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青蛙

我目瞪口呆，粗鲁地盯着她，被她的美丽惊呆了。她用手指点击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是个女巫，”她说。 “飞龙的妹妹。 女巫 女祭司奥术的女祭司 。我不是——”她补充说，向克雷普斯利先生和万查射了一个锐利的眼神，“——一个女巫。 我是一个拥有许多魔法天赋的生物。 这些让我可以选择任何形状——至少在那些看到我的人的心里是这样。”

“为什么……”我开始说，还没记起我的举止。

“ 我会选择这个丑陋的形态吗？”她为我说完了。 我脸红了，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样很舒服。 美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外表在我的世界里是最不重要的。 这就是我最初采用人体形状时所设想的形状，所以这是我最常使用的形状。我更喜欢你的样子。范查”伊凡娜咯咯地笑着，“我会像多年前对拉滕那样，把手伸向你。”她朝我皱了皱眉头。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怎么弄到那个伤疤的？”我看着从克莱普斯利先生左边脸上流下的长长的伤疤，摇摇头。 吸血鬼的脸涨得通红。 

“求你了，夫人，”他恳求道。 “别说了。 我年轻而愚蠢。”

“你当然是”伊凡娜同意了，并恶毒地用肘碰了我的肋骨。 “我戴着一张漂亮的脸。 他喝醉了酒，想吻我。 我抓了他一下，想教他规矩点。 我一直以为他捡起了战斗中的伤疤、吸血鬼或者野兽！”

“你真残忍，伊凡娜，”克雷普斯利先生拖着沉重的脚步，痛苦地抚摸着他的伤疤。万查笑得那么厉害，鼻子都流鼻涕了。 

他嚎叫着。 “等我告诉其他人！ 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伤疤这么害羞。 正常情况下，吸血鬼会夸耀自己的伤口，但你——”

“闭嘴！”克雷普斯利先生用一种反常的直率突然说道。

“我本可以治好它的，”伊凡娜说。 “如果马上缝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引人注目了。 但他像一条被踢过的狗一样离开了，三十年都没有回来。”

“我感觉不到需要”克雷普斯利先生轻声说。

“可怜的家伙，”她傻笑着。 “当你还是个吸血鬼的时候，你以为你是个真正的女人的男人，但是……”她做了个鬼脸，咒骂道。 “我知道我忘记了什么。 我本想在你来的时候让他们准备好，但我心烦意乱。”她自言自语地对着青蛙低声咕哝。

“她在干什么？”我问万查。

“和青蛙说话。”他说。 他仍然对着克雷普斯利先生的伤疤咧着嘴笑，哈卡特喘着粗气，跪了下来。他指着一只青蛙说。 我蹲在他的身旁，看到那只青蛙的背上有一张可怕的、精确的帕里斯基尔的照片，用深绿色和黑色画成，

我说：“奇怪，”我轻轻地摸了摸那张照片，准备在它张嘴的时候把手抽回来。 我皱起眉头，更坚定地画着线。 

“嘿，”我说，“这不是颜料。 我认为这是一个胎记”

“不可能，”哈卡特说。 “没有哪个胎记能看出来…… 很像一个人，尤其不像我们嘿！ ”，我转过身，看他指的地方。 

“那不是巴黎，”我说，

“不是，”哈卡特说，“但那是一张脸。 还有第三只。”他指着另一只青蛙说，

“还有第四只。”我注意到了，站在那里环顾四周。

“它们一定是画上去的。”哈卡特说，

“它们不是。” 他弯下腰，拿起一只青蛙，递给我们看。 在月光的强烈照射下，我们可以看到青蛙最上面一层皮肤下面的斑点。

“我告诉过你，伊凡娜饲养了青蛙，”克雷普斯利先生提醒我们。 他把那只青蛙从凡察拿来，描出那张面孔的形状，那张面孔又结实又有胡子。 

“这是大自然和魔法的结合。 她发现青蛙有很强的自然斑纹，神奇地提高了它们的能力，并培育了它们的面孔。 她是世界上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

“我们到了，”伊凡娜说，把我和万奇推到一边，带着九只青蛙走向克雷普斯利先生。 

“我为让你受骗而感到内疚，拉滕。 我不该剪得这么深。”

“已经忘记了，夫人，”他温柔地笑了。 “这个伤疤现在是我的一部分。 我为它感到骄傲，”他怒视着万查。“即使别人只能嘲笑我。”

“但”她说，“这让我很烦。这些年来，我给你送过很多礼物，比如那些可折叠的罐子和平底锅，但我并不满意。“

“没有必要”克雷普斯利先生开始了。

“闭嘴，让我说完！”她咆哮着。 “我想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挽回的礼物。 这东西你拿不动，就拿一点。 ”

克雷普斯利先生低头看着青蛙。 “我希望你不是有意把青蛙给我。”

“不完全是。”她向青蛙们发出沙哑的叫声，它们重新整理了一下。 她说：“我知道阿拉·赛尔斯六年前在与吸血鬼的战斗中丧生。” 一 提到阿拉斯的名字，克雷普斯利先生的脸就沉了下来。 他和她很亲近，对她的死感到很难过。

“她死得很勇敢，”他说。

“我想你没有把她的东西留着吧？”

“他们应该留着吧，”伊凡娜叹了口气说。 青蛙们不再动了，她低头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走到一边。

“什么？”克雷普斯利先生开始说话，然后当他的眼睛看着青蛙们时，沉默了，那张巨大的脸横在他们的背上。”

“那是阿拉·赛尔斯的脸，每个青蛙背上都有一段。” 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比其他青蛙的脸都更鲜艳——伊凡娜曾用黄色、蓝色和红色打扮过它，使它的眼睛、脸颊、嘴唇和头发生气勃勃。

 吸血鬼不能被拍到——他们的原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跳跃着，不可能在胶片上捕捉到——但这张照片和阿拉•赛尔斯的照片非常接近，这是可以想象的。 他的嘴巴紧贴着脸的下半部，但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暖，悲伤和… 

“谢谢你，伊凡娜，”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