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的梦想
丁莉翻了翻白眼，把豆子放进嘴里，“我也花了很多时间在枪法上。 我一直在要求学校给我额外的作业，而且我对枪法已经学得很好了。 就像你一直想的那样”。
我踩了她的脚， 她怒视着我。
“你一直想做什么？” 丁先生问道。
我支吾着，“我没有——我不是，真的…”， 我喝了一口水，“说实话，叔叔，我还不太确定。 我不知道我一生想做什么。 但我肯定到了上高中的时候，我就会把它弄清楚了”。
小罗发出惊异的声音，再次打断了这一幕，当我们交换位置时，我感到一阵颠簸。
李文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就是看着我，皱着眉头说：“来吧，死人，不是现在”。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丁莉的爸爸，情况不妙， 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一切顺利”，丁莉告诉李文。
李文对我说：“这几天我是我爸爸，我提醒过你要提防他，也许有一天你也得去见见他，而你要赢得他的赞许要比我困难得多”。
“噢，宝贝，别谈礼物， 这让我觉得被冷落了。 ”
“是的，好吧。 反正现在是更好的时代。 当我长大后，我变成了一颗真正的中子星”。
“ 这不是我想要的，只是...，算了吧，尸体，我明白”。
“我敢打赌，当我回想起这些日子，我会一直想念你，”丁莉渴望地说。
“在爸爸对你动手动脚之前，你很酷”。
“照顾好她，好吗？” 李文低声对我说：“她经历了一些艰难的事情。 保证她的安全。”“我会的。”
丁先生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开始计划，李文， 根据您的技能，您应该真正考虑安全培训。 从泥土中长出的嫩芽都很好，但我们严格地说，并不需要这些水果和蔬菜。”
李文说：“拜托，我们还得再坐下来吗？”
“这不值得重温。 我们去个好地方吧”。，
我们来到了海滩上，不是真正的海滩，是由海洋的大师们在几千年前雕刻出来的——现在都在水下了。 我们在最近被洪水淹没的城市港口的年轻海岸上。 在破碎的人行道上出现了一片片的沙子。 从海浪中升起了一盏盏的路灯，其中有几盏还在暮色中摇曳着，把橘黄色的光圈投射在波浪上。
“好吧，伙伴们”，丁莉一边说一边把一根棍子扔进水里。
“哦，叔叔，”我喃喃地说，坐在丁莉旁边的浮木日志上，那曾经是一根电线杆。她不理我，对小晓说 ：“小晓，你先来。 我不是说你认为你最后会做什么，我是说你想做什么”。
小晓坐在原木前的沙地上，玩着小鹅卵石，捏着她中指和无名指的短指之间的关节，没有碰到第一指关节。 她的眼睛是土褐色的；她的皮肤是奶油咖啡。
“也许是护理？” 小晓说：“救人，拯救生命。 也许能治好许多人的病， 我可以进入到那个行列。
“护士小晓，”丁莉笑着说：“听起来像儿童电视节目.”
“为什么是护士？” 我问：“为什么不去当医生呢？”
小晓嘲笑道：“哦，是这样的，当医生不是得上五年的本科大学吗？再加上研究生得八九年啊！时间太长了， 我甚至怀疑八九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
“我觉得护士挺好， 但当护士并没有错。 护士是可爱的！”小晓微笑着，漫不经心地拉着她浓密的黑发。
她看着我：“为什么是医生？ 那是你的目标吗？”。
我用力摇头：“谢谢，我已经看了一辈子的血和内脏了”。
“那又怎么样？”
“我喜欢写作，”我像忏悔一样说：“那么， 我想成为一名作家”。
小晓歪着头：“真的吗？ 人们还会这样做吗？ 写作？”。
“我的意思是，还有…” ， 我呼出一口气：“也没有， 不完全是。 说得好，小晓”。
“对不起，我刚才…”。
“ 不，我知道，但你是对的，我的即使是幻想也是愚蠢的。 陆科长官说，世界上只有30%的城市还在运转，所以除非僵尸们正在学习阅读。 不适合从事文学艺术， 我可能最终会被关进警察局。”
“他妈的闭嘴，李文，”丁莉一边说一边打我的肩膀：“大家还在读书”。
“是吗？” 小晓问。
“嗯，我喜欢。 谁会在乎这背后是否有一个行业？ 如果每个人都忙于建造东西和拍摄东西，而懒得去喂养他们的灵魂，去死吧。 把它写在记事本上给我， 我会读的，一本一人的书”。
小晓看着我说：“这样值得吗？”
“丁莉接着我的话说：“至少他的思想会离开他的头脑，对吗？ 至少会有人看到他们。 我想它会很漂亮。 就像拥有了他大脑的一小部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给我一块你的脑子，李文， 我想尝一尝。”
“哦，天哪，”小晓笑了：“我是不是该让你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
我用胳膊搂着丁莉，用我最近刚刚学会的那种厌世的微笑来微笑。
“噢，我的小宝贝，”我说着，捏了捏她， 她皱了皱眉。
“你呢？丁莉”， 小晓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当教师”， 她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画家，一个歌手，一个诗人。 还有一个飞行员”。 我偷偷地翻白眼。
小晓把烟递给丁莉，丁莉吸了一小口烟，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明白了。 我们都凝视着闪闪发光的海水，三个孩子坐在同一根木头上看着同样的日落，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而空中弥漫着白色的海鸥的哀鸣。
丁莉抬头看着我，尸体在云端飘浮，像一个不安分的精灵。 她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她，我知道我在这里说的任何话都不会逃出我自己的大脑。 你会变得高大、强壮、聪明，你会永远活着。 你将改变世界。
“谢谢你， 小罗，”她说：“你真可爱。 你觉得到时候你能让我走吗？ 你觉得你能说再见吗？”
我咽了一口气。 丁莉扭扭头甩甩手，天真地笑了笑，低声说：“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