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扭他的耳朵，他尖叫着。“我不知道！……”

“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加了力。

他喘着气：“她只是我认识的人。 我杀了第一个女孩后，她来找我。 她说我可以为她工作。 她给了我钱。 拜托，你伤到我了。放我走！”

我使劲摇晃他的身体：“她有什么特别的？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然后拿走她的钱？”

红色的血出现在他左边的头上。 他的耳朵松动了。 他试着挺直身子，我强迫他弯下来，“她的眼睛，”他哭了。“她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我停了一下，然后松开他，我轻声问：“她的眼睛怎么了？”

他把手放在耳朵上喘着气，“他们和你一样，”他痛苦地说。

“她是吸血鬼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他把手拿开，沾满了血。“哦，上帝。”我皱了皱眉，问他：“她有特别的力量吗？”

血继续从他的耳朵滴到他的蓝色衬衫上，“我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像你刚才那样伤害过我。

“她什么时候来？”我继续问。

“她应该现在就在这里。”他说。

我右边的仓库深处有声音，当我转身面对它时，我也把手伸进丹的外套口袋，拿走他的武器。 这是我不能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 它是一个小的金属矩形，边上有按钮。 真的，这看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中用来打败外星怪物的作品。

她出来了，不是一个，是两个： 一个是海蒂，另一个是西摩。 海蒂的右手拿着一个小盒子，压在西摩的脖子上。 她站在他身后，用他做挡箭牌。 她不再是喝醉的样子了。 当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权势。 “把矩阵扔下去，否则我会杀了你的朋友！”她说。 

“我现在就去扔掉。”我明白矩阵需要花几分钟才能掌握，所以我马上就把它扔了。

 海蒂走近一步，带着西摩。 很明显，从她的肢体语言来看，她比我的吸血鬼朋友更强大。 最大的问题是，我是否比她更强壮更快？ 西摩站着不动，知道危险是真实的。 海蒂的表情更难解读。 它有一种空虚感，几乎完全缺乏人性。 我对她的转变感到惊讶，意识到西摩和我已经建立联盟了。 丹在我左边坐立不安，急于要走。 他的左耳继续流血。 他对海蒂说，“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

她朝他点头说：“你可以走了。”丹转身朝我们进来的门走去。“等等，”我用简单而有力的语气说。丹停下脚步，看着我，出汗，流血，颤抖。 但我的注意力是在海蒂身上，或者是她体内的生物。 就在那时，她让我想起了詹姆斯，古埃及的欧里人，赛特博士的养子。 然而，她也有一些不同之处。

 “我不想让丹离开。”我轻轻地补充道，我用意念把这个想法深深植根于丹的思想，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留下。 但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房间里拥有微妙力量的人。

“现在就离开，”海蒂告诉丹。“他的癫痫发作了。” 他朝门又走了一步，我伸手抓住他，现在丹是我的盾牌。 我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我把他推向海蒂和西摩，我说：“释放西摩，否则我会杀了他！”

 作为回应，海蒂在我们的方向调整她的矩阵，然后按下黑匣子侧面的按钮。 一道红光闪过，我放开丹，俯冲到抽屉塔后面。 奇怪的光击中丹，他被蒸发了。 就这样，在一阵燃烧的空气中，他消失在一声尖叫的尾声中。 

海蒂有一支射线枪，那道光就是它发出的！在一瞬间，我穿过了大楼，用设备和机器作伪装。 海蒂似乎能跟上我的脚步，但并不太快。 在孩子雅克莎和卡莉卡改变我的神经系统之前，我估计她的力量和我相当。 然而，她的精神控制可能更强。 在酒吧里，她知道我是谁，但我对她一无所知。

最后我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高高的，在一堆盒子后面。 目前，海蒂似乎已经跟丢了我。 但我知道如果我和她说话，她会找到我的。 然而我却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使它从无生命的物体上弹回来。 也许我还能愚弄她。 我想和她谈谈，让她继续和西摩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最后，海蒂停止了寻找我。 “我们不想毁了你，”她喊道。

我回答：“我们想和你见面，给你一个机会。”

“到我们能说话的地方来。 你知道这是真的。” 海蒂说：“如果你的死是我们所希望的话，我们可以在酒吧里杀了你。”

我说：“只有你解释了你是谁，我才会出来。”

 “别威胁西摩。 他是你讨价还价的对象，我想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古老的传统，”她说。“我们的血统和你的混杂在一起，和别人的血统也混在一起。 我们拥有一切权力。 这个世界正走向一个过渡时期。 必须增加收成。 我们在这里既是主人又是管理员。 如果你加入我们的团体，你的回报将是巨大的。”

“你能更具体一点吗？”我说。”

 “不，你是否同意加入我们。 选择很简单。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海蒂不肯多说。

“如果我拒绝呢？”

“你将被毁灭。 你跑得很快，很强壮，但是你不能对抗我们的武器。”她喊道。

 “但是我敢肯定我拥有你没有的东西，”我说：“否则你就不会对我的帮助感兴趣了。 

“你说的是什么？” 海蒂有兴趣了。

“这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讨论的。”

“但我想讨论它。”她说。西摩疼得叫了起来。

“这是你的珍宝，”海蒂说。“你错了。 我们要和他讨价还价的不只是他的肉体外壳。 此刻我正扭断他的手臂。 如果你不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他就会被毁灭。”我听不出她的声音里有什么虚张声势。

“很好，”我说：“但如果我现身，你必须向我保证，西摩和我自己都不会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