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秘诀

他转过身来，扑向我，右肩在前。他重重地击中我的胸部，我向后倒下，气喘吁吁地失去了我的剑。我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我撞上了万查，瞬间两个都掉下去了，万查大吃一惊，胳膊、腿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万查只花了不到一秒钟就解脱了，但那一秒就是甘南所需要的。甘南向前一冲，快得我都看不见了，他把剑尖刺进了万查背上，然后一头扎进了万查的肚子里。甘南站在他身后片刻，然后走开了，拔出了剑。鲜血从万查前后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脸扭曲着，四肢抽打着。

“愿你的上帝原谅我，兄弟，”甘南低声说，他的脸憔悴着，眼睛阴魂不散，“虽然我担心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从倒下的王子身边爬开，追逐着我的剑，史蒂夫站在旁边，笑着。经过一番努力，甘南重新控制了局势，开始着手争取胜利。他急忙走到我跟前，站在我的剑上，使我无法举起剑，他把自己的剑套上，用左手抓住我的头。

“快点！”甘南对史蒂夫叫道，“快杀了他！”

“怎么这么急？”史蒂夫喃喃地说。

“如果万查因为我给他的伤而死，我们就打破了蒂尼先生预言的规则！”甘南喊道。

“血腥的预言，”他抱怨道，“也许我会让他死，看看会发生什么。其实我不在乎蒂尼或..”他停下来翻了个白眼。

“哦，我们真傻！ 答案很明显，我会在万查死于你的伤口之前杀了他。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满足那个愚蠢的预言的要求，我就能抓住达伦，这样我就可以在以后折磨他了。”

“但是如果你要杀他，现在就杀了他，所”

“不”有人尖叫，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桥下的地下通道射了出来，扑向甘南，把他打翻在地，差点把他打翻在河里。

坐起来，我震惊地盯着我最不可能的救援者“摩维！”

“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伙计！” 摩维尖叫着，用钩子敲打着甘南。

“你是魔鬼！”甘南完全被蒙在鼓里，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摸开了剑鞘，用剑摩维身上招呼起来。

摩维用右手的金钩子抓住剑，把它砸在地上，折断成两截。随着一声胜利的吼叫，他用左手银钩击中了甘南的头部。砰的一声，盖南的眼睛一片空白。他倒在摩维下面，不省人事。

摩维高兴得大叫起来，然后把双臂向后一拉，猛地把它们拉下来，打算把甘南干掉。摩维还没来得及动手，史蒂夫就走到他身后，把刀插在他浓密的胡子下面，深深地插进他的喉咙，摩维颤抖着，把史蒂夫打翻了。摩维站着，疯狂地旋转着，用钩子抓住刀柄。他在那里跪了一会儿，摇晃得令人作呕，然后他的手臂慢慢地站起来。他凝视着金银钩子，脸上闪耀着惊奇的光芒。

“我的手，”他温柔地说，虽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热血，但他的话很清楚，“我能看见他们了，我的手回来了 现在一切都好了，我又恢复了正常，伙计，”然后他的双臂垂了下来，他的微笑和淡红色的眼睛在原地凝固了，他的灵魂悄悄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我凝视着摩维在他临死前跪下时平静的表情，他终于把痛苦永远抛在脑后了，我为他高兴。如果他还活着，他就会带着与吸血鬼勾结时所犯下的罪恶的记忆到处走，也许他这样更好。

“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史蒂夫颤抖着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起头，看见他站在距离摩维几米远的地方，微笑着。甘南还在外面等伯爵，尽管万查还活着，他却一动不动地躺着，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既不能自卫，也不能进攻。我的左手不能工作，我的身体系统可能离完全关机还有一两分钟，但我还有足够的力量进行最后一战。

第一个是万查，我在他身边停下来，端详他的伤口。血流了出来，他的脸因疼痛而起了皱纹。他想开口说话，可是说不出话来，我犹豫不决地在王子身边徘徊，不愿离开他。

埃文娜走到他身边，跪下来打量他，她抬起头来，目光严肃，“不是致命的，”她轻声说，“他会活下去的。”

“谢谢你，”我喃喃地说。

“别谢了，”蒂尼先生说，他正站在我后面。

“她不是叫你振作起来，傻孩子。这是一个警告而已，万查暂时不会死，但他已退出战斗。你现在一个人，最后的猎人。除非你转身逃跑，否则现在轮到你和史蒂夫了。如果史蒂夫不死，几分钟后你就会死！”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穿黄色西装和绿色惠灵顿靴子的小个子男人，他这会儿喜形于色。

“如果死亡来了，”我简略地说，“它会比你更受欢迎。”

蒂尼先生咯咯地笑着，然后走到我的左边，埃文娜站起来，站在我的右边。两个人都等着我移动，这样他们就能跟上。我最后瞥了万查一眼，他痛苦地对我咧嘴一笑，然后对着史蒂夫眨了眨眼，他不经意地离我而去，进入了桥下的阴影。我跟在他后面，剑在我身边，深呼吸，清醒头脑，专注于即将到来的死亡挣扎。

虽然这可能是万查的战斗，我内心深处一直知道，它会归结为这一点。史蒂夫和我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从童年开始就联系在一起，首先是友谊，然后是仇恨，最后的决斗应该落在我们俩身上。我走进了阴冷黑暗的地下通道，眼睛调整了几秒钟，当他们调整的时候，我看到史蒂夫在等待，右眼紧张地抽搐着。河水在我们身旁潺潺流过，除了我们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声音之外，这是唯一的声音。

史蒂夫说：“在黑暗中，我们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我回答，“是的。”

史蒂夫举起他的左手，我模模糊糊地认出了他十八年前在肉上刻的那个粉红色的十字架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