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目光非常强烈

我的目光非常强烈。 只要看看金属，我就能把它变成液体。 我提高嗓门，这样他就不会拒绝我的邀请了： “你在找一个女孩，是吗？”

他喝完酒就站起来了，他叫道：“我们走吧！”在街上，他朝一辆他似乎永远也找不到的车快速走去。 我得快点才能赶上他。 人们在黑暗中从我们身旁走过，那是我永远熟悉的人类无名的面孔。

他说： “夏天的空气很暖和。”

我说：“如果你找不到你的车，我就有一辆。”

“我终于给你了。”

我说：“我只是想我们先散散步，互相了解一下。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个管道工。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是个艺术家。”

 “那很有趣。”他又问：“哦，是吗？ 你会画画吗？”

 “我雕刻。” 

“雕像？”他对着我浪笑。“裸体？”

“有时侯是。”

“认识你真好”但有些地方不对劲，不对劲。 他跟我在一起很不自在，他的不安超出了他想谋杀我的想法。 他幻想着当我的大脑死在他的控制下时，我明亮的蓝眼睛会变得模糊。 但我不只是他的另一个牺牲品，他害怕我，有人告诉他一些关于我的事，但是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 我的想法在西摩和我的处境之间有分歧。 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担心西摩。 当然海蒂不会伤害他。 当我遇见那个女孩的时候，我扫视了她的大脑几秒钟，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酒和性的想法。 不，我告诉我自己，丹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在另一头见个面。 他猛地向左拐进一条黑暗的小巷。 自然地，在我看来，巷子里的一切都很清楚。 我问：“我们去哪儿？”

 “我的地方，”他说。”

“你能从这里走到你的地方吗？”我问他。

“是的。”他停下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 尽管他竭力装酷，但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他肯定知道我比我看起来更危险，比一个拿着枪的警察还要危险。 但他不知道我是吸血鬼。 他脑子里没有我吸他的血的影像。 但是我们走得越远，他的思想就越难被看穿——这又是一个谜。 然而，我知道他担心我和另一个人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我们的会面将如何进行。 另一个，我感觉，也是危险的，就像他认为我是危险的一样。我们会遇到另一个吸血鬼吗？我想：“除了西摩和我，不应该有其他吸血鬼。”于是我笑了，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他说，他的手擦了擦衣袋。 我知道他那里有一把武器，想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它。 我想这把枪一定很小。 但是当我用鼻子闻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发现空气中有一丝铅或火药的痕迹，我可以闻到四分之一英里外的子弹。 我的问题层出不穷，但我还远远没有准备好逃离这次遭遇。 我说：“我和我哥哥住在一起。”

 他问：“酒吧里的那个家伙？”

“是的。”

 他说：“他看起来不像你哥哥。” 

他的话有点道理。出于某种原因，西摩仍然让这个家伙记住了。 我说：“为什么？我们有不同的父亲。”

我自己的手在我黑色皮衣下系腰带的刀上蹭来蹭去。现在，我可以用我那把可靠的刀子在一英里以外杀死一个人。 即使是要杀老埃迪，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又说：“我从来不知道我父亲。”这是一连串谎言中的一个事实。

 在街区的尽头有一个仓库，这是一个破旧的建筑，里面住着肮脏的设备和汗流浃背的工人。 他用钥匙打开门，我们就进去了。 仓库里堆满了金属齿轮的货架，还有大机器的螺母和螺栓。 有明显的柴油气味。 覆盖着灰尘的黄灯很少，也很远。 当丹转向我的时候，阴影似乎在移动。 如果他拿起他的武器，我会踩在他的心里。 我想我应该杀了他。 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另一个是谁。 即使我用我的头脑去接触，我也感觉不到大楼里有其他人。 他在微弱的光线下研究我。 

“你真的是艺术家吗？”他问。 他的好奇心是真的，他的恐惧也是真的。 他想让另一个人很快到达，这样他就可以回到街上。

 “不，”我说“我撒谎了”，我的话让他不安。 他想着他的武器——外套口袋里的小东西。 

“你是什么？”他问。

“吸血鬼，”我说。

他笑着说：“这是一件畸形的事情。”

 "没有，是的。 这是真的。”我还在盯着他看，就开始绕着他转。 他感觉到了我的眼睛——我让火焰进入了我的眼睛，给我压力的火花。 他额头上出了汗，我继续说：“我是一个五千岁的吸血鬼。 你是个杀人犯。”

他的上嘴唇扭曲了： “你在说什么？”

“你，丹，你的私人职业。 因为我是吸血鬼，我能读懂你的心思。 我知道你杀的两个女孩，你如何勒死他们，然后吃了一大块红牛排。 杀戮让你感到饥饿，这是你这么做的原因之一。 与我相反。 我为了充饥而杀人。”我伸手去摸他衬衫的袖子。告诉他：“我想杀了你。”

他把我的手推开了。 但他不会去拿枪。 有人警告过他那可能是致命的。 “你疯了，”他生气地说。

我笑得很轻： “你不是这个意思，丹。 有人告诉你我与众不同，所以你对我说的话并不感到惊讶。 我想知道那个人的事。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可能会让你活着。”我再一次伸出手。

这次我摸了摸他的左耳，但他还没来得及把我的手夺走，我就捏了一下。“ 我认为相当难。” 他很痛苦。 

“说话！”我轻轻地说，我强迫他弯下腰，我说：“只要轻轻拉一下我的手，你的耳朵就会离开你的头。 我很强壮。 趁你还能说，跟我谈谈。 谁来这里接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