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伊凡娜是谁

“不过，我不能抱怨，”我高兴地说。 “我现在有空了，”

哈卡特拨起火来，向我们靠近了一些。 离开吸血鬼山后，他没有说太多话，但现在他放下面具，开口了。 “我喜欢吸血鬼山。 感觉就像家一样。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即使是在马戏团的时候。 当这一切结束，如果我有... 

“你身上有吸血鬼的血，”克雷普斯利先生说。 他是在开玩笑，但哈卡特认真地对待这个声明。 

“我经常在想我是不是个吸血鬼。 我以前的生活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被送到吸血鬼山...，为什么我适应得这么好。 这也可以解释这些利害关系. 在我的梦里，”哈卡特的梦经常涉及到赌注。

 在他的噩梦中，地面会塌陷，他会掉进一个木桩坑里，或者会被影子人追赶，他们拿着木桩穿过他的心脏。

“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可以证明你是谁？”我问。 “见了蒂尼先生，你的记忆力恢复了吗？”

哈卡特摇着他那矮胖的、没有脖子的头。 

“没有进一步的见解，”他叹了口气

“如果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下，为什么蒂尼先生不告诉你真相呢？” 

“这么简单，”哈卡特说。 “我必须赢得真相。 这是...的一部分。 ”

"如果哈卡特是吸血鬼不会很奇怪吗？"我说。 “如果他是王子——他还能打开王子殿堂的门吗？”

“我不认为我是王子，”哈卡特咯咯地笑着，他的大嘴角张大着咧嘴微笑。

“嘿，”我说，“如果我能成为王子，任何人都能。”

“真的，”克雷普斯利先生喃喃地说，然后在我朝他扔一只鹿腿的时候迅速地躲开。

一旦离开群山，我们就向东南进发，很快就到达了文明的边缘。 又见到电灯、汽车和飞机，真是奇怪。 我觉得自己仿佛活在过去，走出了时间机器。

“太吵了，”一天晚上，我们经过一个繁忙的城镇时，我评论道。 我们进去是为了从人身上抽血，在他们睡梦中用指甲切开他们，抽取少量的血液，用克雷普斯利先生的治疗唾液缝合伤口，让他们忘记了他们是被喂食的。 

“那么多的音乐、笑声和喊叫声。我的耳朵因为噪音而嗡嗡作响。人类总是像猴子一样叽叽喳喳，”克雷普斯利先生说。 

“这是他们的方式，”他说那样的话时，我过去反对，但现在不反对了。 当我成为克雷普斯利先生的助手时，我怀着回到过去生活的希望。 我梦想着重新获得人性，回到我的家人和朋友身边。 我在吸血鬼山的岁月使我摆脱了人类的欲望。 

我现在是夜猫子了——也满足于此，痒得越来越厉害了。 在离开镇上之前，我找了一家药店，买了一些止痒的药粉和乳液，擦在身上。 粉末和乳液没有带来缓解。 什么也不能止住身上的痒，当我们走到伊凡娜女士的洞穴时，我恼怒地抓伤了自己。

克雷普斯利先生不愿多谈我们将要遇到的那个女人，她住在哪里，是吸血鬼还是人类，以及我们为什么要去看她。

“你应该告诉我这些事情。”一天早晨我们扎营时，我抱怨着。“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哈卡特和我怎样才能找到她呢？

克雷普斯利先生抚摸着他左脸上的那道长长的伤疤——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我要在天黑前画一张地图。”

“告诉我们她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 “这很难解释。 最好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 伊凡娜告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 她可能不会反对你知道真相，但话说回来，她也有可能。”

“她是发明家吗？”我问。 

克雷普斯利先生收藏了许多锅碗瓢盆，这些锅碗瓢盆折叠成小捆，便于携带。 他告诉我是伊凡娜做的。

“她有时会发明，”他说。 “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养青蛙上。”

“对不起”我眨眼“这是她的爱好。” 

有些人养马、狗或猫。 伊凡娜培育青蛙。

“她如何培育青蛙？”我怀疑地哼了一声。”

“你会发现的。”然后他向前倾身拍拍我的膝盖。 

“不管你说什么，别叫她女巫。”

“我为什么要叫她女巫？”我问。

“因为她是那种人。”

“我们要遇到女巫了！”哈卡特忧心忡忡地厉声说。

“这让你烦恼吗？”克雷普斯利先生问。

“有时在我的梦里…… 有个女巫。 我从来没见过她的脸——不太清楚——而且我也不确定. 不管她是好是坏 有时我会跑去找她帮忙，有时... 当我害怕地跑开时，”我说，

哈卡特的微笑是颤抖的。 “所有的龙，树桩和影子…… 

“一个小巫婆是什么？”

“提到龙让我想起了我们遇到蒂尼先生时他说过的话。 他称他为“龙的主人”。 我问哈卡特这个问题，但他不记得说过。 

“虽然，”他沉思着，“我有时在梦里看见蒂尼先生骑着马…… 龙的背部 有一次他把一个人的脑子给扯下来。 把它扔给我 我伸手想抓住它，但是。 ”

“我们想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 吸血鬼很重视梦。 许多人相信梦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纽带，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 但哈卡特的梦似乎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最后，克雷普斯利先生和我把他们打发走，翻身睡着了。 

哈卡特没有睡着——他一直醒着，绿色的眼睛微微发光，尽可能拖延睡眠时间，避开龙、木桩、女巫和其他麻烦的噩梦中的危险。

有一天黄昏，我醒来，感到非常舒服. 当我抬头凝视着红色的夜空时，我试着用手指指出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好。 然后我意识到——痒已经止住了。 我静静地躺了几分钟，担心我一动它就会回来，但当我终于站起来时，一点刺痛都没有。 

我咧嘴一笑，走向一个我们宿营过的小池塘，湿润了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