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发

“你做恶梦了，”蒂尼先生注意到，他的手指还在哈卡特的太阳穴上。

“是的！”哈卡特呻吟着，

“你想让他们停下来？”

“是的。”“蒂尼先生放开哈卡特，哈卡特大叫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站了起来。 

蒂尼先生说：“现在是你了解自己真相的时候了。” 

“如果你跟我走，我就把它揭露出来，噩梦就会停止。 如果你不这样做，他们会继续恶化，一年之内你就会变成一个尖叫的失败者。 ”

“如果我等着，”他说，“我有……吗？ 又一个学习的机会. 真的？”

“是的，”蒂尼先生说，“但在此期间你会很痛苦，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你在真正了解自己之前就死去了，你的灵魂将永远消失。 ”

“我有感觉，”他喃喃地说。 

“有什么东西在对我窃窃私语——”他摸了摸左胸“——在这儿。 我觉得我应该跟着达伦

“如果你这么做，就会增加他们打败万帕尼泽勋爵的机会，”蒂尼先生说。 “你的参与不是工具性的，但可能很重要。”

“哈卡特”“我轻声说，“你不欠我们的。 你已经救过我两次了。 跟蒂尼先生去，了解一下你自己的真实情况。”

哈卡特皱着眉头说。 “我想如果我… 让你去了解真相，我就是... 小矮人又花了几秒钟沉思，然后向蒂尼先生摆好架势。 

“我和他们一起去。 不管是对是错，我觉得我和吸血鬼在一起。 其他的都得等。”

“就这样吧，”蒂尼先生嗅了嗅。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们的路会再次相交。 如果不是……”他的笑容在消退。

“我们的搜索怎么样？”克雷普斯利先生问。 “你提到伊凡娜女士了。 我们从她开始吗？”

“如果你愿意，”蒂尼先生说。 “我不能也不会指挥你，但这就是我要开始的地方。 之后，跟随你的心。 忘掉你的追求，去你觉得属于你的地方。 命运会为所欲为地指引你。”

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蒂尼先生一声不响地溜走了，带着他的小人们（他们在他谈话时完成了他们的修理工作），无疑急于第二天把那座致命的火山弄成他的。

那天晚上，吸血鬼山闹得沸沸扬扬。 对蒂尼先生的来访和预言进行了详细的讨论和剖析。 吸血鬼们一致认为，克雷普斯利先生和我必须独自离开，才能与第三个猎人——不管他是谁——取得联系，但对其余的猎人该怎么办意见不一。 

有些人认为，既然氏族的未来掌握在三个孤独的猎人手中，他们就应该忘记与吸血鬼的战争，因为它似乎已不再有任何作用。 大多数人不同意，说停止战斗将是疯狂的。

黎明前不久，克雷普斯利先生领着哈卡特和我离开庄园，留下争吵的王子和将军们，说我们需要好好休息一天。 泰尼先生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很难入睡，但我还是挤了几个小时。

我们在日落前三个小时醒来，吃了一顿简单的饭，收拾了我们仅有的东西（我带了一套备用的衣服、几瓶血和我的日记）。 我们私下向瓦内兹和塞巴道别——老军需官看到我们离开特别伤心——然后在通往大厅的大门口遇见了帕里斯。 他告诉我们，米卡留下来协助连夜作战。 

我握了握他的手，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我有一种感觉，他离我们只有几年了——如果我们在吸血鬼山找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我会想念你的，帕里斯。”我们握手之后，我粗暴地拥抱了他。

“我也会想念你，小王子，”他说，然后紧紧地捏了我一下，在我耳边嘶嘶地说：“找到他，杀了他，达伦。” 我的骨头发冷，这不是老年时的寒冷。 

蒂尼先生说的是实话——如果万帕内兹的主来了，我相信我们都会灭亡。

“我会找到他的，”我发誓说，“和古代王子一起凝视着。” 

“如果杀他的机会落在我身上，我的目标就会成真。那么，愿吸血鬼的好运与你同在，”他说，我跟克雷普斯利先生和哈卡特在一起。 我们向那些聚在一起为我们送行的人致敬，然后面对隧道出发了。 我们走得又快又稳，不到两个小时就离开了山，在晴朗的夜空下，在空旷的地面上慢跑。

回到路上真好。 我们可能正走进地狱的中心，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同伴将会遭受无法估量的痛苦，但这些都是对未来的担忧。 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我所能想到的就是舒展一下双腿，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而不是关在几十只出汗发臭的吸血鬼的笼子里。 

哈卡特很安静，花了很多时间思考蒂尼先生说了些什么。 克雷普斯利先生似乎一如既往地闷闷不乐，尽管我知道，在阴暗的外表下，他和我一样喜欢在户外活动。我们保持着坚定的步伐，每晚都在许多公里的范围内活动，白天在树下、灌木丛下或山洞里沉睡。 

当我们出发的时候，寒冷是很猛烈的，但是当我们沿着山脉蜿蜒而下的时候，刺骨的寒冷减轻了。 当我们到达低地的时候，我们就像人在狂风大作的秋日里一样舒适，我们带着多余的瓶装人血，吃野生动物。 

我已经好久没有打猎了，开始的时候我已经生锈了，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这就是生活，不是吗？有一天早晨，我在咀嚼一只烤鹿的尸体时注意到。 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没生过火——我们生吃肉——但偶尔在一堆燃烧着的原木旁放松一下是很好的。

是的，克雷普斯利先生同意了。

“我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吸血鬼笑了。 

“你不急着回吸血鬼山？”

“我做了个鬼脸。 ”

“当王子是一种很大的荣誉，但这并不很有趣。”

“你刚入门不久，”他同情地说。 “如果我们不打仗，就有时间冒险了。 大多数王子在安定下来履行皇室职责之前，会在世界各地游荡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