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装公子套妓脱赌
装公子套妓脱赌
王荻溪带着一个仆人到县城里去赌坊去赌。
“王爷来了。您有日子没来了,来快给王爷让个座。”赌坊一赌棍看王荻溪进来,立刻吆喝了一声,赌坊的众赌棍闻声看见王荻溪来了,都过来打招呼。
“王爷你来这座。”有一赌棍看见王荻溪立刻就把桌上天门的位置让了出来。王荻溪坐好后说:“行了都别看着了,想赢爷的银子还不快开始”
“好嘞,来下注了啊买定离手。”
众人开始赌钱。这几年王荻溪在这个赌场把家产都输的差不多了,他虽好赌成性,但赌品不错,众赌棍对他也是很佩服。家产输光了,赌技却很不错了,虽不能胜过众赌棍,但众赌棍却也胜不了他。这样相持了半个多月。
“不玩了,走了。”赌棍见王荻溪要走,急忙劝阻:“王爷别走啊,这还没见输赢呢。”
“这就你们这些老屁,也没有新人可欺负,玩来玩去不分输赢没意思,去州府找个更大的赌场玩。”说罢,不听众赌棍的劝阻径直走了。
到了州府王荻溪转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能玩高兴的赌坊,索性去嫖宿妓女李细卿了。
州府有二三个赌棍听说过王荻溪,想着在他身上捞一笔。见他住在妓女李细卿,于是众人策划道:“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以把他的钱全部拿下!”
次日,等王荻溪出去找人赌钱的时候,这几个赌棍进去对李细卿说:“李姑娘,王荻溪这人只好赌,不好嫖,他一定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你按我说的如此这般,先给你二十两,后面赢来的,每一百两仍然给你二成的抽头。”
细卿说:“可以,但只能赢他的钱,不能伤人。就是最后套漏了你们输了钱,也只能是认了,若是怒起伤人,我细卿随时女流,但江湖上也有不少朋友。”
赌棍闻言连称:“不敢不敢,绝不敢伤人。”接着商量好细节,赌棍就起身告辞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细卿在内间设盛筵,请王荻溪入席饮酒。
忽然两个下人带来礼物,珠光宝气的都是上好的物件,大概值二十余两。来人对李细卿说:“公子命我们送这点薄礼先上来,他一会儿便到。”
细卿逐一看过,收好,在外间用茶款待两个人,然后进内间陪荻溪,席间做出又高兴又懊恼的样子来。荻溪说:“是什么人送你这样的厚礼?你反而看起来很郁闷,为什么?”
细卿说:“你不问我还难开口了,是黄公子送的。往年在这里赌钱,输去千余两银子,我也得他照顾颇多。今天他马上要来了,请公子容我去接他。以后多陪你几天,作为补偿如何?”
荻溪说:“既然是权贵公子,我就出去让他了。”
细卿欢喜道:“你这样宽容,是我的福气啊。”
荻溪掸掸袖子起身要离开,细卿挽留道:“再坐一会儿没关系。这个人性格开朗,呆会儿我跟他提起,如果他请你相见,或者可以在此跟他叙话,为我陪客。借住你的名声,为我抬抬身价!”
荻溪本来要回避的,听说公子旧时曾在此豪赌,心里已经十分欢喜。
叫了一个仆人在里面伺侯,独自喝酒,叫细卿到外面迎客。
一会儿,公子就到了。细卿奉上茶去。叙寒问暖后,公子起身:“走,去内间说话。”细卿忙阻止道:“今天刚好有一个亲戚远道而来,在里面留他吃个便饭,恐怕没有地方回避。”
公子笑着说:“相好就是相好的,何必托辞说是远亲呢?既是你的情人,我这个人生平不爱吃醋,但请一见无妨。”
打发两个仆人到里面去请,没请出来。又催促细卿说:“你去请!”
细卿到里面请荻溪出来。公子看荻溪一表人才,呵呵笑着说道:“细卿真是有眼光的人,会挑人!”
上前施礼。令细卿准备好酒好菜。要和荻溪痛饮。
没一会在院子里就备好了酒席,公子坐上方,荻溪坐对面,细卿坐左边相陪。席间谈笑,并不说及赌事。
一直到晚上,公子提议要骰子行酒令,说:“看看我今晚有没有好运。”
“公子有一掷百万的豪气,荻公子也有赌兴。”细卿说到。公子闻言说:“荻溪也有这个爱好么?明天赌个东道如何?”
“东道么,小弟来做,不用赌。”荻溪摆摆手说到。公子说:“吃白食没劲,必须赢来的才好!”
说完就掷出骰子,没点。荻溪一掷就胜了。
公子说:“再加赌一台戏。”
掷骰子,又输。
“荻溪真有这样的好手气么!来,与你再决输赢。”公子输得性起说到。荻溪接口说:“我当作陪。”
两个人就开赌了,各有输赢。一直到了一更天,公子已经输了百两银子。
细卿抽头也有十余两了,于是细卿把骰子收起说:“今天坐轿子累了,夜已深,必须去睡了。明天看戏吃酒的时候再玩吧!到时多给我点抽头。”
公子因为输得多,发怒一定要再赌,荻溪也发大话说:“要在玩必须一百两一次,否则不玩。”公子马上取了一百两放在一边。细卿故意拿着骰子不给,公子发怒说:“只投一下,随便输啊赢的,玩完就算了。”细卿只得把骰子给他。
他一掷就胜了,得了百金。又来一次,又赢了。
“看来我生平不喜欢来小的,在玩次必须二百两一次!”公子大笑,荻溪说:“好二百两就两百两。”正说话间,忽然外面有打着火把抬着轿子的人来,仆人慌忙来报:“老爷找来了,得马上回去。”
公子说:“我瘾头才来,怎么来扫我的兴!”
连忙一掷,又赢二百两。
仆人在一旁急催,公子说:“明天我白天不来,晚上必定来!”荻溪留他也留不住。细卿也一副被吓得呆呆的样子,送别公子。
回来后埋怨荻溪说:“人没有全胜的,你先前赢了许多,就该适可而止。公子想翻本,你跟着要加筹码,白白说自己是赌惯的常客,还不及我妇人的见识。”
荻溪说:“我一万两都赌光了,还差他三百两?有什么大了不起的,怨恨什么。”
之后又在细卿家留宿了几天,再留他,坚决辞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