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后有鬼，莫回头
借着莲花纹身，跟盲人摸象似的，能勉强触摸到鬼的轮廓。
一共五个鬼。
因为看不到它们，王凡挨个儿给这几个脑袋上都敲了一下，然后莲花纹身给自己的注释都是一样，都是没有怨气的普通游魂。
王凡对莲花纹身也多了点猜测，看来这纹身只是对那种怨魂厉鬼反应很大，对于无害的游魂野鬼没有兴趣。
没法子听到它们说话，王凡虽然对这些无害的鬼有点好奇，也还是过一会儿就敲打一下他们，权当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这几个鬼第一次见着了能揍鬼的人，估摸着想到了除鬼道士之类的，吓得不轻，也不敢出声。
王凡看着墙角，回想起纹身两次异动。
一次是自己做了一个鬼梦，一次是这里的鬼鬼接触到自己，有点像是鬼怪检测器，只有对于自己有影响的鬼怪会让它产生反馈。
王凡对这前所未见的世界生出莫大兴趣，可大白天的也不能脱裤子查看纹身，再说了墙角可是有几个鬼看着呢。
想了想，莲花纹身对于鬼怪有所感应，怕也是神秘之物。
何不试试莲花纹身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想看到鬼怪，可有什么方法？”莲花纹身毫无反应。
不该啊。
王凡想了想，回忆起第一次莲花纹身给自己发的文字，若有所思，又满脸肃然道：
“今有鬼怪出没，祸乱人间。”
“奈何肉眼凡胎，见不得鬼物，有何法？”
这一次，莲花纹身微微发烫。
王凡心跳微微加速，感觉自己真的踏入一个新的世界。
真的可以……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王凡心里有了底。
他靠在椅背上，眯上了双眼，看似在假寐，实则心思都在脑海中浮现的一大段话上面。
“鬼门大开，灵气暴动，厉鬼祸乱人间。”
“斩杀厉鬼，开启宝鉴，可得长生。”
“欲见鬼物，需身怀修为，或大功德之辈。”
王凡微微一愣，竟然还能长生？
没等他多想，文字继续浮现。
“路有三类，旁门左道，可助凡眼，勘测阴阳。”
“法一，取刚死人之眼膜，以百年柳叶水泡之，连续七日置于乱葬岗之中，后植入眼中。此法可使凡胎肉眼看破鬼魂。”
“由于阴气过盛，阳气不足者易被扰乱阴阳，此后体虚多病，容易被鬼怪缠上。”
王凡想了一想，断然否决了这个方法，一来刚死之人的眼膜和乱葬岗很难找，其次这样的后遗症着实不小。
经历过了一系列的事件，王凡可不再认为鬼怪纯属无稽之谈。
“法二，取横死之人之人棺椁，抛其尸，躺入其中，睁眼三日不闭，待阴气及怨气入眼。即可见鬼怪。”
“由于横死之人怨气极深，此法有一定危险性，容易受到厉鬼报复，用此法者多被厉鬼缠身，横死概率较大。”
这个方法王凡直接pass了，开什么玩笑。
华国自古以来就是讲究入土为安，换谁死了都不得安生都得变成厉鬼，更何况横死之人怨气极深。
这样子做不符合王凡的处世之道。
“法三，取老黄牛之泪。”
王凡双目一亮，觉得此法可行，也没有前两个方法危险。
但是不是用普通家畜的眼泪滴进眼睛，那只能把自己送到眼科医院去。
“须三十年老黄牛，善终前七日之内，以玉器做壶，接其眼角老泪，以百年香灰混以晨露，于土地庙前供奉七日。”
“带回家之后，用纱布包裹，以热气熏之，坚持半个多月，大概率会获得阴阳眼且长期有效。”
这个方法除去准备繁琐之外，无论是隐患还是成本，都是王凡可以接受的程度。
至于三十年的老黄牛眼泪，王凡想了想也不是很难办。
大学里王凡班上来过一个胖子，身上穿的衣服是那种洗了很多遍已经开始掉色的那种。
跟王凡他们说家里为了他上学，把家里的两头牛卖了给他凑的钱上学。
为此，王凡他们很多次都是抢着付账，学校还为他申请了贫困助学金。
后来直到有次去他家里玩，才发现他家里有着几万头牛，半个内蒙都是他家的。
这样子牛眼泪也就解决了。
王凡对比了剩下的几个方法，要么就是危险系数较大的。
例如阴天屋里打黑伞，专挑阴森的地方走，大概率会带些看不见的东西回去，等带个十个八个的，也差不多就能看到鬼了。
又或者一些需要比较珍贵的物品。
例如百年的犀牛角，用蜡烛烧它，透过烧出的青烟就可以看到鬼。就是这百年的犀牛角属实难得，再说了就是谁真的有也不会无聊到去烧它。
但是王凡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孙林国的电话。
“喂？哥咋了？”
那边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吵闹，伴随着有节奏的电音以及喧闹声，他很可能在酒吧蹦迪。
王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没想到孙林国说老爷子生前蛮喜欢这类物件的，在旁边的仓库里倒是收藏了不少，跟王凡说不要客气就把电话挂了。
王凡愣愣地看着手机界面，满心里就一句话：败家玩意儿。
来到后边的仓库，王凡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的十多件犀牛角做的工艺品。
但是无论大小，上面都有着些许灼烧过的痕迹，
看到这些痕迹，王凡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往后面看去，虽然是下午，但是里面一点光亮没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大物件的轮廓，其中的一个怎么看起来都有点像是-寿材。
好奇心驱使王凡想过去一探究竟，但是理智制止了他，后面的东西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
带着犀牛角回到了屋子里，王凡按照莲花的指示用蜡烛点着犀牛角，等到一缕青烟飘起来的时候。
王凡眼中的世界变了。
一个身着破破烂烂的盔甲的士兵，手上拿着一把长枪；一个披头散发挡着面孔缩在墙角瑟瑟发的女鬼；一个浑身湿哒哒，从里到外都在向外渗着水的水鬼和一个脸似黑炭的显然被烧死的；还有一个蹑手蹑脚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断头鬼。
也许是因为犀牛角的缘故，鬼说话的声音由一开始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王凡徐徐吐出一口气，心里还是有点荒谬和紧张的余韵感觉，然后就有一丝丝兴奋。
真活见鬼了！
断头鬼瞅了瞅卫渊，道：
“我说，这位爷好像听不到咱们说话啊。”
“是啊，我觉得他也听不着，长得还挺俊……”
“可他能打到我，下手还挺狠的。”
“还是说这位爷不愿搭理咱们。”
水鬼忧郁地道：“你看他出去那趟带回来的妹子也不说话不是。”
王凡本来绷着脸上表情偷听，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背后发毛。
滴答，滴答……
水鬼在前面坐着。
声音却从后面传来。
入夜了，阴气升腾，凡人退避。
？？！
王凡头皮发麻，朝着前面踏出一步，与此同时回过头去看。
他背后有鬼。
一头黑发，身穿长裙，手上拿着一把金丝剪刀。
低着头，不说话。
剪刀往下滴血。
滴答，滴答。
入夜子时，阴气升腾，凡人退避。
有些肉眼看不到的客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嘘……
小声些，不要回头。
你背后，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