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撞鬼
“老板呢？”
来店里半天了，也没看到老板。
“我呀！”孙林国指着自己的鼻头，两个眼珠的瞪得溜圆尽力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告辞！”王凡头也不回，推门就走。
开玩笑，一个脑瓜子瓦特的人当自己老板，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得被坑死。
“哎哎哎，别啊哥！如果觉得待遇不行，还可以再提一提。”
王凡停下了脚步。
孙林国大喜，却见王凡一脸的无奈。
“我不是觉得待遇不行，我是觉得你人不行。你要当我老板就是九条命都不够。”
眼看着王凡已经在叫车了。
孙林国急得满头大汗，他脸色连续变了几次，大声喊道。
“你当老板！这个店股权给你一半！”
“一言为定。”王凡取消了订单，为此还付了三块钱的服务费。
孙林国看向在屋子里走了一遍的王凡，擦了擦汗，道：
“怎么样？”
“王哥，也不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开着这间店就好了，毕竟是老爷子的心血，我总不能让人家戳我脊梁骨。店里的收益你我一半，哪怕你多拿点都没事情。”
王凡手指摩挲着掌心的纹路，虽然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自己确实需要一份工作，点了点头：
“那就签吧。”
…………………
合同的要求很宽松。
甚至于有些宽松地过分。
孙林国最后说，如果不想干了的话就和他说，这家古董店也该关了。
然后开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王凡目送他离开，从孙林国的反应里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他目前也想不到什么问题。
莲花只对店铺里的那个面具起了点反应，其他没什么异象，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说句实在话，大中午的店里面着实有些凉快，明明已经快到三伏天，但是屋子里就跟开了空调似的。
而且不少古董看起来挺值钱的，王凡对此并没有什么研究，但是他晓得古董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但是一定要小心来路不明的古董尤其是那种带着土星子的，不少是土耗子刚从地里抛出来的。
说白了就是刚从死人坟里挖出来的，有着一股子邪性。
很在意前就听说过某家新开的古董店什么都不懂，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开张三个月收了一把元朝时期留下来的砍头刀。
这刀本来就是古代刽子手砍头用的，刀上残留着横死之人的煞气，有说法每个刽子手一辈子只敢砍九十九个脑袋，多一个刀就会通灵噬主。
当天晚上就有个贼去偷刀，被店主人惊慌失措之下用刀砍掉了头。正正好凑足了一百个。
据说第二天店主人一家外带那个贼，头都被挂在了大堂里，砍头刀也不知所踪。
王凡忙活了一阵子，把铺盖之类的带过来，把店里打扫了一遍，买了点银耳煲点粥，有了工作，心里就安稳多了。
。。。。。。
肉眼不可见的几个鬼凑在一起，盯着不速之客嘀嘀咕咕，满脸不善。
“没有想到这第二天就来人了，还是个阳气足的。”
“还不是你那张破嘴，乌鸦嘴投胎么？”
“这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
“是他自己来的，你去怪他啊!”
“你……”
“都别吵了！”
断头鬼听得头痛，将两个吵起来的鬼物分开，看向煮粥的王凡，眼神不善，道：“先把这活人给吓出去再说，这阳气太重，待在这儿，咱们住的不舒服。”
“行，那要怎么做？”
“半夜阴气重的时候咱们才能勉强显形，先吓唬吓唬他，让他心里害怕了，晚上才能把这个也吓得屁滚尿流爬出去。”
“好，就这么做！”
“并肩子上！”
王凡正在闭目养神，肉眼凡胎，大白天更是见不着鬼，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深夜里半睡半醒中他就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打开的防盗门一晃一晃，缓缓闭合。
声音阴森诡异，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白炽灯开始忽闪。
一明一暗。
滴答，滴答——
卫生间传来水声。
啪嗒……
是拖鞋踩着水的声音。
王凡已经察觉不对，半眯着眼睛，细细感受着莲花纹身，但是纹身一点反应都没有，对这样的怪异现象视若不见。
王凡脑海对比金丝剪刀和现在这情况，隐隐约约把握住了一点关键点。
金丝剪刀是杀人的厉鬼，会让莲花纹身产生反应。
也就是这里的鬼基本无害？
虽然如此，但是王凡还是决定先出去看看。
也没想到，随便的一个老同学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真的有鬼。
几个鬼看到卫渊的动作，欢呼一声，断头鬼得意洋洋，没了头的身子在空中飘着，凑到他脖子那里，打算吹口气，吓唬吓唬这个阳气足的家伙，一边伸手，一边朝着其他几个鬼挤眉弄眼。
“看我的……”
发黑的指甲碰到了卫渊的肩膀。
却像是抓住了烧红的烙铁。
断头鬼一哆嗦，双手发红，王凡就感觉到莲花纹身颤动一下，传来灼热感觉，但是温度不高，暖暖的，有点提不起精神的意思。
王凡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背后的东西。
本能转身，抡起了巴掌，猛地一挥。
那鬼正捧着自己手吹气。
看到王凡的动作，躲也不躲。
鬼是精气残留，肉体凡胎根本碰不着。
不要说是个巴掌，就是刀剑和枪子儿都只能从身子上穿过去。
它只是龇牙咧嘴，冲着旁边几个鬼道：
“不行，点子扎手，这家伙阳气忒……”
话没有说完。
就结结实实吃了一个大嘴巴子。
啪！！！
………………
抽鬼的嘴巴子手感怎么样？
如果要王凡形容，有点像一巴掌抽到了面团上。
或者捏橡皮泥那样的感觉。
手感还行。
挺舒服，挺解压的。
如果在现代都市开个活动应该挺能挣。
几个鬼眼看着断头鬼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撞进墙里去了。
不约而同噎了一口口水：现在的人都这么猛的么。
在接触到那个鬼之后，王凡心中有所感，脑海里浮现了一段文字，但是没有之前那么杀气十足。
“断头鬼，两百三十岁，不曾杀生，无害。”
“不需诛除。”
。。。。。。
断头鬼还在哀嚎：“看什么赶紧上啊，把他赶出去！”
几个鬼相视一眼，一个个龇牙咧嘴地冲了上来。
片刻后，王凡拉过一把椅子，靠着墙坐着。
左手搁在扶手上，右手揣兜里。
前面墙角抱头蹲着一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