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搜寻凶手
我仰面躺在蓝色的午夜，看着星星在我的头顶掠过。 即使在这个地图和卫星的时代，这条河也是未知的，我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空气是静止的， 夜晚很温暖。 我只带了两样东西：一盒软糖和一本李文的书。 书很厚， 很古老， 是用皮革装订的。 我把它打开到中间， 在一些我从未见过的语言中，这是一个未完成的句子， 一 本史诗般的空书页，空白的，等待着写上去什么。 我重新合上书，把头靠在冰冷的钢架上。
身体下面铺的垫子使我的鼻子发痒，又甜又辣又结实。 我感觉到河流在变宽，在增加力量，我听到了瀑布的声音。
“小罗 ”，丁莉叫了一声，我醒了，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丁莉盘腿坐在我旁边，冷冷地看着我：“做了一些什么好梦？”“是啊，啊...不”我喃喃自语，揉了揉眼睛。
“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解决我们的小问题？”我摇了摇头，“是啊，我也没有。”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伤心地撅起了嘴， “我应该在几个小时后到社区中心去给孩子们讲故事。 大伟和小丽要哭了，而我却没有出现”。
我在脑海里重复这些名字，细细品味它们的轮廓。 我会让崔娜吃掉我的整条腿，好让我有机会再见到那些孩子。 在我死之前，听到一些更笨拙的词汇从他们的嘴里滑落出来。
“是什么？”， “你在看书吗？”，她向窗外望去，城市的每一处裂缝和瑕疵都在刺眼的白光下显露出来。 我一直想把它们写进红墙的书里。 我想，所有那些歌曲和盛宴，还有勇敢的武士鼠，都是逃离他们成长过程中的噩梦的好办法。
小丽不停地要关于僵尸的书，我不停地告诉她，我不能在讲故事的时间里读非小说类的书。她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就默默地走开了。
丁莉看着我： “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我没事”。
她又问：“你在想你在机场的孩子吗？”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伸出手触摸我的膝盖，看着我刺痛的眼睛鼓励我:“小罗， 我知道现在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但是听着, 你不能放弃。 只要你还在呼吸-对不起，只要你还在移动，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好吗？”我点点头。
“好吗？他妈的说话， 小罗” 。
我说：“好的”，她这才笑了。
“两个， 八 ， 二十四 号”。我们互相摇晃着离开，这时天花板上的演讲者大声说出一系列的数字，紧接着是尖锐的警迪声，“这是陆科长官，得到了全社会的关注，”演讲者说，“ 安全漏洞已经得到控制， 受感染的警官已被治疗，没有进一步的伤亡报告”。
“什么狗屎，”丁莉低声说。
“裂口的源头仍然在我们的内部， 安全巡逻队将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体育场的每一栋建筑。 既然我们不知道这个东西可能藏在哪里，每个人都应该走出家门，聚集在一个公共区域。 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任何小空间里。” 陆科停下来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说：“对不起，伙计们， 我们会把它搞定的 ”。
听到咔嗒一声，私人助理安静了下来，丁莉突然跳了起来，冲进卧室。 她拉开百叶窗，让泛光灯从窗户透进来。 “起床啦，小晓，我们没有时间了。你还记得墙上的隧道里有什么旧出口吗？ 难道天空盒子附近没有安全出口吗？ 小罗 ，你会爬梯子吗？”
“等等，什么？” 小晓哌哌叫着，试图遮住她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情？”
“根据小罗的朋友的说法，如果我们不先被杀，也许这个讨厌的不死世界就会毁灭。”
小晓终于醒了：“对不起，什么？”
“我以后再告诉你， 他们刚刚宣布一次扫荡。 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 我们需要找到...出口”。
她的声音变弱了，我看着她的嘴在动。 她的嘴唇为每一个字所做的形状，舌头在闪闪发光的牙齿上轻弹。 她抱着希望，而我却在失去希望。 她一边说话一边扭着头发，蓬乱地头发又硬又乱，需要洗一洗。她的洗发水、花草和肉桂的辛辣气味伴着她的天然精油飘散在空中， 进入每个人的鼻腔，她从不说她用的是什么牌子。 她喜欢让她的气味保持神秘。
“小罗！”，丁莉和小晓正盯着我，“等着。”我张开嘴想说话，但我没有话说。
然后房子的前门猛烈地被撞开，金属墙发出共鸣，一直到我们站的地方。 沉重的靴子敲击着楼梯，“哦，天哪！他们来啦”丁莉惊恐地说。
然后，她匆忙地把我们带出房间，带到走廊的浴室。 “重新化妆，”她向小晓发出嘶嘶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晓拿着化妆盒摸索着给我擦脸化妆，我听到大厅里有两个人的声音。
一个是丁莉的爸爸，丁将军，他说：“他们找到僵尸了吗？”
另一个是警卫高力，问答到：“还没有，但他们会找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我来过”。
“你一个人吗？”
“是的，我从昨晚起就在这里”。
“浴室的灯为什么亮着？”，丁将军一边说着，脚步声猛烈地向我们走来，“等等，爸爸！ 等等” 这是丁莉的声音，她把声音放低了一些： “小晓和阿奇在里面，”
“为什么你刚才告诉我，你一个人在这儿？ 这不是玩游戏的时间，丁莉，这不是捉迷藏的时间”。
“你知道的， 在那里”，这是最短暂的犹豫。 “小晓和阿奇，”丁莉的爸爸在门口喊道，声音压抑而洪亮。正如你刚才在对讲机上听到的，有一个正在进行的漏洞。 我不能想象一个更糟糕的暧昧时间。
“马上出来。”小晓拥着我，我们一起靠在水槽上，把我的脸埋在她的怀里。丁将军猛地把门拉开，“爸爸！” 丁莉尖叫着，快速地向小晓瞥了一眼，她从我身边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