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没有人比我有资格过问你的事
秦漠然声线颤抖,黯然失色的六年岁月,只因失去了挚爱的人。
依云首府
窗外,雨飘泼而下,风呼呼刮着。
傅聿小手叉腰,明明那么矮,气势一点也不差,他仰着脖子,凶神恶煞冲着傅厉霆吼,“我妈咪出了事,从此,我没你这个爹地。”
傅厉霆的面色,比起窗外的暴风雨,有过之而无不及,金辰带人出去找了一个钟头,没有一丝讯息传回来。
指骨节攥紧,指甲深陷进肉里。
俩父子就这样无声对峙。
傅聿知道正时妈咪正在大马路上与一个叔叔聊天。
就不告诉大猪蹄,让他内急。
谁让他不喜欢妈咪来着。
有电话打进来,是金辰。
“傅总,太太在315国道金环路上,好像在与一个男人聊天,那人开着迈巴赫,脸很熟,好像是秦家二少爷秦漠然。”
“那个败家子?”
……
不知道秦漠然叽叽歪歪都说了些什么。
时欢觉得自己的身体热浪汹涌,眯了眯眼,脸色划过不耐,“秦漠然,我还有事,得先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漠然打横抱起塞进了车。
“秦漠然……”
时欢努力拍着车门,她又热又累,身体已到了极限,快要承受不住了。
秦漠然不予理会,车子驶去了酒店。
车子停靠,他伸手抱起了车后座的时欢,时欢脑子晕晕沉沉,小脸已红似煮熟的虾子,意识到秦漠然带她来了酒店,她紧紧抓住他领子,“送我去医院。”
“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你这身湿衣服必须马上换下来,不然,你会感冒,对了,你身体咋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秦漠然的大手往她额上摸去。
时欢咬紧牙根,才能忍住狂猛热浪的袭击。
她想拍开额上秦漠然的大掌,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秦漠然把她放到床上,却被她抓住了衣襟,急切道,“我需要……医生。”
她本来就是要往医院跑的,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秦漠然这几年打滚欢场,对这种事相当了解。
乍然间,他脸色就难看得不行。
是谁给他心爱的女人弄这个的,他一定会查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我……”秦漠然艰难地移开目光,拼命压下身体里奔腾不息的那团躁热。
“送你去医院。”
冷风夹裹低气压狂猛袭来。
浑身冷咧气势的男人疾步而来,秦漠然还没来得及看到人脸,就被一条长腿踹中了胸膛,胸口仿若要裂开的同时,身体也被掷出去八丈远。
而等他抬头,时欢娇软的身子已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心口一疼,一口恶血嘴里喷出,秦漠然瞪大眼睛,望着前方那抹消失在转角处的修长冷骜的身形,大惊失色,擦掉嘴角的血,起身拼了命要往前追,好几团黑影暗处逼过来,堵住了他去路。
“让开。”
秦漠然赤红着眼,狂怒地吼。
围堵他的黑影,纹丝不动,像一座座高山。
“挡爷者,死。”
他挥出一拳,却反噬回好几拳,脑袋倾刻间被揍成了猪头。
长指扣住她尖细的下巴,几欲变形,一把药丸化成的水强行灌入嘴里,苦涩的味道顺喉管滑入胃,时欢呜咽了两声,两排长睫毛缓缓合上,一滴泪随着长睫滚落,唇瓣贴上男人臂弯上的肌肉,狠狠咬了下去。
时欢醒来。
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事。
“妈咪。”一只小胳膊递上来杯温水,“喝口水润润喉。”
时欢眉头轻拧,看着一脸担忧的傅聿,扯唇笑了笑。
“妈咪没事的。“
揉了揉儿子的碎发。
时欢的笑容感染了傅聿。
小身子凑上前,一把抱住时欢,“妈咪,大猪蹄还没离开呢,昨晚,知道你与那个叔叔聊天,他脸可黑了,手机摔坏了,还把那叔叔踹得吐血……”
秦漠然被傅厉霆打了?
时欢松开搂着傅聿的手,下床后,直奔书房。
“你打秦漠然做什么呢?”
正开视频会议的男人,闻声抬头,锐利的目光划过时欢急不可耐的脸,眸色暗流激涌。
‘啪’
大掌按在笔记本盖上。
“时浅,你还有脸来问我?”
“我怎么就没脸了?”时欢气结,“昨晚的事,事出有因,再说,漠然也是好心……”
“一口一个漠然,叫得可真亲热。”
傅厉霆起身,绕过书桌,一步一步,向她逼过来。
“说,几时与那败家子搞到一起的?”
挺拔的身形将她逼入死角,背心抵上冰凉,时欢退无可退。
他把她圈在胸膛与墙之间,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体一侧,姿势暖昧至极,眸色极尽疯狂。
抬起的手,抵到他胸膛上,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傅厉霆,你无权……过、问、我、的、事。”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是么?”
薄唇勾了抹浅浅的笑。
“我是你老公,时浅,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我更有资格过问你的事了。”
“老公?”
时欢低低笑了,满眼讥诮,“你觉得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