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失忆了
“他是一个长着眼睛的影子。”
“你看到他了吗？”
“在那边”
“我看不见你指的地方”
“在角落里”，
“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
“不知道，我没有表。”
“它做了什么？”
“它只是站在那里。 我很害怕。 熊先生对着他咆哮，最后他走开了。”
我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如果你折断了拇指根部的骨头，你就可以摆脱手铐。 或者只是脱臼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得看看我的腿是否够结实。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试图让锁着的门打开。 也许李娜能帮上忙。我说，“好吧。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告诉我们不能离开”，
“李娜，你很快就会发现大人们不总是对的。 我们…只是说，当那东西回来的时候，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会更好。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不想让你惊慌。”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
“他跟你说话了？”她犹豫了一下。 “差不多。 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认为他没有嘴。 就像 HelloKitty，还有…”
他说了什么？“我不想传话，但我觉得他不喜欢你。”
我什么也没说，李娜问，“你想要认识熊先生吗？”
“不，谢谢你。”
我把手尽可能的从手铐里拉出来，我能感觉到骨头的小把手挡住了它，离拇指只有5厘米。 如果我用力拉它，它肯定会把骨头刮下来，血就会润滑它。 就是不能从痛苦中苏醒过来。 而且我也不太像个娘娘腔。
我正要问李娜她在做什么，结果发现——天哪，门开着，我坐起来，把毯子扔到一边。 房间里灯火通明，门口有一对强大的手电筒，并排着，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人把头伸到地板上一样。 我一时被灯光弄瞎了眼睛，但我眯起眼睛朝角落里看去，喊道：“李娜！” 这句话在我口中憋了回去。 我住的那个房间现在被手电筒照得通明，里面有一张小床头柜，一个厕所，一个肮脏的水槽和一张床。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地板上有一只破旧肮脏的泰迪熊，一双戴着手套的手抓住我，把我抱到床上。
这是两个穿着去污防护服的家伙，但防护服不是白色的——他们是黑色的，手臂、躯干和大腿上都有防护，就像盔甲一样。 他们的面罩是有色的，所以看不见佩戴者的脸。
我把脚镣套在脚踝上。 我被人从床上拖下来，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下去，走廊两旁都是生锈的铁门，就像刚才我被拽过的那扇门一样。
这里还有别的人，听到我们经过他们的牢房的声音，他们就醒了过来。 我听到一位老人为他的妻子或女儿尖叫。 “阿蒂！ 你能听到我吗”没有回答。 我听到一扇门后面有刮痕，好像有人在抓着要出去。
我听到有人乞讨食物，我听到有人乞讨止痛药，当我经过一扇门的时候，一个男性声音在另一边说：“嘿！兄弟！ 嘿！ 帮我开门。 求你了，是我妻子，我妻子在这里，她在流血。 ”
我停了下来，“我在这里。 什么——”戴着手套的手再次紧紧地抓住我，拉着我，“嘿！ 你要帮那家伙吗？ 嘿！”
守卫没有回答。 在我身后，绝望的声音哀求着，嚎叫着，哭泣着，走廊转了一个弯，继续向右，但是我被挡在了墙上的一个电视屏幕前。 它下面安装了一个扬声器，上面有一个键写着“按下按钮”。
屏幕上闪烁着生命的光芒，有一个人穿着另一套净化服，这是一个正常的，友好的白色。透明有机玻璃面具后面的脸我很熟悉，剪得整整齐齐的银发和饱经风霜的皱纹。
“佟娜博士，我们今天感觉怎么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是在做梦吗？”
“如果我们一直用问题来回答对方的问题，这个对话就不会有结果，是吗？”，
我感觉糟透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
“显然不记得了”
“你记得什么？”
“一群穿防护服的家伙在 711的停车场向人开枪。 血喷了我一身。 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就是我被锁在这座监狱的床上。 现在我的治疗师来这里是为了某种原因。 这就是你认为的你所在的地方吗？”
“这里有带锁和手铐的小房间，我不能离开。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我在这里多久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 什么都行？”
“没有”
“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死的”，
“我完全理解你的激动。但我还是要请求你多一点耐心。 我是被派来观察你和其他人的团队的一员。”
他低下头，用手做着什么。 轻敲笔记本电脑。 做笔记。
“医生，有人要去帮助那些在那里的人吗？”
“那太…不明智了。我向你保证，真正需要帮助的病人正在接受帮助。”
“那么我可以自由地离开吗？”
“如果我对你已经稳定下来感到满意，你就可以自由地重新加入其他被隔离的人。”
“那东西在哪里？”
“在医院的院子里。”
“但是我不能去那里？”
“恐怕不行。 如果我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去，警察会对我说一些非常强硬的话，
“我现在在哪里？”
“在街边废弃的结核病医院。 临时的指挥中心。”
我以为他说的是“强奸犯”，然后就断定我是疯了。
“什么指挥中心？”
“快速消灭外来病原体研究”。 顺便说一句，你和我以前有过这样的对话。 ”
“张翰和杨晓彤在这里吗？”
“我再一次告诉你，我们有三个重名的张翰。 但没有杨晓彤。”，
我接着问了十几个问题：他们还好吗？ 他们出城了吗？ 他们现在在哪里？ 但我知道这个混蛋不会回答他们：“等等，你说‘重新加入’了吗？”
“是的，我们仍在努力完善我们检测感染的方法。”
“这次检测彻底抹杀了我的记忆。”
“那只是一个副作用，我相信是暂时的。”
“我在这呆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