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托恩博士

“我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斯托博士。”我说：“你想要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告诉过你。”

“你——们告诉我？你们是谁？”

他微微一笑，自大的混蛋。

我说：“你认为你是谁？外星人吗？”

“你是部分正确的，部分错误的。 我们在这里很久了。”

“多长时间了？”

“你不记得了吗？”他的问题打扰了我，他的声音， 我意识到他想用眼睛压倒我。 他至少和琳达的一样强壮。 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刺破他的光环来读出他的心思。他 回答我的问题：“一千多年来。”他说。

“你从哪里来？”

“ 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 我们在空间和时间中运动，通过维度和扭曲。” 

“你是来扭曲人类的吗？”

“我们是来收获的，只有一个方面——自我的扩展，自我意识的增长。”

听起来很好。可是谁出钱呢？”

“哼”他哼了一声说：“所有那些无力前进的人的代价。 你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我们知道你是吸血鬼，世界上最强大的吸血鬼。 我们已经观察你们好几个世纪了。 你做你想做的，我们做我们想做的。 我们是你们的兄弟姐妹。 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听起来你不想让我做你的兄弟姐妹。听起来你想让我做一家血库 ，或者你已经有我的血了？”

他让我等着。 “是的，”他最后说。 

“什么时候？”我问。 我觉得被侵犯了。

“一千多年前。”

“什么时候？”我要求他说出来。他幸灾乐祸，在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停了下来，然后说：“奇迹城堡。”

我浑身发抖，我的灵魂也在颤抖，在我漫长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黑暗的日子，但我想我已经毫发无损地逃离了他的魔境，“兰杜夫”，我低声说：“哦，天哪！”

托恩博士笑了。 ：“兰杜夫得到了你所能给予的最好的，现在我们再来一次。 不管有没有你的帮助，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后退。 ”

“你撒谎！”我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托恩博士说起话来就不屑一顾，他大声说：“他不仅仅是碰你。 他榨干你，利用你，然后扭曲你的思想，让你不知道。 但你不记得了吗，西塔？ 当你从他的城堡游过波浪时？ 游向你认为是自由的地方？ 就连海水也洗不掉你当时感觉到的污染。 你以为你赢了，打败了他。 正如你现在认为你会打败我们。”

我不能停止地颤抖。 他的话唤起了我的想象——我不忍心在我突然粉碎的头脑中看到它们。 兰杜夫和他的性魔法，撒旦的做法，用恐惧和痛苦作为燃料。 人类的牺牲，被肮脏的刀子劈开的尸体，以及所有按照他的命令出现的灵魂中最糟糕的，来自埋藏在无人理睬的哭声下的星际地狱的邪恶生物。 在西西里岛西南部的神庙里，远古女祭司曾经守卫着维纳斯神谕，他发出这些不洁的灵魂，支配着整个欧洲南部的人们的思想和心灵。 兰杜夫邀请成群的人入侵穆斯林，向他们展示基督教世界防御的弱点，从而背叛了自己的种族，改变了九世纪的历史进程。 因此，他改变了我的生活，给我的生活抹上了十多个世纪都没有抹去的污点。

 我为许多原因而颤抖，所有这些都让我无法忍受。 我记得兰杜夫确实曾触摸过我，甚至亲吻过我，亲吻的嘴唇常常使我感到肉体的粗糙。然而我仍然认为我欺骗了他。我说： “如果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不会罢休的，除非你这种人都被消灭。 兰杜夫是个恶魔，你用他的名字就好像他是个英雄。 你的力量是一种讽刺。 你们都会死的。”

斯托医生笑着把手放下来，说： “我们并不孤单。”

我向左右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沙漠。可是我感觉到他话的真谛，感觉到他的存在。“叫他们现身吧，”我小心地说：“如果你想多活一秒的话。”

“很好。”他微微低下了头。

突然有三个穿着红色的长袍的人出现，一个在两边，另一个在我的背上。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矩阵，尽管他们的脸和他们的思想都是阴影。 他们是人形的，但这就是我对他们的了解。 他们瞄准了我。我 似乎已无法逃避。 托恩博士伸出他的手，“求求你，”他说。

我摇摇头：“我要在你拿我的血之前把自己蒸发掉，”

他很高兴： "你可以试试"。我在他身上试试我的武器矩阵。 但是它却不管用。

“我们在大会上已经消除了它的能力。”他解释道。

我把武器扔到一边：“其实你不想让我死。”

“是的，”他说。“但是在我们允许你杀我们之前，我们会杀了你。 脸朝下躺在沙滩上。”

“我不这么认为。”我说，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我右边的那个人身上，他的手抖得很轻，这个人——我甚至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是个男人，比其他周围的人都弱。 虽然我看不懂他的心思，但我能感觉到它的一般特征。 这是他的一项重要任务，他必须努力才能赢得。 吸血鬼的血液说，如果他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他将获得某种提升。 但如果他失败了，他会被杀。 的确，他特别害怕托恩博士。 他希望医生死。 那是他心灵盔甲上的缺口。 他不关心他的同伴，事实上他讨厌他们，希望他们都死了，这样所有的荣耀都可以属于他。 

我的眼睛盯着他那张隐藏的脸，我的思想钻进他的头盖骨。 烧掉它们。 “拒绝我们是不明智的，”斯托恩博士说。

“你还给我一个加入你们的机会吗？”我喃喃自语，拖延时间。 我从未如此努力地集中精力，召唤我的意志深处。 压力是巨大的。 因为即使这一个是最弱的，他仍然强大到难以置信。 “也许，”斯托恩博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