道我？”来人瞥了一眼刘宇。
“艾青山是你什么人？”刘宇眼眶微红。
“我弟弟！”来人嘴角轻轻的一歪，“我叫艾青禾，看来你知道我。”
“当时我们做了细致的工作，那些矿工，都是出来打工的，很多是没有家人或者家人孱弱的。”刘宇坐在地上，泪水流下，“只有艾青山是个意外，他那天不该去的，结果他阴差阳错的下了井，他是个意外！”
“江处长，我能见见我孙子吗？”满脸鼻涕眼泪的刘宇，抬头看向江南柳。
江南柳听到刘宇此言，看了看谷忘川又看了看对面的艾青禾。
“冤有头、债有主！”艾青禾留下这六个字，靠在墙上，歪着头，看向别处。
头发花白的老人，搂着怀里的孩子，老泪纵横，好一会，他才抱着站起来，在孩子额头轻轻亲了亲，递给了老伴。
“艾青禾，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当年我欠你哥哥的，我现在还给你，你不要再难为别人了！”刘宇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江处，让我为了当初的错误，赎罪一次吧，这里有20个人，他们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再因为我，受到伤害。”
“你！别？！”江南柳看着已经被打开手铐的刘宇，满怀留恋的看了看小孙子，挥手示意，让老伴把孩子抱走。
孩子刚刚离开视线，刘宇已经转身，毅然决然的跳下了高楼，而就在刘宇摔在地面的声音，传来之后，那20名傀儡，转过身来，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床上。
“艾青禾！”江南柳盯着他，“很多事情需要你的配合，他们有罪，但是轮不到你来要他们的性命，对不起，我同情你，但是我要按规矩办事。”
“明天吧！”艾青禾偷偷挤了挤眼睛，“我今晚再去给我弟弟上柱香，明天晚上，我会回到这里，能抓到我，我就跟你们走，抓不到，我也不会在这个城市，继续生活了！”
“你别走！”江南柳刚要拦住艾青禾，却被谷忘川拉住了。
看着谷忘川轻轻的摇了摇头，江南柳也只能放任艾青禾慢慢的从楼梯离开了。
“为什么今天不抓他？”江南柳有些不解的看着谷忘川。
“抓什么？他说明晚会来，那就一定会来！”谷忘川拉着江南柳往楼下走，“今天你看到的也只是个虚影，你确定这个人是他本人吗？不是一个纸人？”
“啊？”江南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意思啊。”谷忘川想了想说，“可能今晚那些傀儡，也只是一些高级的纸人，但是我们没有和他赌的筹码，我们输不起。”
“那明晚呢？”江南柳问。
“明晚？我们再来吧，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谷忘川亲自点了一根烟，塞到了江南柳的嘴里，“明晚，可能很危险吧？”
“管他呢！”江南柳吐出一口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