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逐
我们跟着史蒂夫和甘南下了体育场后面的小山，他们朝河边跑去，但并没有全速奔跑。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人受伤了，或者像我们一样，他们只是简单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那就是我们必须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直到血淋淋的惨痛的结局。
当我们慢跑下山，离开体育场、灯光和噪音时，我的头痛减轻了。现在我根本无法能够集中精力，我意识到我的身体是多么的疲惫。我已经使用备用能量很长一段时间了，几乎快用完了，即使最简单的动作也是一项巨大的杂务。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长时间地坚持下去，并希望当我们追上猎物时肾上腺素爆发出来。
当我们到达山脚下的平地时，我绊了一跤，差点跌倒。幸运的是，万查一直在盯着我，他抓住并稳住了我。
“感觉不好吗？”他问。
“糟透了”我呻吟着。
“也许你不该再往前走了，”他说，“也许你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下，省省力气，”
我阻止了他，“即使我必须爬，我也要爬下去。”
万查笑了，然后把我的头向后一仰，检查我的脸，他的小眼睛异常黑。“你会成为一个好的吸血鬼，”他说，“我希望我能在你身边庆祝你的成年。”
“你不是在嘲笑我吧？”我哼了一声。
“不是。”他微微一笑，“我们会赢的，我们当然会的，我只是...”他停下来，拍拍我的背，催促我。
我疲惫不堪，每走一步都费了一番劲，又一次扑向史蒂夫和甘南的方向.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以跟上万查的步伐，尽可能平稳地摆动我的双腿，保持我身体的其余部分柔软、放松，节省体力。当他们来到一座横跨这条河的拱桥前时，他们停了下来，他们好像在吵架。甘南试图抱起史蒂夫，我以为他是想背着史蒂夫飞，就像他们以前从我们这里逃走一样。史蒂夫一点也没有，他猛地把保护者的双手推开，做着手势。然后，当我们靠近他们时，甘南的肩膀下垂，他疲倦地点了点头。
这对情侣从桥下的山口转过身来，拔出武器，站在那里等着我们。我能听到蒂尼先生和埃文娜在最后几秒钟内追上了我们，但我没有回头看，
“你可以用你的手把.....”，当我们接近史蒂夫和甘南时，我低声对万查说。
“那是不光彩的，”万查回答，“他们公开面对我们，期待着一场公平的战斗，我们必须正面面对他们。”
他是对的，残忍的杀戮不是吸血鬼的方式。但我还是有一点希望他把他的原则搁置一边，把他的飞星朝他们发射，直到他们坠落。如果那样的话，事情会简单得多，也更可靠得多。
我们在离史蒂夫和甘南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史蒂夫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和些许恐惧，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保证了，再也没有机会玩肮脏的把戏了。这是一场平淡而公平的殊死搏斗，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你好，兄弟。”甘南低着头说。
“你好，”万查生硬地回答。
“我很高兴你终于把我们当做真正的夜猫子了，也许在死亡中，你可以再次找到你在生命中所放弃的荣誉，今晚，”甘南说，“必须分出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史蒂夫叹了口气。
他向我摆好姿势，“准备好了吗，达伦？”
我走上前去，“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是的，”我回答，“但我也准备好去杀人了。”说着我举起剑，打出了决定疤痕战争结果的第一拳。
史蒂夫坚守阵地，举起了他自己的剑。他的剑比我的短，也更容易对付，他把我的剑推开了。甘南用他的长而直的剑刺向我。万查只是相对轻轻地拉了我一下，但在我虚弱的状态下，我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离蒂尼先生和埃文娜很近。当我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万查正和史蒂夫和甘南在战斗，他赤手空拳地用剑保护自己。
“他是个凶猛的家伙，对吧？”蒂尼先生对女儿说，“简直是自然界的野兽。”
埃文娜没有回答，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这场战斗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和不确定，在那一刻，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未来真的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我转身避开旁观者，捕捉到以超人速度展开的战斗的瞬间。
史蒂夫割开了万查左臂靠近顶端的位置，作为回应，他踢了万查的胸部。甘南的剑刮倒了万查的左侧，从胸部到腰部割开了一块薄薄的口子。万查的回答是抓住他兄弟的剑的手，把它扭回来，折断了手腕的骨头。甘南倒在地上，痛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弯下腰用左手抓住了剑。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万查用右膝盖撞了他的头。甘南发出沉重的咕噜声，万查转过身来对付史蒂夫，但史蒂夫已经追上了他，用他的剑短距离地扫了几下，把万查挡住了。万查试图抓住剑，但只成功地割开了手掌的肉。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当时我几乎不能举起我的剑，我的腿拖得像死重物，但至少它给了史蒂夫双重威胁。如果我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万查也许能突破他的防线，发动攻击。
当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与万查平分秋色时，甘南又回到了战场上，茫然而坚决，愤怒地向万查砍去，迫使他撤退。我朝甘南刺去，但史蒂夫用他的剑捅了我的剑，然后一只手松开了剑柄，在我的两眼之间打了一拳。我向后退了一步，吓了一跳，史蒂夫用他的剑尖刺向我的脸，如果他把双手放在剑上，他就会把剑刺穿我。是单手，他不能像他希望的那样有力地指挥它，我设法用左臂把它推开。
我的手肘下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我感到那只手的手指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举起剑来保护自己。我意识到他只是在假装，但是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