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杰瑞相助
鲁迪就是那个狼崽,他在去吸血鬼山的旅途中陪伴着沙文、凯瑞、朗普和我。 他曾是我们一小群人中的一员,其中包括两只母狼和一只大公狼,大公狼我给他取名叫杰瑞。到了吸血鬼山,他们离开了我们,他们和吸血鬼山附近的其他狼群团聚。这次我见到它,它好像已经长大了:它的牙齿更长了,毛皮更厚了。
我努力抬起头,微微一笑。
“我有大麻烦了,鲁迪。”当鲁迪舔我手指时,我喃喃地说。
他竖起耳朵,认真地盯着我,好像他明白我的意思。
“大麻烦”。我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倒下了。
感觉天气又湿又暖和。鲁迪舔了舔我的眼睛和耳朵,然后把身体贴在我的身上,试图让我暖和起来。当他看到我是多么无助时,他向后退了几步,嚎叫起来。
过了一会儿,第二只狼从森林里出现了,更大,更光滑,和鲁迪一样熟悉。 当他听到我的声音时,他竖起了耳朵,然后他跳了起来。鲁迪不停地咆哮,直到杰瑞对他怒吼。那只成年狼从头到脚地嗅着我,然后对着鲁迪吠叫。他们平躺在我旁边,杰瑞在我后面,鲁迪在我前面,用他们的身体覆盖我的身体,传递他们的热量。我的手指和脚趾时而弯曲,时而松开,使它们冷得要命。我蜷缩成一团,这样两狼就可以更多的遮住我。我把我的脸埋在鲁迪多毛的肩膀之间。
我们就这样躺了几个小时,两狼不时地变换姿势来为我取暖。最后,杰瑞站起来,叫了起来。
我试着站起来,失败。
我摇摇头呻吟。
杰瑞静静地打量着我,然后突然弯下腰咬我的屁股!我本能地大叫了一声,滚开了。杰瑞紧跟过来还要咬,我急忙跳了起来。
“往后站,你这个坏的家伙!”我喊道。
当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停了下来。我低头盯着我的身体,然后盯着杰瑞,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吧,我站着,我站着。”我重复地低声说。
杰瑞轻轻地嚎叫了一声,然后轻轻地咬了咬我的右腿,脸朝向树林。我明白了。我疲倦地点了点头,向森林走去。狼在我身旁轻轻地走着。
走起来不容易,我又冷又累,跌跌撞撞地走了好几次,都跟不上。杰瑞和鲁迪让我继续前进。每当我停滞不前时,他们就向我挤来,或在我身上温暖地呼吸,或“啪”的一声给我来一下,让我站起来。有一次,杰瑞让我抓住他脖子上浓密的长发,在雪地里拖着我走了一大段路。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照顾我,通常是受伤的野兽,如果它们跟不上,就会把受伤的同伴丢在身后。也许是他们想站队在吸血鬼那边,吸血鬼在会议上给了他们很多废料。又或者他们察觉到了我体内有隐藏的资源,知道我的事业并非毫无希望。
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进入了一片林间空地,那里聚集了一大群狼。有二三十只,四散躺着,吃着,玩着,打扮着,它们有各种颜色,体型,品种。
狼们怀疑地看着我。一只又黑又大的雄性,趴在我身上,吸了我一口气,然后发出威胁的咆哮。这无疑激怒了我。我与黑狼站在那里,互相咆哮了几秒钟后,那只不友好的狼转身背对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开了。鲁迪追着那只黑狼,狂吠着,但杰瑞生气地对着鲁迪吠了几声,它就用两腿夹着尾巴回来了。
当我对着狼群恶狠狠地眨着眼睛时,杰瑞用胳膊肘把我推到一只母狼身边,这只母狼正在给三只小狼喂奶。我们走近时,她用一只保护性的爪子捂住幼崽,对着我们咆哮起来。但杰瑞呜咽着趴在地上,表示他并无恶意。母狼咆哮起来。杰瑞露出獠牙,也向母狼咆哮着,用爪子抓着她面前的雪,然后又盯着看 这一次,她低下头没有回答。杰瑞用鼻子打我的后腿,我就倒在地上。当他催促我时,我明白他想让我做什么。
“不!”我抗拒了,心里翻腾着。“我不行!”
杰瑞咆哮着把我往前推。 我太虚弱了,无法抗争。
其实,此时的我又冷又饿,非常的虚弱,而且不能吃硬的东西。我渴望有一些温暖和滋养的东西,一些不需要咀嚼的东西来填补我的肚子。
我躺下来,扭动着身体向前,轻轻地把三只幼崽推到一边,腾出空间。幼兽们怀疑地对我咆哮,然后围着我,嗅我全身,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孩子。当我的脸靠近母狼的肚子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然后找到一只奶头,闭上嘴唇,吸了起来。
母狼对待我和三只幼崽一样,确保我有足够的奶,用爪子盖住我的身体保暖,舔我耳后和我脸上的污垢。
就这样,我和它呆了几天,慢慢地恢复了体力,依偎着它和幼崽取暖,靠着它温暖的乳汁生存。它的乳汁尝起来并不好吃,但我没有资格抱怨。
我精神恢复过来时,疼痛折磨着我的身体。我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的伤口不太严重,但寒冷限制了血的流动,刺痛使得我感觉要发疯. 我多么希望我拥有一些疗伤药物啊!
我越想我从山上的溪谷滑下来,越觉得不可思议。这我是真的做到了,还是这是一个疯狂的梦? 如果没有疼痛,我可能会认为是后者,但梦是无痛的,所以它必须是真实的!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没有折断任何大的骨头。我左手的三个手指断了,我的右手大拇指以惊人的角度伸出来,我的左脚踝肿得像气球,但除此之外我似乎还好。我可以移动我的胳膊和腿,我的头骨没有被撕开,我的脊椎没有断裂成两半。从各方面考虑,我的身体状况都算出奇地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断地锻炼自己。我仍然睡在母狼的身旁,喝着她的奶,但我开始能起来散步了,在林间空地上蹒跚而行,轻轻地锻炼。谁然说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