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伊凡娜的历史

“不需要，”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环顾了一下我们其余的人。 

“我想我们应该让他单独呆一会儿。 到山洞里来。”我们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进去了。 连平时喧闹的万查进行曲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抱着克雷普斯利先生的左肩，舒舒服服地挤着。 

青蛙在我们身后跳来跳去，只有那九只青蛙的脸贴在背上。 当克雷普斯利先生忧伤地凝视着他昔日的伴侣的脸，并长篇大论地讲述着痛苦的过去时，他们留下来了，保持着自己的身材，与他为伴。

伊凡娜为我们准备了一顿盛宴，但都是蔬菜和水果--她是素食主义者，不允许任何人在她的洞穴里吃肉。 

凡查取笑她说：“夫人，你还在吃牛粮吗？”但是他和哈卡特以及我一起吃了，尽管他只选择了未煮熟的食物。

“你怎么能吃这个？”我问，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一根生萝卜时，我感到很反感。

“全在调理中，”他眨着眼睛深深地咬着。 

“好吃——一条虫子！”

我们快吃完时，克雷普斯利先生也来了。 余下的一夜，他闷闷不乐，很少说话，只是盯着天空。洞穴比吸血鬼山的洞穴豪华得多。 伊凡娜用柔软的羽毛床、墙上的精美油画和巨大的烛光灯把一切都照得通红。 

我们可以躺在沙发上，可以乘凉的扇子上，还有异国的水果和葡萄酒。 经过这么多年的艰苦生活，它似乎是一个宫殿，当我们放松和消化这顿饭，万查清清他的喉咙，提出我们来这里的理由。 

“伊凡娜，我们来讨论一下——”

她挥了挥手，让他安静下来。 

“我们今晚不吃这些，”她坚持说。 “公务可以等到明天。 这是友谊和休息的时间。

“很好，女士。 这是你的领地，我服从你的意愿。”仰面躺着，万查打着响亮的嗝，然后找个地方吐口水。 伊凡娜向他扔了一个小银罐。 

他微笑着说。 “痰盂，”他弯下腰，用力往痰盂里吐。 有一声轻微的“砰”的一声，万查高兴地咕哝了一声，

“他上次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扫了好几天，”伊凡娜对哈卡特和我说，“到处都是唾沫。” 希望痰盂能使他安然无恙。 现在，只要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用鼻子碰一下……”

“你在抱怨我吗？”凡查问。

“当然不会，陛下，”她讽刺地回答。 

“什么女人会反对男人侵入她的家，在地板上涂满粘液？”

“伊凡娜，我不认为你是个女人，”他笑着说

“哦？”她的语气里有一种冰冷的味道。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天真地说，“是个女巫，”

然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出了山洞。后来，伊凡娜恢复了幽默感，万查悄悄回到沙发上，抖了抖椅垫，伸展开来，嚼了嚼他左手掌上的疣子。

“我还以为你只睡在地板上，”我说。

“一般情况下，”他同意道，“但拒绝别人的款待是不礼貌的，尤其是你的主人是野外女神。”

我好奇地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叫她淑女？” 

“她是公主吗？”万查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

“你听到了吗，女士？ 男孩认为你是一个公主！”

“有什么奇怪的？”她抚摸着胡子问道。 “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是这个样子吗？”

“也许，天堂下”万夏咯咯地笑着。 

吸血鬼相信好吸血鬼的灵魂会在他们死后超越星空而进入天堂。 在吸血鬼神话中并没有地狱这回事——大多数人相信坏吸血鬼的灵魂会被困在地球上——但偶尔也会有人提到‘天堂下’。 

“伊凡娜比任何一位公主都要重要，都要高贵得多。”

“啊，万查，”她喃喃地说，“这简直是奉承。”“

我想奉承什么时候都可以。”他说，然后就放声大笑。 

“还有，也要颤抖！”

“真恶心！”伊凡娜冷笑着，但是她很难掩饰自己的笑容。

“达伦在来这里的路上问到了你，”万查对伊凡娜说。 “我们没有告诉他你的过去。 伊凡娜摇了摇头。 

“你说吧，万查。 我没有心情讲故事。 但要简短，”她接着说，这时他张开嘴要开口。

“我会的，”他答应道。

“不要粗鲁。”

“伊凡娜女士！”他喘着气说。 “我曾经吗？”他咧嘴一笑，用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绿头发，想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柔和的声音说。 

“注意，孩子们，”他说，然后扬起眉毛，用他自己的声音说，“这就是故事的开头。 人类以‘从前’开始，但是人类知道些什么呢？

“万查”伊凡娜打断了。 

“我说得简短些，”凡查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用他那柔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留神，孩子们——我们黑夜里的生物不是生来就有继承权的。 我们的女人不能生孩子，我们的男人不能生孩子。 这是自从第一个吸血鬼在月光下行走以来，我们一直认为它是这样的。”

“但是一千七百年前，有一个吸血鬼名叫科扎。 他在各方面都很平凡，在这个世界上一帆风顺，直到他爱上了一个叫萨法的吸血鬼。 他们快乐地并肩打猎和战斗，当他们的第一个交配协议到期时，他们同意再次交配。 

吸血鬼不会同意和对方共度一生，只能共度十年、十五年或二十年。 一 旦时间到了，他们可以同意在一起再过十年或二十年，或者分道扬镳。 他希望和萨法生个孩子，自己抚养一个孩子。 

他拒绝接受当时的自然限制，开始寻找治疗吸血鬼不育的方法。 几十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忠诚的萨尔法。 一百 年过去了。 两百元。 萨法在搜寻过程中死亡，但这并没有阻止科尔扎-如果有什么，这使他更难寻找解决办法。

    最后，在一千四百年前，他找到了那个爱管闲事的人——蒂尼，

“现在，”万查粗暴地说，“不知道蒂尼先生对吸血鬼究竟有多大的权力。”有人说他创造了我们，有人说他曾经是我们中的一员，还有人说他只是一个感兴趣的观察者。 

万查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