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赌反落人术中、诈称公子盗商银
好赌反落人术中
在京城的一间客栈里张鄂无聊的坐着。
“张鄂,来走盘棋赌个东道。”张鄂看到徐华胜过来找自己下棋心中暗笑,说:“不和你下棋了,每次都是我输。”
徐华胜和张鄂是同县不同乡的乡亲,都好赌,两人在京城卖货又住在同一个店里。没事的时候经常在店里下棋,或者赌个东道,或者赌个时鲜的果子什么的。
张鄂的棋艺能让华胜一个车,张鄂是孤身一人上京,而徐华胜是和乡亲结伴来的,张鄂每次都假装输了东道,私下里结交徐华胜的乡亲,使他们不在边上议论。所以经常输五局赢两局,徐华胜不知道张鄂的厉害,经常跟他一起玩。以为自己的棋艺胜过张鄂。
张鄂已经睡下,徐华胜过来说:“这么早就睡下了,起来玩会。在赌个东道。”张鄂心里暗喜心想:“今天晚上是个机会啊。”说:“不玩了,今天累了。”
徐华胜说:“别啊,货快卖完了玩不了几次了。快起来吧。”
张鄂说:“我不赌东道。要么就赌银子。”
徐华胜心想:“我的棋术高过他,怕什么?”连声答应道:“这样更好!”
他不知道已经进了张鄂的套中了。
张鄂说:“把银子拿出来,输了马上给钱,不得抵赖。一两一局,每一两给大家抽二钱的头,用来做东道和看戏。”
旁边的人一听也来劲了,年轻的后生们就跟着起哄。
徐华胜说:“二两一局也无妨啊。”
没一会儿,徐华胜输了几局,心中懊恼,说:“二两太少了接下来十两一局了。”
旁人中有老成的说:“算了,不能再赌了。”而那些个年轻的后生们反而在边上起哄:“我看你就别在玩了二两一局你都输十几两了。十两一局你还不输光啊。”
“你就是棋艺不如人家,认了吧。”
徐华胜听了心中燥热难当说:“十两一局,你敢不敢玩。”
张鄂说:“有什么不敢的,多赢你点,给大家多加几个好菜。”
之后没几局,徐华胜就输了几十两了。当时天已经快亮了,张鄂将银子装到袋中就起身:“不玩了天快亮了。”
徐华胜输了银子邀他再赌,张鄂坚决不肯。两人互相拉扯。
张鄂说:“是你叫我赌的,又不是我叫你赌。我若是输给你,你肯放我么?我家财数千两,皆是因赌钱败了。你输了这么点,就出急眼了?是不是个男人!你去告官我也不会还你!”
旁人中老成持重的人说:“徐华胜别闹了,是我们没有见识,没来阻止,以致于你输成这样。但张鄂说的有道理,如果他输给你,你也不会放过他。不如我们抽的头都还给你。俗话说“豪杰对豪杰,牙齿打落肚里咽”。”
张鄂说:“众人抽头既然退还,我也退三两银子做戏钱,再加一两做东道。里面抽出五钱银子,换点金子,打一个戒指给徐兄,做为好赌之“戒”。”
众人都说:“张兄言之有理,是豪杰怜惜豪杰,是个慷慨的大丈夫啊!”
张鄂是钱、名都占了。
徐华胜默然不语。
正是安分不贪难诱引,贪心萌内必遭殃。
(本章完)
诈称公子盗商银
陈栋,是个老练的客商带了两个仆人和一千余两银子,在去长埂买布的路上。
“老爷,你看那人身边四个仆人伺候着,肯定是个权贵公子。”一仆人小声的对陈栋说到,陈栋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说:“嗯,此人行事颇为体面,看着不想是普通人家。但我们出门在外不要议论别人。前面快到广信府的铅山县了,在那休息一日。”
“好的,老爷。”仆人说完又看了那公子一眼。
他们话中的公子,其实是个骗子,前几日偷瞧到陈栋带着不少银子,起了歹意。乔装打扮一番,跟陈栋同行,可一路上陈栋每天很迟才出门,很早就歇脚,防备得很严,难以动手。陈栋也不理会他,他也没有同陈栋说话。
“这陈栋一路上这么防备,这趟出来难道要跑空了。”骗子看在前边的陈栋心里一直在思量。
到了铅山见陈栋进了客栈,他也跟着进去。
“我要两间客房。”陈栋进到店里跟店主说,店主问到:“客官,要住几日?”“二日,明天在你这休息一天后天走。”
后进店的骗子听到陈栋明日要休息一日,心想是个机会。
晚饭时骗子带着四个仆人在大堂吃饭。
“听说本县县丞蔡渊与新上任的福建巡道是同府异县的乡亲?”
“嗯,我也听说了,听说这位县丞正在四处找关系想着攀上巡道的高枝。”
“他只是听说过巡道大人的名字,知道是同府异县的乡亲,两人根本没见过。”
“巡道那是多大官,就算是同府乡亲,他一个小县丞也敢去攀关系。”
骗子听旁桌人的对话,随即心生一计。
次日一早骗子主动去拜会县丞说自己是福建巡道的公子,县丞也有所怀疑,但抱着万一的心思还是很优厚地对待他。
当天傍晚县丞来到客栈回拜,还送一些酒食为其饯行。陈栋看到县丞来回拜,相信了这人真是巡道的公子。晚上,这位公子请陈栋一起来喝酒,陈栋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但心中仍然有所提防,不敢痛饮。骗子仍然不得下手。
路过乌石,停下住宿,陈栋想买酒做回礼,但那里街面上却没什么东西可买,也就算了。
又过了一天,住在崇安县城一间客栈。
陈栋心想:“这里到长埂不远了,明天就与公子告别了,不回请可不象话。于是买了酒菜回请公子。
酒桌上骗子对陈栋说:“同舟过江,不是前世的缘份么?与您一路同行,当然也不是偶然的。明天就要分别,天各一方了,不知道何日可以再会,今夜应该开怀痛饮。”
陈栋不疑有他,两人一直喝到了三更天,仆人都困顿睡着了,陈栋也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骗子于是将财物都偷去了。
等陈栋醒来,早已不知道骗子去到哪里了。
“老爷这么办啊。”仆人忧心重重的问。陈栋怒道:“日防夜防,最后还是疏忽了,走官府告状去。”
当即在崇安县告了客栈店家伙同盗贼坑害客人。又前住江西的广信府,告铅山县丞勾引骗子,还找了铅山县原住店的店主来作证。
广信府衙升堂审案。
县丞申诉道:“福建巡道确实与我同府异县,他的姓名,我也知道,但和他的公子没有见过面。他说了自己的姓名来历,来拜会我,我是县丞这样的小官,怎么敢不去回拜,不给他送的东西呢?陈栋到崇安已经几天了,偷了你的银子去,与我有什么相干的?”
陈栋说:“那家伙一路行来,我都防备得很严。他来拜会你,你又回拜,我才信他是真公子,才会上他的当。这个骗子你是认识的,不告你告谁?”
广信府衙难以判决谁是谁非。
陈栋又上告到官员巡抚史爷处。
史爷问清事情原委后判,县丞不该错拜了公子,轻易地送人酒食,致使别人误会,有错但没有大错,斟酌下来,判了县丞给付一百两给陈栋做盘缠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