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赤血玉璋
我拍拍胸脯，擦干眼泪站起来转了一圈，“异样？我身体能有什么异样？”。
我出意外的事没有告诉家人，虽然昨天还在医院里，但摔伤和身体有异样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没有就好，爷爷就放心了。咱们家就剩你一个男子汉了，爷爷现在这样，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爷爷说着，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不会的爷爷，您不会有事的！”。
爷爷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爷爷的病，医院根本就治不好，开药也是白花钱！你自己掀开被子看看吧。。。”。
难道真像我意料的那样有什么隐情吗？为什么姑姑在电话里不直接告诉我呢？我悬着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里了，战战兢兢的把被子掀开了一角，爷爷的右手露了出来。
当我看到爷爷的手时，吓的我直接瘫软的蹲坐在地上。这哪里还是正常人的手？？？
只见他的右手长满了石头般的硬块，几根骨节膨胀到撕裂了皮肉，直接裸露在外！指甲被硬化的骨头顶的从中间劈裂开来，大拇指也被凸出的如石砾般的骨节，硬生生扭裂成九十度，仅剩的几块皮肤也乌青发黑，阴干了的脓血结痂在指缝里。床单和被套上，就像打翻了酱油瓶，到处都是黑红色的脓血斑块。
我颤抖着掀开爷爷上半身的整块被单，看见他的整条胳膊都是如此，右肘关节处，甚至已经完全鼓胀着暴露了出来，长满了疙里疙瘩的骨刺，就像从骨缝里长出了钟乳石！腿部肿胀着撑起了被褥，不用看，也一定是同样的情况。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颤抖着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捂着嘴巴，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您的手臂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或许真的就是南家的孽缘吧！还真的让那个死老头子说中了吗？可那玩意明明已经跟了我七年，为什么这怪病还是找上门来？”，爷爷咬着牙，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眼神中夹杂着愤恨与不甘。
看着爷爷肿胀的手，听他说着不明不白的话，我真的是既担心又恐惧，“哪里来的什么孽缘？您说的老头是谁？又是什么跟了您七年？”。
爷爷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忽然变得极其严肃，“小允，你这些年不常回家，家里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是时候该告诉你了！但你首先要老老实实回答一个问题，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看着爷爷神秘又严肃的表情，我擦了擦眼泪，连连点着头回应着，“放心吧爷爷，无论您问什么，我都不会撒谎！”。
“小允。。。你。。。破阳了吗？”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问我这种害臊的问题。
“没。。。没有！”
“要实话实说！你已经成年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可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
我再次给了爷爷肯定的答复。并不是我不想处对象，山区农村的苦日子我是过够了，趁着年轻多赚几年前才是第一要务，现在干什么不需要钱，总不能找个女孩让他跟着我吃苦吧。可破不破阳和我的身家性命有什么关系？
爷爷听到我的回答，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喃喃自语到，“那就好，那就好，再带上辟灵，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小。。。小允，你离爷爷近一些，爷爷有东西给你。”
我在地板上移动着双膝，好奇的凑到爷爷身边。
老人家把手移开，一个物件从他肿胀的手掌下面慢慢露了出来。“这。。。这是南家的传家之物，叫赤血玉璋，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以后就跟着你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玉器。巴掌大的长方形玉板，中间厚，四边薄，底部平齐润滑。顶部像是挂着个月牙，突起两个犄角。虽然我不懂玉石，但这玉的成色也绝对不算是佳品。我印象中的美玉都是油中带水，明润剔透，可这块却是黄白色，夹杂着赤色的花斑纹充斥其中。
爷爷说这是什么赤血玉章，可我怎么看都不像个玉石刻章，更像个战场杀敌的暗器。
爷爷听见我小声的嘟囔着，轻声笑了起来，告诉我这不是刻章的章，而是王字旁的璋，是古代的一种祭祀用具。但据我所知，祭祀用具是祭献天地鬼神用的，普通人留着这玩意似乎不太吉利啊。
爷爷说这玉璋只传男，不传女，传女也毫无用处。接着，他让我仔细看看玉璋上面还有什么。
我放在手里掂量着，又揣摩了一番。用拇指轻轻划过，感觉表面似乎并不平整，仔细的反复触摸体会了数次，才发现玉板表面似乎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凹坑。我抬头举起玉板，透过头顶的灯光打量着。惊讶地发现，那些凹坑似乎在半透明的玉板里面也有，层层叠叠的排列在一起，像是一个个半圆的汽泡。说是气泡，但又不像，更像是大号的——毛孔！
同时，在半透明的玉板的中间，似乎看见了一个形似剪掉的指甲形状的，弯月形物体，薄如蝉翼，银白透明，但又微微的泛着彩色。这玩意儿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好奇的说出了我所看到的，爷爷告诉我，那叫“辟灵”。
虽然这玩意的名字听起来像是能辟邪，又很有灵性，但我觉得这就是祖上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好给子孙后代在传承的时候有个念想，也有些心理寄托，好能继续流传下去。毕竟我们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没有一箱箱的黄白之物，古玩字画，房产地契传于后世。这物件毕近有些许特别之处可以说道，更何况是爷爷亲手给我的，我自当好生保管。
爷爷瞪大眼睛，压低话音说到，“小允，仔细听好接下来的话。。。玉璋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人！你必须要带着它满七年，而且在这七年之内不能破阳！玉不可破，身不可破！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看着爷爷认真的神情，我只能点头回应着，但我心里满是苦闷和疑问。
不能弄丢，不能弄破，这倒也能理解，带七年也能做到，可是爷爷说什么玉在人在，玉碎人亡也太邪乎了吧！这不是咒我吗？还有七年不能破阳，岂不成了大龄青年，即使这期间结了婚，媳妇也得守活寡，这叫什么事啊！难道他老人家不怕我们南家断了香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