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跑是谁的蠢主意？

“你可以出去了，”他低声说。“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越过警卫，一个我从未通知过任何人的突破点。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可以从很少使用的隧道穿过山下。黎明不远了。一旦你走出户外，你就可以自由奔跑直到黄昏。即使那样，我想也不会有人来追你。既然你不构成威胁，他们就会放你走。如果他们以后碰见你，他们可能会杀了你，但现在……”

我打断了他。“雷普斯先生会为我感到羞耻的。我是他的助手。他必须对此负责。”

库尔达说。“你不是他的责任，自从你参加审判以来。人们可能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但没有人会公开质疑他的好名声。”

“我不能”我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信心不足了。“你呢？ 如果他们发现你帮我逃了...”,

“他们不会的，”库尔达说。“我要掩盖我的踪迹。只要你不被抓住，我就没事。”

“如果我被抓住，他们就会从我口中套出真相？”

库尔达耸耸肩。“我要碰碰运气，”

我犹豫了，因为拿不准。我的吸血鬼部份想要留下来，带走我的一切。但人的角色说不要做傻瓜，抓住机会逃跑。

“达伦，你还年轻，”库尔达说。“放弃你的生命是疯狂的。离开吸血鬼山。重新开始。你有足够的经验独自生存。你不再需要雷普斯照顾你了。许多吸血鬼过着自己的生活，与我们无关。做你自己。不要让别人愚蠢的自尊心影响你的判断。”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哈卡特。

“我认为……库尔达说得对。没有意义. 让他们杀...你 去吧。生活。自由。我会...跟你来...，帮帮忙。以后，也许你...”

“哈卡特不能来了，”库尔达说。“他太宽了，不能通过我计划使用的一些隧道。你可以安排在其他地方见面，当委员会结束了，他可以自由离开而不会引起自己的怀疑。”

哈卡特说。“你能…… ”

我点点头。我在马戏团期间结识了世界各地的许多人，他们在托尔先生和他的同事进城时给予帮助。他们可以指给我旅行马戏团的方向。

“你决定了吗？”库尔达问道。“没有时间站出来辩论这个问题。现在就跟我走，否则就得面对你的死亡。”

我深深地咽了一口气，盯着我的脚，做出了一个决定，然后和库尔达一起凝视着说，“我会来的。”“我并不为自己感到骄傲，但羞愧比死神大厅里削尖的木桩甜美得多。”

我们匆匆穿过空荡荡的走廊，来到储藏室。库尔达把我带到其中一个的后面，我们移开两个大麻袋，墙上露出一个小洞。库尔达开始往后挤，但我把他拉了回来，问他我们能不能休息几分钟——“我很疼。”

“你能继续吗？”他问，

“是的，但我们必须停下来有规律地休息。”我知道时间是宝贵的，但我太累了，不能继续不休息。

当我准备好了，我跟着库尔达穿过洞口，发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隧道急剧下降。我建议我们滑到底部，但库尔达拒绝了这个想法。 

“我们不会一直下去，”他说。

果然，过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块岩石上，离开了那个洞，很快就回到了平地上。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问。

“我跟着一只蝙蝠。”他说，眨了眨眼，我们来到一个叉口跟前，库尔达停下来拿出一张地图。他默默地研究了几秒钟，然后向左转。

“你确定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吗？”我问。

“不完全是。”他笑了。“这就是我带地图的原因。我已经几十年没有下过这些隧道了。”

我试着记住我们走的路线，以防库尔达出了什么事，我必须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转了那么多次，只有天才才能记住这条路。库尔达告诉我，他们与前方更远的人联合起来，形成了过去埋葬死者的宽阔溪流。 

“我们总是可以游到安全的地方，”我开玩笑地说。

“为什么我们不挥舞着手臂飞走呢？”库尔达回答道。

有些隧道是漆黑一片，但库尔达没有点任何蜡烛——他说，蜡粪便会留下我们的踪迹，让我们更容易被吸血鬼追踪。我们越往前走，就越难跟上步伐，我们必须经常停下来，这样我才能喘得上一口气，才能继续前进。

“如果有空间，我会背着你，”库尔达说，在我们休息的一段时间里，用衬衫擦去脖子和肩膀上的汗水和鲜血。“我们很快就会进入更大的隧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把。”

“那太好了”我气喘吁吁

“等我们从隧道出来怎么样？”他问。“你想不想让我跟你走一段路，确保你没事？”

“如果你这样做了，将军们会发现你的。我一到外面就没事了。新鲜空气会使我振作起来。我会找个地方睡觉，休息几个小时，然后——”，我停了下来。

松动的鹅卵石在我们身后的一个隧道里哗啦哗啦地落到地上。库尔达也听到了。他跑到隧道口，蹲在洞口，专心地听着。几秒钟后，他跑回我身边。 

“有人来了！”他嘶嘶地叫着，拖着我站起来。“快点！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不”我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达伦！”他轻声尖叫着。“你不能留下。 ”

“我不能，”我告诉他，“我们得在这之前休息一下。起来很难，我不可能参加全速追逐。如果我们被发现了，那就完了。往前走，躲起来。”

“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他说着，蹲在我旁边，我们静静地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声音，只有一个人跟着我们。我希望那不是雷普斯先生——我做完这件事以后，一想到要面对他，我就害怕。跟踪的吸血鬼走到隧道口，在阴影中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向前，匆匆走过去。是加夫纳！