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老牛嫩草
下了楼的程毅并没有喝多，他既没有迷失回家的路，也没有乱了回家的脚步，更重要的是，此时的他依然头脑清醒。
初春的风，温暖而柔和，即使到了午夜，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
楼下不远处的小公园里，仍有三三两两的人还不肯回家睡觉，坐在石凳上，家长里短，谈天说地。
程毅刚刚走过公园小路，正欲拐上通往吉兆公司的大路时，感觉手机震动了几下，他赶忙一看，是王小娟发来了短信：哥，你走到哪里了？外面天又黑，又危险，不然就别走了，回来吧！
程毅看到这条短信，心怦怦地跳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回去吧，人家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自己却是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好意思？不回去吧，她又这么说了，关键是自己心里也有点儿痒痒的……
于是，他回了几个可进可退的字：小王，这好像不太好吧？
正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哥，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要不你就回来吧！
程毅心中转喜，但更加犹豫不决，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跳得更快了。
紧接着，一条短信又到了：哥，你顺便到楼下小超市看看，买个牙刷，牙缸，还有毛巾，再看看有没有睡衣也买一套。
程毅心想：王小娟已经这样说了，自己再不回去也不好，既不给面子，又不近人情，关键自己也不太想走了。
于是，他调转了身，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并回了一条短信：好的，小王。
此时的程毅脸热热的，心怦怦的，他自己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但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转身，将会改变他今后的人生轨迹。
当程毅再次敲开王小娟家的房门时，她已经把碗筷桌椅收拾好，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王小娟也已经换好睡衣，洗好脸和脚，等着程毅回来。
穿着睡衣的王小娟静静地坐在床上，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上，雪白细滑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更显得娇美可爱，鲜嫩欲滴。
此时的程毅真的醉了，他心跳得更快了，男性的荷尔蒙充满了全身。但外表依然保持着一个中年男人应有的自尊与矜持。
他没话找话地说：“小王，你说对了，外面还真有几个男人坐在小公园的石凳上，黑乎乎的连人脸都看不清楚，我还真有点儿……”
王小娟也借题发挥，说：“我就说么，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开始就想让你别走了，在我这里凑合一宿得了，可我当时还没好意思说出口。”
王小娟又说：“其实我自从搬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女孩子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有点儿小害怕。”
程毅说：“这回不用怕了，我不是回来了吗，起码可以保证你今天晚上能睡一个安稳觉。”
王小娟说：“哥，天不早了，你去换一下睡衣，我们早点儿休息吧。”
于是程毅去到了厕所，换上了新买的睡衣。
程毅说：“小王，我就睡在沙发上吧？”
王小娟说：“哥，沙发又小又硬，睡着太难受了，我怎能忍心？再说了，你是客，我是主，要睡也要我睡才是。”
王小娟又说：“哥，就睡到床上吧，这床宽，睡得下，我相信你。”
程毅半推半就地说：“这不好吧？要是……”
这时，王小娟已经为他指定好了位置，并示意他躺下。
王小娟拉灭了灯。
皎洁的月光透过雪白的纱帘照了进来，屋子一下子变得朦朦胧胧。
程毅和王小娟都平躺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程毅的心狂跳着，心跳的声音仿佛对方都能听得到。
王小娟的脸热热的，红红的，但有夜色的掩护，对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更衬托出夜的宁静。
“哥，我好像喝得有点儿多，怎么连一点睡意也没有？”王小娟打破了平静。
程毅也顺着坡往下出溜，说：“我也是，可能是新换了一个环境吧，我也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接下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突然，楼道里传来了隔壁邻居家的敲门声，声音很大，一声紧似一声。
王小娟下意识地抓紧了程毅的手。
程毅轻声说：“别怕，没事儿的，有我在呢！”
王小娟此时便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一样，一头扎进了程毅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哥，住在这里我好害怕呀！”王小娟低声地说。
此时程毅也顺势搂紧了王小娟。
隔壁的门开了，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加班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大气。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夜又恢复了宁静。
而此时的他们两个，却依然紧紧地抱着，越来越紧。
接下来是一顿热烈的吻。
酒精的后续效应，唇与唇的狂热接触，唤起了程毅压抑已久的激情，他在王小娟浑身上下摩挲着，并一点一点地解开了王小娟的衣服，由外而内。
王小娟也不阻拦，好像这一切都水到渠成，自自然然。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并且又是在自己的家里，她却显得没有那么紧张，到后来，她反倒放松下来，尽情地享受着这来自一个成熟男人所给予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当程毅起床后，却意外地发现在雪白的床单上有一块已经干了的血迹，这使他一时竟傻了眼，愣在了那里好半天，因为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白天，更分不清这是真还是假，是虚还是幻。
当他望着光着雪白的身子，还在睡梦中的王小娟时，他坚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对她好，不管今后如何！
程毅轻轻地关上了门，下了楼，穿过小公园，走上了去往吉兆大厦的路。
宽阔的马路两边，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程毅穿梭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心情是愉悦的，因为他不知不觉，好像又当了一夜的新郎，又入了一次洞房。
走着走着，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牛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