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米卡归来

“你认为它有什么意义吗？”我问。 这么多吸血鬼在一个地方被发现是不寻常的。

“我不确定，”他说。 “吸血鬼可能在那里建了一个基地，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它是从他们的其他据点出来的。我们可以派人去检查。”

他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将军。 它不是一个具有战略重要性的地点。 ”

克雷普斯利先生擦了擦脸上左边的那条长长的伤疤，把肉分开了，继续盯着地图看。 他把自己的橙色头发剪得比平时更紧了——大多数吸血鬼都因为虱子而把头发剪短了——在大厅的强光下，他看起来几乎秃顶。”

“我注意到了，这让你很不舒服。”他点点头。 “如果他们建立了基地，他们一定是在吃人。 我仍然认为它是我的家，我不喜欢想到我的精神上的邻居和亲戚在吸血鬼手中受苦。”

“我们可以派一个队把他们赶出去。”他叹了口气。 

“那不合适。 我将把个人的考虑放在家族的福利之上。 如果我到野外去，我会亲自查看情况，但没有必要派人去。”

“你和我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多大？”我苦笑着问。 我并不喜欢打架，但在山里关了六年之后，即使是单枪匹马对付十几个吸血鬼，我也会在户外露几个晚上指甲。

克雷普斯利先生承认说：“现状是贫穷的。” 

“我想我们会被困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 如果另一位王子受了重伤，退出了战斗，我们可能需要替换他。 否则……”他用手指敲了敲地图，做了个鬼脸。

“你不必留下来，”我平静地说。 “还有很多人可以指引我。”

他笑了。 “有很多人会引导你，”他同意道，“但是如果你犯了错误，有多少人会在你耳边乱打一通？”

“不多，”我咯咯地笑了

“他们认为你是王子，”他说，“而我认为你首先是个爱管闲事的小家伙，喜欢偷蜘蛛。”

“迷人！”我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克雷普斯利先生总是以我应得的尊重对待我的职位——但他的戏弄也有一些道理。 克雷普斯利先生和我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像父子之间一样。 他可以对我说其他吸血鬼不敢说的话。 

“要是没有他，我会迷路的，”把克雷普斯利先生的故居地图放在一边，我们又回到了晚上更要紧的事情上，做梦也想不到那些最终会把我们带回克雷普斯利先生的青年时代的事件，或者是等待着我们的可怕的与邪恶的对抗。

“吸血鬼山的大厅和地道里充满了兴奋的声音——米卡离开五年后又回来了，谣传他有了吸血鬼领主的消息！ 我正在我的牢房里休息，突然话断了。 

我抓紧时间，穿上衣服，赶到山顶上的王子大厅，去核实这些故事是否属实。我到的时候，米卡正在和帕里斯先生和克雷普斯利先生谈话，身边围着一群渴望得到消息的将军。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这是他的习惯，他鹰眼显得比以前更黑更阴沉。 

他看见我往前挤，举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向我敬礼。 我立正致敬。 

“小王子怎么样？”他咧嘴一笑，

“不错，”我回答说，一边研究他的伤势——许多回到吸血鬼山的人身上都有战争的伤疤。 虽然米卡看起来很累，但他并没有明显受伤。 

“那万帕尼泽勋爵呢？”我直接问。 “根据八卦，你知道他在哪儿。”

“米卡做了个鬼脸。 ”他环顾四周，说：“我们集合吗？ 我有消息要告诉大会堂，但我宁愿把消息告诉大家。 ”

米卡坐在宝座上，满意地叹了口气。 

“回来真好，”他拍着硬椅子的扶手说。 

“塞巴把我的棺材照顾得很好吗？”

“把你的棺材扔给吸血鬼！”一位将军喊道，一时忘了自己的位置。 

“有什么万帕内兹勋爵的消息吗？”米卡用手摸了摸他那乌黑的头发。 

“首先，让我们说清楚——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大厅里传来一阵呻吟声。 

“但是我听说过他的消息，”米卡补充说，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在我开始之前，”米卡说，“你知道最新的万能新兵吗？ ”

“自从战争开始以来，吸血鬼就在不断地增加队伍，比平时让更多的人流血，以增加他们的人数。”

“这是老新闻了，”巴黎喃喃地说。 

“世界上吸血鬼比吸血鬼少得多。 我们希望他们不顾后果地流血。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人数仍然远远超过他们。“

“是的，”米卡说。 “但现在他们也使用非血统的人。 他们叫他们“吸血鬼”。 显然，这位吸血鬼领主自己想出了这个名字。 和他一样，他们在被血腥之前，正在学习人类的吸血鬼生活和战争规则。 他计划建立一支人类帮手的军队。”

“我们可以对付人类”“一个将军咆哮着说，并有同意的喊叫声。

“正常情况下，”米卡同意了。 “但是我们必须提防这些吸血鬼。 虽然他们缺乏吸血鬼的力量，但他们正在学习像吸血鬼一样战斗。 此外，因为他们没有血统，他们不需要遵守更严格的吸血鬼法律。 他们不一定要讲真话，他们不一定要遵守古老的习俗——他们也不一定要把自己限制在手持武器上。”

愤怒的喃喃自语者在大厅里横冲直撞。

“吸血鬼在用枪吗？”帕里斯震惊地问。

 吸血鬼比有武器的吸血鬼更严厉。 我们可以用回旋镖和长矛，但大多数吸血鬼是不会碰它们的。 

“没有血统的吸血鬼没有理由不用枪。 我想并非所有的主人都同意，但在他们的主的命令下，他们同意了。”

“但吸血鬼在另一个晚上是个问题，”米卡继续说。 ”“我现在提到他们只是因为这和我是如何发现他们的主有关。 一 个吸血鬼在背叛他的氏族之前会尖叫着死去，但是吸血鬼们并没有那么冷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