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将军要生了
谢涛主动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谢涛,久仰林英雄的大名。”
林清没想到谢涛如此没有架子,连忙还礼道:“在下也久仰元帅大名,不敢称英雄,元帅叫我林清就行。”
“好。那本帅就开门见山了,你既然是何叫天的师兄,就是自己人,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清点了点头说道:“关于带领城中斗士起义,和秦军里应外合的事,这二位大侠已经对在下说了。即便元帅不派人找林某,林某也会带着他们找机会杀出去,他们留在城里是没有活路的,杀出去或许还能活。如今元帅有此意,我自然愿意配合。”
“太好了!来,我们坐下说。”
众人在帅案旁坐下,商量接下去的部署。万年城中的角斗士大约有八百多人,林清有把握动员的有五百人。秦军攻城的时候,他们便同时起义。秦军在北门和西门作势猛攻,吸引守城军的主力。起义军会趁机夺取东门,放埋伏在东门附近的秦军精锐进城。双方约定,两日后破晓时分行动。
商量好之后,林清又趁着天没亮返回了万年城。谢涛看着林清的背影,猜测着他如何回城,难不成也会尹三娘夫妇那样的壁虎游墙功?他那拿起望远镜看着林清离去的方向,只见林清几个纵跃便从护城河上飘过,来到城墙下。
“我靠,水上漂啊!”谢涛忍不住叫了出来。
接着再看,林清并没有像尹三娘他们那样贴着城墙上去,而是就那样踏着城墙纵跃而上。
“这是…梯云纵吗?”谢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还真有武侠小说里写的武林高手!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功夫就算挺高的了,可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比较,如果把林清比作王重阳,那自己连丘处机都够不上,顶多算个尹志平。谢涛决定攻下万年城之后,就拜此人为师,学学这上乘的武学。
一番想入非非之后,谢涛回了帅帐,跟帐中的几人部署了一番。直到天快亮了,众人离去,他才躺下睡了一会儿。
雨停了,又是一片晴空万里,万年城的城墙在碧蓝的天空映衬下,越发显得巍峨。大Boss就在面前,打完了这一仗就算通关了,就可以回家陪妻儿或者妻女了。
大战前夜,谢涛坐在帅帐外看着远处的万年城,如果顺利的话,明天这个时候自己便可以坐在那城头了。
何叫天端着一些酒菜过来了,说道:“侯爷,今天是中秋节,属下弄了点儿酒菜,陪您过个节。”
谢涛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果然又大又圆。他笑着说:“这两天太紧张了,我都忘了今天过节了。”
何叫天放下酒菜说道:“若是早一天攻城,我就可以和师兄一起过节了。小的时候很喜欢过节,因为无论多穷,师兄都会想办法给我弄一点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小玩意。”
“明日攻下了万年城,你和你师兄就算立了大功。回朝之后本帅定会为你请功,把那个巧梅姑娘给你要出来,再送你一个小院子,给你娶媳妇儿用。你师兄要是愿意也可以跟你们一起住。”
“多谢侯爷。若是真的能如侯爷说的那般,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何叫天脑海里浮现出巧梅温柔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想媳妇儿了吧?”
“没…没有。”何叫天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就想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想我娘子了,特别特别想。”
谢侯爷在想娘子,栗将军也在想夫君。
由于赵青鸾在养伤,栗红依又即将临产,太后准她们不用进宫参加中秋宫宴。谢恒自然也没有参加,在府里准备了家宴。一家人团团坐,唯独少了谢涛。栗红依情绪不高,也没心情赏月了,吃了饭便回府和珍珠琥珀两个小丫头打“逗公主”,她手气不错,一直打到半夜才尽兴。
月亮透过窗户纸照在房间里,静谧又寂寞。栗红依躺在床上睡不着,和飞鸢说话。
“你今天又跟四九嚷嚷什么?”栗红依问。
“我就是想问他要点银子,他可抠呢,不但不给还问东问西的。”
“你怎么还用问他要银子?你的俸银每月八两,府里的月例银子十两,昨天刚发了过节的银子,也是十两。这个月有二十八两银子,你都花完了?你怎么花的?”
飞鸢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跟武四九说的一模一样?”
自从飞鸢和四九定下了情,手头紧的时候便开始尝试着向四九借银子。一开始四九还挺高兴,痛痛快快地就给了,也不用她还。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子汉大丈夫哪有给自己媳妇儿银子还要还的。
可随着飞鸢“借”钱的频率越来越高,四九就有些警惕了,每次都要仔细地盘问才肯给她。飞鸢被他问得心烦,还几次都不想借了,奈何人穷志短,还是一次次地伸了手。
“你要钱干嘛用?”栗红依问。
“我前些日子在街上碰上巡防衙门的那帮家伙,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和四九定亲了,便吵着让我请客。我就请他们去春香楼喝了花酒,赊的账,欠人家五十两银子。”
“栗飞鸢你行啊!逛窑子都能赊账?”
“您怎么又跟武四九说的一样?你俩商量好的吧。我这不是常去,跟她们都熟,人家就给我赊账了。可是钱还是要还的,不还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去。”
“栗飞鸢,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把你带坏是吧?本将军现在都不逛窑子了。”
“我以后不去了还不行嘛。但这笔债还是得还啊。我还差二十多两,四九说什么也不给我,说让我存够了再还。那以后我都不好意思从春香楼门口走了。”
“算了,我给你吧。”栗红依说着便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暗格里装银票的匣子。她刚起身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哎呀,飞鸢,我好像尿床了…”
“怎么会?”飞鸢连忙伸手去摸她身下的褥子果然一片濡湿,她呆了呆说道,“将军,您不会是要生了吧?”
“好像是…”
飞鸢立刻起身,说道:“我去叫人。”她跑到房门口,又觉得不能留栗红依一个人在房里,便干脆打开窗子,对着院子里大声喊着,“将军要生了!将军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