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命都快没了你还这么财迷
疯了!
我一个不相关的外人,凭什么去插手谭家的家事?
谭晓芸的那番话说的实在是太荒唐,我自认为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骗材。
还没有影响力大到能够影响一个家族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谭晓芸是不是脑子里出了毛病。
她朝着我一点点地贴近,我又不得不向后靠。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体几乎贴紧在我的肉体。
可能就连谭晓芸都没有意识到,我们两个靠的有多近!
我的心忽地就乱了节奏,砰砰乱跳,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踮起脚尖,凑到了我的耳边。
炙热的呼吸佛过我的耳朵,它不争气地爆红,血管里的血液像被高温加热的不停沸腾。
“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要小心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紧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至。
陆小梅已然出现在巷子口。
而趴在我身上的谭晓芸,朝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渐渐地退开了身子。
同我再次对视时,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还有防备。
“记住!是任何!”
再次强调了这句话,谭晓芸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如今我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样,全身都被热汗浇透,我大喘着粗气。
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她方才所说的那番话。
到底要小心谁?
她提醒的索然不错,如今我牵扯到了谭家的争斗,我爸失踪之事隐约跟谭家扯上了关系。
这一切,我确实不得不小心。
但是仔细想想,我周围也就一个陆小梅,没有了别人。
难不成让我去提防陆小梅?
跟我认识了这么多年,她应该不会存在害我的心思吧?
“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们也该生米煮成熟饭了。”
交叠着两条大长腿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陆小梅双手抱胸,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看了一眼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试图从她的脸上察觉丝丝缕缕的异样。
她真的会害我吗?
“看着我干什么?”
许是被我盯的有些发慌,她挺直了腰杆,显得自己能多几分的底气。
“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身上这么多的秘密。”
“还有你爸的身份这么神秘,就连谭家的人都认识,你卷进了谭家的争斗之中也就算了。”
“你还把我给拉下水!我陆小梅上辈子是做了多罪大恶极的坏事,轮到现在被你这样连累!”
好像越说越气,陆小梅瞪着一双小眼,双颊胀鼓鼓的,愤怒地瞪着我。
看着她这个样子,倒像是无辜被牵涉下水该有的反应,我收了胡思乱想的心思。
与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到底是谁,总会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咱不是早就说了,我们可是搭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搂着她的肩膀,我安慰了她几句,倒是她依旧没有解气,狠狠地踩了我几脚。
那下脚的力度,犹如泰山压顶。
“你要是侥幸赢了,可不要忘记我就是,我差点为了你被当成抵押物了!”
“到时候一定要好吃好喝地供着我。”
脚背被她这么一踩,疼的我直抽了好几口冷气,连连点头称是。
可能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下手重了,陆小梅饶有底气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还不快跟上来。”
缓了好半天,我才蹒跚地跟在她的身后,心想有时候还真不能得罪女人。
女人就是母老虎,这话一点也不错。
忽地见她顿在原地,我以为陆小梅还想继续对我施暴,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我绷紧了一张脸,佯装愤怒地警告:“你再打我,信不信我不跟你分红了!”
“阿铭,咱们要不要再赚一笔?”
陆小梅挑了挑眉头,那眼里冒着光。
从她这个表情,凭借我对她多年的了解,她估计是又发现了什么商机了。
方才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在街上了,这京都的大街上赌石虽然常见,但是最多的还是鉴宝。
街道两旁挂着的灯笼数不胜数,底下的摊位上摆放着瓶瓶罐罐,真假仿制品随处可见。
听着陆小梅这话,我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赚什么赚,小命都快没了,你还这么财迷!”
哪想她朝着我翻了一个白眼,陆小梅反手拍了拍我的胸脯:“谁会嫌钱多?”
“万一咱们走运活下来了呢?”
这话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顺着她手指指向的某方向。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藏宝阁三个大字。
而整个楼阁古色古香,泛着几分的古典气息,里面的生意不错,错综复杂。
门口摆放的梨花木架子上,有好几个瓷瓶,光看瓶形应该是雍正时期的。
在官窑里面这可是最常见的瓶形,对于撇口,收脖子,丰肩,还有腹部渐收,造型的要求极高。
我大致从架台上一一扫过去,这些瓶形都很标准,从中挑选一个在手中查看。
冰凉的瓷瓶刚入手,一股浸骨的寒意导进了我的心底。
我摩挲这瓶子的轮廓,耳部的贯耳不厚不薄,入手细腻。
烧窑讲究美感,如果这贯耳烧的太硬朗,就会不好看,太薄了就容易断裂。
底部的瓶底圈足往里凹陷,符合那时代的工艺特点,瓷胎都是灰胎。
这种样式到了乾隆以后,因为要求太高很难烧制,手中的这个瓶可是标准的乾隆款制。
“你说这真的假的?”
旁边探出来一个头,陆小梅滴溜着一双眼,饶有兴趣。
我放在手中掂了掂,得出了一个结论:“真的。”
“可别唬我,谁会把真的放在这上面摆着,也不怕别人会偷。”
陆小梅不信地撇了撇嘴,压根不信我说的话。
事实上,我在赌石上跟翡翠打交道,自然而然鉴宝也是略懂一些,不过当真没有跟她表露过。
就在我刚要继续反驳时,屋子里传来一道冷喝声,令原本喧闹的店里,骤地冷寂。
“赔!打坏了我的东西,必须给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