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保洁
警员靠着人力不断重复观看监控，将目标锁定在了五个人身上，而江籽溪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回放着这些画面。
那个小男孩原本是坐在座位上的，不常走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五个屏幕分别播放着画面，江籽溪看着那些画面，有些出神。
一旁的警员看着她，有些疑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个小丑，和这个人，都跟这个小男孩说过话，其他的人，虽然这个小男孩动手了，但是，没说过话，一般如果死者跟凶手交流过，凶手动手的可能性更大。”
江籽溪说完，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一声不发的看着监视器。
那个警员倒是愣了下，没想到这个法医这么快就能发现这点……
他们最终的结果也是这个，现在只是在重复多对比几次。
“真不愧是江大法医啊，就是厉害。”
警员跟身边的同事打趣，见江籽溪对此毫无反应，尴尬的很。
“怎么样了？”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庄飞正倚在墙边看着监控画面，不等警员开口，江籽溪立马回过头走到了庄飞身边，将他拉了过来。
“你看这个保洁，和这个小丑，他们都跟这个小男孩有过交流，其他的人只是看了几眼就离开了，没开口过，虽然行为古怪，但是跟其他的人比起来只是看的时间久了一些，这两个人嫌疑更大。”
庄飞看着江籽溪拽着自己的胳膊，一言不发，江籽溪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上去甚至有些委屈。
几个警员相互换着眼神，老大跟江法医这是发生啥了？别是老大欺负小姑娘了吧。
“怎么样了。”庄飞再次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不过是对着一旁的警员说的。
警员愣了下，有些尴尬地看着江籽溪，见庄飞表情不佳，连忙说道：“我们初步判定，是……是这个保洁和小丑，他们的嫌疑更大，跟死者有过交流。”
他拿起一旁的记事本，说道：“我还去问了附近店铺的员工，他们说当时那个保洁跟小男孩直接吵起来了，小丑没说什么，就说了几句话，然后走了。”
他所说的结果与江籽溪说的相同，不过更多了些细节，江籽溪看着屏幕，问道：“你知道他们吵的是什么吗？”
庄飞瞪了她一眼，江籽溪耸肩，她问的又不是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如果效率能更快一些不是更好？
“有，我们找到一个员工，才问完话，还没走远。”
记录肯定没有本人复述更加详细，警员让他们先稍等，而后跑出去将员工又叫了回来。
员工姓王，是小男孩所坐的位置右方店铺的店长，刚好可以看到小男孩的动作。
王店长听说要自己再把说过的事情全部都说一遍，有些不大情愿，店铺现在也不开张了，结果还要在公司等着，不能回去。
他看着警员，原本是百般推脱的。
“警官，你看我们这还忙着呢，就算不开张，也得打扫店铺啊，没办法在这跟你说好几遍。”
他站在监控室内，指着监控画面说道：“不就是这两个人吗，你不都问过我一遍了。”
“我是问过你了，但是这次要问你的是我们队长，叫庄飞。”
警员指了指站在一旁正在翻阅记录的庄飞，说道：“麻烦你再跟他说一遍，配合一下。”
王店长回过头，看到了虽是俊朗，目光却有些阴沉的男人。
那种压迫感让王店长有些头皮发麻，这可是刑警队的队长，年轻有为，就算是他，也常常在新闻中看到过庄飞的名字。
“庄队长。”王店长咳了两声，不像是对着警员那么随便，而是有些正经地问道：“您要问什么吗？”
“把你刚才跟他们说的再跟我描述一遍吧，尽量详细一些。”
庄飞道了声感谢，但王店长却不觉得是真的在谢自己，身为店长，他看人是很准的。
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到害怕，如果自己做了什么，绝对会被发现的。
王店长愣了下，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小丑是最近搞活动请来的员工，临时的，工作时间不固定，能干满四个小时就可以走人了，不是我们这个区的，所以我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几次。”
他指着屏幕上的保洁阿姨，又说道：“这个人我们都叫她六姨，在这块干了好多年了，性格也大方，跟我们也总聊，不过脾气挺薄的。”
“最近跟人吵过？”
“总吵吵，不过没当面吵过，也就偶尔骂骂领导，跟顾客起点小摩擦，结果被经理知道了这事了，本来道个歉完事了，结果六姨骂她被她听见了，就被罚款了。当时那个小哥问的我最近六姨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我也就想得到这个了。”
王店长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说道：“现在谁还不骂领导了，我们这些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
庄飞轻哼一声，对此不做评价。
见他这个反应，王店长才突然想起来他也是个不小的领导，瞬间有些尴尬，连忙要解释。
庄飞倒是没在意，又问道：“那死者失踪期间，她都在哪？”
“这个那个小哥也问了，说起来也怪呢，那个小男孩不见的时候吧，六姨也不知道去哪了。”
王店长用一种故弄玄虚的表情说道：“还在那骂骂咧咧的。”
“怎么骂的？”庄飞问。
“就说这要弄死这个小兔崽子什么的。”王店长神神秘秘的问道：“庄队长，是六姨动手的吗？”
庄飞拍了拍王店长的肩膀，将人请了出去，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接下来的调查我们会尽快进行的，等到大楼里的人都登记完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刚刚这些话不要跟别人说，调查结果出来前需要保密。”
“我懂我懂，庄队长放心！”
说完，王店长还让庄飞去他们店里看看，看上什么直接给员工价，庄飞有些无奈，把人送出门口就不管了。
回到监控室，庄飞对警员道：“去把这个保洁找来。”
“是！”
他看向一旁，想着怎么江籽溪这么安静，照她方才的模样，不多问几句话都不像她了。
庄飞左右看着，却根本没发现江籽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