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向你保证。”

“我向你保证，”她干脆地说。

我希望我拿到矩阵，即使我不知道怎么用。 但是它仍然在她的视线里：我够不着它。 我只有一把刀。 就在我走进光线之前，我把它放在靠近海蒂囚禁西摩的圆形区域的一个架子上。 我把刀片的尖端指向他们，然后我出现在一座架子周围。

 海蒂并不惊讶。 她继续把矩阵压在西摩的脖子上。

 “现在放了他，”我说。

 “还不行。”她说： “除非你加入我们。”

“别傻了，”“我说：“我不能加入一个我一无所知的团体。 你的人来自哪里？

 “这里，”她答道。

 “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吗？你是人吗？或者说，你的身体有一部分人属于人类吗？你的族群，也就是你的团体里边有多少人？”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不能用人类或吸血鬼的标准来衡量。”她说。 

“所以你知道我是吸血鬼。谁告诉你的？什么时候？”我很诧异“很久以前。”海蒂摇了摇西摩，我听到了他脊椎骨折的声音。 

“这些问题够多了！ 你现在就加入我们吧，否则你就会被毁灭。”她有些不耐烦。“你必须发誓，把你大部分的血奉献给我们。”

我问：“我能得到什么回报？”

“我告诉过你——权力。”她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够了！ 你的决定是什么？

因为她拿着武器在我朋友的脖子上，我觉得我别无选择。我只好说：“我跟你一起去，”我说。 “前提在是你释放西摩的条件下。”“好，同意。”她把西摩推向前方，让他站在我们中间。

“西摩，”我立即对西摩说： “离开这个地方。”

西摩受了伤，受到了惊吓，但我觉得他不是懦夫。

 “你没事吧？”他问，他不想离开。

 “是的，我没事。”我坚定地说：“你再多说也帮不了我。快离开。”

他转向门。“不！”突然海蒂喊道。

 听到喊声西摩停了下来，海蒂的语气很有力量：“不，他不能离开。 他将是你的祭品。”

“喂，我们有一个协议，你同意了的。”我痛苦地说： “必须要放了他！”

 “不”海蒂重复说，她的声音里带着冷酷和邪恶。 “我只同意放开他。 刚才我已经这样做了。 但是为了加入我们，你必须牺牲他。 这是你开始的一部分。”

我轻蔑地对他说的：“你对被你胁迫的对手都是这样的吗？ 你偷换词语的概念，把承诺变成了谎言。”

海蒂用矩阵指着西摩的背：“你别无选择，结果只能是这样。 你有五秒钟的时间。”

“我想她会像她说的那样做的。很会很守时。” 西摩脸色苍白。 他相信，无论哪种方式，他都会变成一个死人。 但我虽然还没有活到五千年却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很明显，这家伙对我很了解，但并不完全了解一切。 自从最近卡利卡的血液注入我的身体后，我就有能力用我的头脑移动事物，也有能力读懂头脑。 我毫不怀疑，我的女儿能毫不费力地从很远的距离影响物体。 然而，这种精神力量需要我全神贯注，我从来没有在不利的情况下使用过它。 在塔霍湖上，我的朋友宝拉和这个神圣的孩子住在一起，我只练习过把石头和树枝从一个地方推到另一个地方。但现在我必须移动一把刀，把它推进海蒂的喉咙。 我能看见，她却不能。 然而，我害怕全神贯注于它，害怕海蒂猜到我在做什么。 相反，我必须继续盯着海蒂，当我想到那把刀时，我就只想到那把刀。 我要它自己站起来，在空中飞翔，深入她柔软的肉体，切开她的血管，撕裂她的神经。 是的，我告诉我自己，刀会飞。 它会飞。 我头脑中的磁力要求它现在就这么做。

 “此时此刻，你只有两秒钟。”海蒂说，

“你只有一秒钟，”我低声对自己说。我感觉到我的思想抓住了一种冷合金，一种特殊的金属混合物，比钢铁更有力量，比剃须刀锋利得多。对我来说，这几乎就像我用我的手指握着刀刃。 我对这次杀戮感到高兴， 但对她来说，就只有一个惊喜。刀移动了，刀刃在空气中嗖嗖作响，海蒂听到了，转过身来，但为时已晚，刀刺进了她脖子的一侧，她的血立即流到了肮脏的地板上。

然而，我并不认为这意味着我的胜利已经完成。 海蒂意志坚强，她不会轻易死去。她竟然举起她的左手去拔插进脖子上的刀片，她的右手拿起矩阵，指向西摩和我。

 我们在她面前排成一条直线。 我预料到了这一点，并且已经飞向我的朋友。 我击中了他的膝盖，他的身体倒下，只见一道红光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划过。 西摩和我一起在地板上打滚。 但我马上站起来，在海蒂再次出手之前，把她手中的矩阵踢开。 我插在她脖子上的刀使她的速度减慢了一些，但她几乎快把刀拔出来了，也许她能像我一样治愈甚至致命的伤口。 但我不会给她机会。 她还没来得及把刀完全拔掉，我就伸手抓住她的头，一路扭来扭去，把她脖子上的骨头都折断了。 她倒在我的怀里，死了，但我对她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我把她的头扯下来，扔到远处的角落里。 现在她不可能复原了。

 “很好，”西摩在我身后说： “我去拿她的那两把武器。”

我跪下来检查海蒂无头的尸体。 我说：“我们几秒钟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的伙伴一定就在附近。”西摩去收那两支射线枪时，我从海蒂的衣服里掏出钱包和护照。这些我以后再研究。 我摸索着她的全身，发现她身上没有别的东西。 

西摩很快站起来， “她是谁？”他问，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也站起来，一边对他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塔霍湖地区翡翠湾边上的 Paula Ramirez旁边。 晴朗的蓝天下，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