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圣
涉及朝廷命官,接到上峰命令。府尹大人着武二带领衙役,查抄几人府邸宅院后,随队押解人犯,赃物,证物,文书等进京。
一番设计,又不辞辛苦得奔波劳累,总算没有白费。获得如此机遇,武二自然还要认真对待。
皇帝陛下喜欢收集奇珍异宝,仔细斟酌再三后,找了个年头久远的紫檀错金箍圈手柄,烧制了一面掌心大的玻璃镜,装上后反复检查,好个独一无二的宝贝。
想那高俅,最会阿谀奉承,便用烘干的白藤缠上细绢做了几个呼啦圈,功效自是没的说,地球人都知道。作为“一穷二白”的武二,送他礼物就只能送健康了。
腊月底,武二再次随队出发,权当游山玩水。路途之上,西门庆突染重疾,又有脓疮,浑身恶臭,似不能活,有衙役建议负责人将他挖坑埋了,获准。
武二说都是老乡,自愿送他一程,众人喜见其成。
待得队伍走远,覆土中西门坐起,起死回生,满脸感激之情。又于土中扒出一包袱,匆匆抹去身上伪装,换了为他准备的一身装扮,揣上金银,绕过阳谷地界,接了家小,直奔水泊梁山,做了武二第一个忠实粉丝。
十几日后进了汴京,当日就跟着州府人员先于相关处交了人犯,赃,证,文书。等回到驿站,已有人在等着,宣其明日面圣,还特别教导了武二礼仪规矩,言语避讳等。
武二还真没想到,道君皇帝竟然知道他这个小人物。其原因倒是很简单,地方上出了一位能徒手伏虎的英雄人物,怎么着都算的上是个祥瑞之事,为讨好圣上,府尹大人就把那只吊睛白额斑斓巨虎又给送到了京都。
圣上见后称奇,还特意的养在了后花园,也因此就留意了武松这个名字。得知阳谷县令贪赃杀凶案的前因后果后,特召武松进京面圣。
第二日天不亮,武二早早的梳理打扮一番,揣上玻璃镜子,便跟随领带之人进了皇宫。在待漏院中等着皇帝召唤,一个时辰后,受招面圣。
在得知要进宫的时候,武二就做过一番思量:“作戏作全套,细节很重要。对于这位好大喜功的皇帝陛下,恭敬自不能少了,投其所好,溜须拍马则更为必要。
若见这位伏虎英雄,被他的王霸之气所折服,应该是会很开心的吧?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伸手不打送礼的。”。
武二进了垂拱殿,低头走到一众大臣班尾位置就停了下来,三跪九叩后,也没起身抬头,带着点颤音高呼:“胥吏武松,阳谷县都头,叩见教主道君大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上前,抬头让朕仔细看看,我朝的这位伏虎英雄。”。平静中带着得意,慵懒却不容悖逆的声音,高高在上的传来。
武二小心站起,面容恭顺,小快步的走前三五丈,再次跪倒,微微抬头,清声回道:“小吏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感恩召见,得瞻仰圣颜,似日月高悬,光耀天下。更感有天龙之威,心中惶恐,有些站立不稳,请容武松跪着答话。”。
满朝文武大笑。圣上亦笑道:“你能徒手伏虎,竟是不敢立着见朕,可笑,可笑。平身回话吧,朕又不能吃了你。”。满朝文武再次大笑。
武二这才又躬身站起,看向这气度风华,浑身文艺气息中透着无上威严的翩翩圣上,回话道:“圣上乃是这天下之主,万万民的父母。小人如那沧海微砾,得瞻圣颜,已是此生万幸,怎的敢有丝毫不敬,望陛下莫怪。”。
见那皇帝欲收回目光,武二又忙的跪下,从怀间掏出一物,双手奉上,特意将镜面朝上,低头说道:“小民无甚财货,但得知上京可能面圣,便带了祖传之物,祈望能献于圣上,一表小民敬意。”。
徽宗皇帝面有不屑,与一旁太监点了下头,说道:“既是一片心意,那便收下了。”。
待太监将镜子双手递上时,那皇帝轻咦一声后,接过仔细观审,也未有结论。不解的问向武二:“这是何物?朕竟从未见过。”。
武二赶紧答道:“只知其名,祖上传言,原装盛之物上书写篆文“元贞宝镜”,奈何已腐,把柄亦是后配。”。
“奇物也,传与众卿家辨认,看可有识得此物者?”
传看一圈,无认识的,只听最前一文官道:“此物非金非石,照物能秋毫毕现,确为神奇。名唤元贞,定是吉祥之物,恭贺陛下,添得异宝。”。
赵佶大喜,拿在手中把玩,头也不抬的说道:“应赏,武松你可有所求?尽管道来。”
武二也是开心,但仍是埋下心思,毕恭毕敬的答话:“武松今日得见陛下天颜,已是最大的恩赐,无有所求了。
现下只想再将这一身的力气,二十年的水磨功夫,拿出来给陛下开疆掠土,保境安民。”。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这官要的,还谁都找不着借口推辞?人才呀!就是口气有点大了。
就连赵佶也是会心一笑,看向武二,带着些许的赞赏。他对武二的观感极好,总觉得其身上有股子祥气,令他不由得想去亲近、信任,但更想试试武二的本事。
这时太尉高俅站了出来朗声道:“看这武松身形魁梧,一表人才,应有些本事,可以前只是听闻其能,未曾识见,若真能伏虎,在那禁军中做个将校,也不无不可。”。
赵佶看向高球,知道是这位爱卿想要招揽人才,又念及收了武二的至宝,便爽快答应道:“明日一早,见个分晓。将那大虎送去校场,今日不予喂食。武松先予退下准备。”。
那高俅也是走近武二,沉下脸,认真说道:“你先回客栈歇息,好生准备,明日卯时前,我遣人接引你。”
武二高呼万岁,又谢了太尉,躬身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