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畜生不如
人总是善于伪装的。
在公司里，在家中，在网络上……当身处于不同环境的时候，人总是会做出不同的伪装。
李阳自然也不例外。
在公司里面，他是最优秀的推销员，业绩是整个部门第一名，堪称王牌销售。
在女友面前，他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朋友，总是向女朋友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几乎没有任何的缺点。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真的没有任何缺点吗？
当然不可能。
虽然他很善于伪装，但是实际上，再多的伪装，也掩饰不了也肮脏的内心。
在他的家中进行一番搜寻后，周毅他们在他的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型密码箱。
强行将那个密码箱给打开后，周毅他们从密码箱当中找到了一个硬盘。
为什么要将这个硬盘用密码箱给锁起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在硬盘当中有他工作上的机密文件。
第二种，在硬盘当中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看到了这个硬盘后，连李阳的女朋友都有感到非常难以置信。
因为她和李阳在一起那么久了，却从来都不知道李阳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一个硬盘，实在是让她感到很意外。
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更加确定了周毅对硬盘当中隐藏着李阳见不得人秘密的猜测。
将这枚硬盘带回到警局后，周毅便开始检查硬盘当中的内容了。
当看到硬盘里面的内容时，周毅他们还好，身为女性的林有心顿时表现得无比窘迫，甚至直接就不顾形象地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在李阳的硬盘当中，有一个隐藏文件夹，是需要用密码才可以打开的。
周毅让警局的技术人员使用特殊手段将其打开后，可以看到那个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视频。
周毅大概估算了一下，视频至少有上百个。
每一个视频，都是李阳和女人发生关系后，偷偷用手机拍摄下来的。
甚至每一个视频当中的女主角的名字，他都专门设置成了文件名。
周毅点开了几个视频看了看，这些视频当中的那些女性，基本上都处于一种不省人事或者是神智不清晰的状态，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被下药了。
应该是为了能够在事后更好地威胁那些女性，李阳在拍摄的时候，不仅进行了很多的敏感部位特写，还将那些女性摆出了很多的姿势。
如果这些视频流到网上，那这些女性的名声基本上就彻底被毁了。
“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李阳捡尸的受害者吗？”连一向老实的柯胜都坐不住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啊，竟然祸害了这么多的女孩子……而且还拍下了这种视频，这让女孩子们怎么见人？”
“这就是他最终为自己招惹杀身之祸的根本原因了。”
看着这些视频，周毅心中并没有产生太多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既是为视频当中的那些受害者感到悲哀，同时又为李阳感到悲哀。
人与动物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文明和道德。
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那他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阳这种人，还能算得上是人吗？
他只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
“凶手应该就是这些受害女性当中的其中一位吧？可具体是哪一个呢？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受害者，难道我们一个一个排查吗？”何生向周毅问道。
“一个一个地排查，是最笨的办法，但是现在我们也只有用这种笨办法了。”
轻轻叹了口气后，周毅坐在电脑前，开始逐一打开那些视频看了起来。
通过李阳和刘洋两人死前的记忆，周毅看到了那个凶手的真面目。
虽然凶手的面部遭到了严重的毁容，但是通过对比，应该还是能够找出那个凶手的。
李阳在拍摄这些视频的时候，为了能够更好的威胁那些女性，所以他专门对那些女性的面部进行了非常清晰的特写，这反而是让周毅能够更好地从中筛选凶手。
一百多个视频，光是一个一个浏览，都需要不少的时间，更何况周毅还需要和自己记忆中那个凶手的脸不断进行对比。
这一来一去，时间就疯狂地流逝了。
周毅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将那些视频全部都看完了一遍。
因为其中有很多人都和周毅记忆当中的那个凶手有相似之处，所以他将这些人全部都列为了目标。
最终筛选出来的嫌疑人有六个。
“让刑侦那边去查一下这六个人在案发期间的行程，通过不在场证明，应该又能够筛选一些人。”
周毅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何生。
何生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这两个人员名单去刑侦那边委托常青藤帮忙。
筛选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到了下午的时候，这六个人就全部都筛选完成了。
六个人中，有两个是学生，案发期间，她们都待在学校里面上课，晚上宿舍的监控和考勤记录都显示她们在宿舍当中，没有离开过宿舍，因此她们两个可以排除。
剩下的四个人中，有三个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因为她们三个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当所有的人选都排除后，就只剩下了一个叫做柳云的年轻女性。
从资料上来看，柳云是一个刚入职不到三年的年轻女性。
李阳拍下关于她的视频时，她应该才刚刚大学毕业。
“应该就是这个柳云了。”
周毅眯着眼睛看着柳云的资料，然后最终确定下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柳云就是那个凶手，他才刚一看到柳云，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就是柳云和他在李阳刘洋记忆当中看到的那个女人特别相似。
这种相似并不是容貌上的。
而是气质上的。
说实话，气质一直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够让人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它。
在锁定了嫌疑人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对柳云实施抓捕。
当周毅他们去到柳云家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书房当中看书。
面对突然破门而入的警察，她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一副平静的样子。
“来了。”
看着周毅，她只是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周毅对于她的反应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
即便是在自己的家中，她也依然戴着口罩。
“能请你将口罩摘下来吗？”
周毅走到她的面前，然后问道。
其实，从见到她本人的那一刻，周毅的心中，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柳云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将自己脸上的口罩给摘了下来。
戴着口罩的时候，可以看出她是一个长相很漂亮，并且气质非常好的女孩子，但是当她摘下口罩的时候，却将除了周毅以外的其他人，都下了一跳。
在她的脸上，从嘴角开始，一直向着压根出裂开，有两道深深的刀疤，看着非常恐怖。
当然，她在对李阳和刘洋下手的时候，应该还专门化妆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现在这样看上去，反而并没有那么的恐怖，更多的是一种可怜。
在一开始短暂的惊吓后，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周毅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问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李阳是你杀死的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周毅就注视着柳云的眼睛，想要看看她的回答。
柳云和他对视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