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被拉走了
“算第二次隔离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比我们大多数人都更愿意呆的时间更长。”
“哦。”
“你要一直呆在这,直到你找到治愈感染的方法。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一定要告诉我们。 相信我,没人喜欢这样。 你和其他所有人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合作。”,
他完成了笔记本电脑的工作,一遍又一遍的敲击键盘,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这里一片漆黑?镇上的大部分地区都有电。”
“我们有柴油发电机,但它们不足以满足整个设施,所以我们被迫选择。 除了失去记忆,你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梦,幻觉?”
“如果我是,我就不记得了,是吗?你知道,因为我正在失去我该死的记忆。”
“你的身体感觉如何?”
“我头痛,关节也疼。”
“那些都是镇静剂和卧床不起的副作用,应该很快就会过去。”
“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用镇静剂吗?”
“你问我任何以“你记得吗”开头的问题都会被回答为“不记得”,
“哈。明白了! 你觉得你能重新加入其他人吗? ”
“还有多少人? 你能告诉我吗?”,
“在主要隔离区? 将近五百。”
“我看起来被感染了吗?由于被药物弄糊涂了,你错过了一些关于我们情况的关键信息。 事实证明,外表并不是感染的完美迹象。 不幸的是,直到一切都太迟了。 因此,希望你们理解我们必须采取预防措施。”
“佟娜医生,你能听到我后面的人在喊救命吗? 你能通过对讲机听到他们说话吗? 那位替他妻子求助的先生? 我们失去了两名试图帮助那个男人可怜的‘妻子’的工作人员。 如果你打开那扇门,你确实会发现一个看起来非常脆弱、受伤的女人。 如果你走得很近,你就会发现那个女人是一条变形了的砂虫的舌头,”
“什么?”
“对不起,我们必须想出寄生虫把它的受害者变成的有机体的名字。 我们花了十六个小时才把两个工作人员从怪物身上救出来,他们的尖叫声整夜回荡在这个大厅里,第二天,他们被慢慢扭曲成碎片。 从那以后,这只怪物一直在门底下吐骨头碎片。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锁着门离开。”
“那么…你就把每个人都关起来,等我们变成怪物?”
“就像我说的,我们正在取得进展。 但是,不管怎样,这次谈话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纳税人的钱,而我需要知道的是,你是否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在医院的草坪上呼吸新鲜空气,享受阳光。 坦率地说,我们需要你的房间。 ”
“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你向右转,沿着大厅往下走,你会看到一个电梯。”,“然后…”监视器闪了闪,“我身后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叫我别动,解开手铐和脚镣。 他指着演讲者的头盔说:“大厅的尽头。”“我说:“那女孩呢?”“先生,搬到大厅的尽头。”“我房间里有个小女孩,名叫李娜。” 我不知道她是偷偷溜进来又溜出来,还是什么,但在你们到达之前她就在里面了。”
“到电梯里去,不然你就回房间去。”
我听从了,我那不稳的脚步声在昏暗的走廊里回响着,只有灯光从我左边的一组应急灯照射出来。 在路的尽头有一部几乎没有灯光的电梯,它是开着的。
这看起来像是一次长途跋涉。 我的腿虚弱而颤抖——我被绑在床上多久了? 他们给我用了什么药?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绷带,只是在蜘蛛咬我的地方碰了一下。 张翰和杨晓彤在哪里? 镇上怎么了? 世界末日了吗? 为什么这个走廊闻起来像狗屎?
“王波”在我后面有个耳语。我停下来,屏住呼吸。 “我真的听到了吗?”我继续说,电梯就在前面的黑暗中等待着,里面的光还不够填满这个小空间。我又停了下来。我想我能听到更小、更轻的脚步声。
“也许是回声,”我低声说,“李娜?”我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声音传来,我转身尽可能快地朝敞开的电梯走去,没有所谓的逃跑。 我钻了进去,转过身,按下了上面写着“1”的按钮。 上面所有的按钮都被电工的胶带粘住了。 我站在比蜡烛还亮的25瓦灯泡下。 周围一片死寂,不,等等。 有一种微弱的声音。 不是脚步声。 轻微的刮擦,然后短暂的停顿,然后再次刮擦。
某人试图拖着或背着一个笨重的东西,或者只是试图用一条严重受伤的腿走路的不规则节奏。 更接近。 我现在能听出一种扑通的粘粘的声音,就像一个人在你耳边大声地吃着意大利面一样。 我按下了“关门”按钮。 我又按了一下“1”键。 然后我把电线胶带下面的按钮压碎了。 “王波”,那湿漉漉的声音,向我刮来。我现在听得很清楚,不是三米远。 走得更快。
“王波,王波”,门关上了,“虽然他们不想让避难指挥中心的病人感觉像囚犯一样,但他们确实在做世界上最糟糕的工作。在灯光下,我看到我穿着一件绿色的囚犯连体衣。 当电梯到达顶端时,又有两个穿黑色防护服的人粗暴地把我拖了出来,在我的头上套上一个黑色的帽子,然后把我扔进了一辆军用卡车的后部。
我们开车,停下来,等着,等着,又等了一次,这时警报器响了,我听到一声像是车库门开了的声音。 我们向前滚了五秒钟,然后又听到了声音,还有门闩的咔嗒声。 接着又有一道门开了,接着是卡车的门开了。 我感到阳光和一股冷空气打在我的头巾上。
我被拖出来,并被告知平躺在草地上。 我被告知,如果我在命令之前抬起身体的任何部位,我就会被枪毙。 卡车开走了,我冒着伸长脖子的危险,看到后面有一圈铁丝网。 我转过身,看到…另一道栅栏。 我站在一条城市街道宽的空隙里,在两道高高的篱笆之间,每道篱笆上都套着刀片。
里面的围墙是不透明的,就在卡车刚从里面滑出来的对面,他们在上面贴了油布或塑料布。 其目标显然是确保医院隔离和外部世界是绝对隔离的。 塑料板是彩色的,而且一直在印刷。我不知道他们会让我这样躺多久,但很快,里面的栅栏的一扇门打开了,来自广播系统的声音告诉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