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惊现异族
年轻的狼群焦躁不安,急切地想要继续前进,但我知道在晚上是吸血鬼们最活跃的时候,所以我坚持自己的主意。狼群别无选择,只能和我呆在一起。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在外面升起的时候,我站起来点点头,我们就向山上爬了上去。许多是自然隧道,不像主要的吸血鬼凿刻的隧道连接大厅那样平滑。我们需要用肚子紧贴着山壁爬来爬去,这很不舒服,也很痛苦!但我不介意——因为现在没有吸血鬼,也没有吸血鬼使用这些隧道,没人能抓住我!
我们停下来休息。这次攀登对玛格达造成了可怕的影响,她看起来就像随时准备倒下和死亡!但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发现事情艰难的人。我们都在出汗,喘着粗气,因为肌肉和骨头的疼痛而呻吟着。当我们在一个被微弱的青苔缝隙照亮的山洞里休息时,我开始想玛格达是怎么知道这些隧道的。我猜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在这里游荡过。也许是迷路了,挨饿了,或是和她的背包分开了,通过尝试和艰难求生,找到了安全、温暖和食物。如非是这样的话,她的记忆力真是难以置信。
当杰瑞突然抬起鼻子时,我对此感到惊讶,也对动物的一般记忆感到惊讶。 他闻了闻空气,然后拿起爪子,伸到通往洞穴的隧道口。年轻的狼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三只狼都露出獠牙咆哮着。我立刻警觉起来。
我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站起来警惕地查看他们担心的原因。但当我正穿过洞穴,凝视着狼群时,一个苗条的身影突然悄无声息地从头顶的阴影中出现,把我打倒在地,粗暴地用一根大骨头堵住我嘴,掐住了我的喉咙,打断了我惊恐的叫声。
当我举起双手准备战斗时,三只公狼开始吠叫,但他们不是对着我或攻击我的人叫。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道更远的地方,没有注意到我的麻烦。玛格达也没有这样做,她安静地躺在原地,用一种好奇但毫无惊慌的眼神望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抱着我的那个人就说了一句像“不要动”那样的话。我想大声呼喊以示回应,但由于骨头卡住了我的牙齿,只能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不要动!”我的攻击者又猛喊了一声,然后把骨头松开,把几根干枯的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
意识到我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我心稍稍放松下来,怀疑地打量着那个把我撞倒在地板上的人。我一惊,原来这是一个白皮肤、白眼睛的血族守护者。 他是个子瘦瘦的,神情有些焦虑。 他把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指着狼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得更大声了。然后站在洞穴的顶部,他从那里掉了下来。 他把我推到墙边,指着岩石里,然后爬到黑暗中。
我迟疑了片刻,然后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狼,跟在他后面。墙顶上有一条裂缝,是卫士领我进去的。 他钻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洞里。 我静静地等着,心跳得很厉害。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对着愤怒的狼。
“安静!”有人发出嘘声。
“住嘴,你们这些杂种狗!”狼停止了嚎叫,但还在威胁性地咆哮。 他们从隧道口后退。
片刻之后,我看到一个紫色皮肤的脸从阴影中探出来——是一个吸血鬼!
“诅咒他们的眼睛!”紫色皮肤吸血鬼愤怒地道。
“让他们去吧。 如果我们避开他们,他们就不会干涉我们。 它们只是在觅食。”另一个紫色皮肤吸血鬼说。
“如果它们不停地吠叫,就会把吸血鬼带到我们这里来。”第一只紫色皮肤吸血鬼喃喃地说着不祥的预兆。
这时,我看到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刀刃在它身边闪闪发光。它们只是在叫,它的同伴说着把它拖走。
“一旦我们……?”,他们的声音减弱了,此后我就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他们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时溜走了。我困惑地摇摇头。我原以为守护者和紫色皮肤吸血鬼是一伙的,因为他们中的一个在我逃离布朗和他的盟友时,无视我的呼救,把我留给了他们。当他们抛弃我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帮助我呢?
我想了想,我爬了下来,重新加入了狼群。
他们仍然小心翼翼地嗅着空气,但已经停止了咆哮。过了一会儿,我们跟着玛格达走出了山洞,玛格达又继续上山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精疲力尽,还是因为吸血鬼的威胁,她还是比以前慢了下来,几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山顶下的厅堂,绕过了他们的守卫。
我们在靠近储藏室的地方经过,令人不安。 我能听到吸血鬼在墙后工作,在准备布朗授职后的盛大宴会。
我屏住呼吸,听了几分钟,但他们的话被淹没了,我很快继续往前走,担心他们中的一个会发现我们。我一直希望玛格达停下来,但她领着我们越走越高,爬得比我想象的更远。
当我们来到一条陡峭向上的隧道时,我开始想我们一定快到山顶了。玛格达研究了一下隧道,然后转过身来盯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把我带到了她能走的最远的地方。当我冲上前去,急于查看隧道通向何处时,玛格达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要去哪儿?”我叫道。
母狼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疲倦地无可奈何地盯着高处,她,爬不上去了。
“在这儿等着,我们一会儿来接你。”玛格达咆哮着,用爪子抓着地面,弄乱她的皮毛。看到她抵触的情绪,我感觉到她就要死了。
“不,”我轻声说。“如果你躺下来休息一下,我敢肯定……”话还没有说完,玛格达摇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看着她忧伤的眼睛,我开始明白这是她想要的。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旅程对她来说太难了。她宁可一成不变地死去,也不愿在成为包袱后再挣扎一两个季节,然后再慢慢地悲惨地死去。她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并对此表示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